第三十二章 永恒之井（下）——黑门前约一

拉文凯斯的用词非常巧妙和准确。他相信了“大部分内容”，却仍然存有一定的怀疑。而月之守卫怀疑得更多，于是他们进行了拷问，以魔法探究玛法里奥的内心世界。

一个穿长袍的法师上前，以食指点住了玛法里奥的太阳穴，很快这位囚犯就感到了眩晕，一段段记忆不断涌上心头。可很快这种魔法停止了，玛法里奥昏头涨脑地被卫兵扶住，可拷问他的法师似乎更惨，他开始大声尖叫。

“我的咒语失效了！”

另一位法师上前尝试，也失败了。他们起初还以为是玛法里奥的法力阻止了他们施法，可渐渐发觉并非如此。

精灵法师的法力源头——永恒之井出了问题，井水不再供给他们以法力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

法师们陷入了慌乱，他们失去了曾以为无穷无尽的力量源泉，这让他们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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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由我来主导进入翡翠梦境，你只需要让精神跟随我就好！”塞纳留斯指挥道。他也意识到了艾萨琳出了大事，他必须弄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

磊光跟随沙恩杜来到了梦境中，半神娴熟地穿过了一层层梦境，很快就来到了刚刚磊光离开的地方，那座城市——卡多雷的首都艾萨琳，可它已经变得与刚才截然不同。

整座城市都陷入了熊熊火海！平民的尸体遍布了街头巷尾！

“我的天啊，这是战争。”磊光惊恐地大叫起来。

“不仅仅是战争，简直是种族灭绝！”塞纳留斯的口气凝重了起来：“可是敌人是什么？”

“我认得他们，是燃烧军团！”

“燃烧军团是什么？”半神问起了他的学生。

磊光被问得愣了愣才想明白，这还是一万年前军团第一次入侵艾泽拉斯。他解释道：“燃烧军团是以堕落泰坦萨格拉斯为首的恶魔军团，他们一直想侵犯艾泽拉斯，显然是上层精灵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在你的时间线里，他们也这样做过吗？”塞纳留斯问道。磊光已经略微讲解过他来自一万年后的世界了，塞纳留斯并没有对此过多询问。他相信自己的学生，也知道了解过多未来可能改变世界的发展，这并不是好主意。

“是的，很多次！”磊光知道，未来的一战、二战身后都有燃烧军团的主使，而三战和太阳井之战中，军团的指挥官更是亲自投入了战争中。

他接下来向沙恩杜介绍了军团的恶魔们。高大健硕身着重甲的是恶魔卫士，它们正拿着大锤大斧之类的重型武器摧毁着街道上的各种阻碍；身材巨大在高空盘旋着的是末日守卫，它们长着蹄子，头生双角，相貌可憎；地上大群大群移动着的是地狱猎犬，它们以生灵的生命力和法力为食，总是在用背上的触角进行吸取。

塞纳留斯看到几名月亮守卫遭遇了地狱猎犬，被它们的触须吸附上，很快就被吸干了魔法，变成了一具具空壳。

“可怕的家伙，之前侵入我领地的就是这种恶魔！”塞纳留斯看到他们的数量，开始担忧起来。“不过你怎么对它们如此了解的？战争中？”

“在我们的时间线里，有了一种职业叫做术士。他们研究掌握恶魔的力量，试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高级的术士是可以奴役这些恶魔的。”磊光解释道。

“真是让人厌恶的力量。”森林之王毫不留情地鄙视了术士职业。

接下来他们注意到，更多的恶魔从宫殿大门中涌出来。而宫殿的城墙上，许多上层精灵的卫兵们表现出了困惑不解，但他们仍然忠实地执行着命令，并没有出手阻止这些恶魔。

“上层精灵们完全被腐化了，他们成了恶魔的附庸和帮凶！”塞纳留斯看清了事实：“够了，我已经看到太多丑恶了！我们回去！”

他们开始返回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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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凯斯不知道哪种情况更糟，是和艾萨琳失去联系还是得到联系。眼前的信使给了他答案。

这个信使全身的铠甲都已经支离破碎，满身是血，几乎无法站立。拉文凯斯连忙派人送来了一些水果和清水，让他恢复一些元气。

信使吃了些东西，终于有力气开口讲话道：“阁下……我想这个世界要完了。我从艾萨琳来……”

“你们还能使用法术吗？没有法术的话如此遥远的距离是怎么过来的？”拉文凯斯疑惑地问道。

信使的声音激动起来：“我被派来求援，许多法师把他们微小的残余力量集合到一起才把我送来，他们可能都死了！我可能是整座城市唯一的幸存者。”

“你别急，慢慢讲！”拉文凯斯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我们突然失去了力量，所以大家集结到了宫殿前寻求安抚。突然皇宫的大门打开了，一大群全副武装的恶魔杀了出来，逢人就砍！有的被杀死了，有的则是逃跑中被践踏致死，还有一些被他们抓住成为了俘虏。现在整座城市中只有建筑的废墟、无尽的火海和漫山遍野的尸体！”

“那么，皇宫呢？”

信使明显地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墙上有很多卫兵，但他们眼睁睁看着怪物们屠杀我们！”

月之守卫们议论纷纷起来：“不可能！”“女皇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战争的火药味弥漫在了人群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经验丰富的老战士也觉得措手不及。拉文凯斯此时体现出了卓越军事家的才干，他大声说服了其他人：“女皇一定是被那些上层精灵绑架了！我们必须去解救她！”尽管他内心的看法和玛法里奥类似，萨维斯等人不太可能未经女皇的同意就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有的月之守卫，所有还能施法的人，立即集合！把我的命令马上传达到每个军事单位中！我们必须要控制局面，必须要解救女皇，解放艾萨琳！”

静默了很久的罗宁和玛法里奥此时上前一步，他们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已经不再是囚犯了。

“阁下，你需要能够施法的人，我毛遂自荐！”罗宁道。人类法师的力量来源于对元素的掌控，而非永恒之井。

“而我，掌握了半神传授的法术。”玛法里奥自信地笑了。大自然的力量，又岂会落后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