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的话可算是给赵传富和孙贵祥解了围,这俩人听得满脸感激。
孙贵祥抢先说道:“吴神医,您哥哥说得这些是真的,我们村儿的人吧,就是都喜欢喝两口,而且跟谁罪对脾气,那就得更要多喝。”
“没错,我们村儿的规矩,就是心里最敬重谁,那就得拿出自己最大的酒量来陪。如果尊敬的人喝不好,那是对客人最大的不敬。”
他们说的这些,本来就是南街村的村风,石峰自然清楚这些。
可刚才吴良说孙贵祥赵传富拿着大杯子敬酒的时候,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直到此时,他才完全反应过来,急忙附和道:“就是这么回儿事,吴医生,谢谢您的理解。”
“这有什么可理解的?”
吴良哈哈一阵大笑,接着说道:“他们尊敬我,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那会怪罪他们?”
“那……”石峰这才松了口气,稍微琢磨了下,就接着问道:“吴医生,那咱们……”
没等他说完,吴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笑眯眯地说道:“喝啊!继续喝啊,你们难道没听见,我刚才是怎么说的?我可告诉你们啊,我要是没喝好,那可是你们对我最大的不尊重。”
他这话说得太狂了,那拿着酒杯斜撇着众人的眼神儿,也太嚣张了,立刻引起了南街村村民的不服。
孙贵祥抢先大喊一声:“好!吴神医这话说得忒好了,让你喝不高兴,那就是我们南街老少爷们儿的不对,我先来……”
说完,他一举酒杯,那杯子里的酒分三次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他还把酒杯底亮给了吴良看,那意思就是尊重,还是再告诉对方,我这酒喝光了。
吴良自然看的清清楚楚,也不废话,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倒进了嘴里。
他不像孙贵祥那样,一大口一大口的抿进去,而是一杯子酒全都倒进了嘴里,然后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这样的喝法,其实是最伤身的,酒劲儿也是最冲的一种喝法。
如果一个人平时能喝一斤白酒,用这种方式喝酒的话,半斤就能给撂倒、平时半斤的,一杯基本上就完了。
就算当时不醉,可第二杯下肚之后,两杯酒的酒力一旦发作,人当场就得醉倒。
在座的可都是酒晕子一类的酒虫,哪个不喜欢喝两口?谁不知道这样的喝酒方式醉的最快?
石峰担心吴良的身体,急忙劝道:“吴医生,您慢点喝没关系,先吃点菜压压。”
一般喝酒的人都知道,空腹喝酒醉的快,而且还伤身体。
可吴良打算的却是速战速决,如果慢慢的喝,那还怎么尽快把这些人打发走?他还怎么尽快和辛晓婉回宿舍?还怎么那啥那啥啊?
有这样的打算,他刚才就偷喝了一粒解酒丸,而且浩然真气行遍全身,早就把刚才喝的两杯酒给消化得一干二净,变成了一头大汗,从他脑袋上散发了出去。
不过为了避免辛晓婉饿坏肚子,他还是吃了几口菜,顺便给辛晓婉的夹了几根清蒸排骨,这才笑着说道:“你先吃着,我继续喝!”
辛晓婉现在已经不打算管了,!心说反正老娘心里话说出去了,如果你小子真喝醉了,那可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吴良哪知道他的心思,端起了不知道是谁斟满的酒杯,笑着站了起来。
可他还没说话,那个红光满脸的中年人就抢先举起了酒杯:“吴医生,这杯酒我敬您!”
“好!”吴良来者不拒,都没登对方喝完,就把杯子里的酒整个倒进了嘴里,咕咚一声咽进肚去,把手里的酒杯往前一递:“满酒!”
赵传富赶紧给他倒满了杯子,可还没说话,就见吴良冲着石峰去了:“石书记,按理说酒桌上不该谈工作的事儿,不过我那医院需要扩建,有可能要占用你们村儿的一片地方……”
他还没说完,石峰就急忙说道:“吴医生!这事儿你就不用提了,只要到时候只要让我们有住的地方就行。”
“没错!”孙贵祥急忙跟着喊道:“吴神医,我家就靠着你们镇医院。如果你要扩建,就把我家房子拆了就行。”
他一说话,赵传富也急忙跟着说道:“吴神医,我的房子也靠着医院不远。如果您要用,随便拆,只要不让我一家人住大马路,那就啥问题没有。”
他们一说话,后面的那些人也都跟着嚷嚷起来:“吴医生你尽管拆吧,您最好把我们村儿全给拆了,省的我们每天走这破公路。”
“没错,这破路我都走烦了。我那三轮车稍微快点,那就给你蹦高啊!”
“谁说不是呢?我那车子也一样。那天我接孙子回家,我倒是到家了,可回头一看,我孙子没了。我回去一找才知道,敢情过大坑的时候,把我孙子给颠下去了。”
“唉,我那也是啊,还弄得我孙女哭了呢。”
吵吵嚷嚷的抱怨声不断响起,石峰那张脸忽洪湖白,最后全都成了一片尴尬。
他都不好意思去看那些村民了,只好端着酒杯说道:“吴医生,我有点没脸了啊,接着这杯酒,遮遮我这没了皮的脸。”
说完,他也跟吴良一样,一杯酒全都倒进了嘴里,有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可吴良这么喝点事儿没有,可他喝完以后,那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的声红成了关公。
这还不算,没过一分钟,他就开始打晃了,如果不是后面的赵传富扶住了他,他肯定战斗站不住了。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依靠着赵传富的搀扶,用力站稳,对着吴良结结巴巴地喊道:“吴医生,我作为这个村儿的书记,连条路都修不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啊!”
他能这么想,那就意味着他真想给南街的村民办点实事儿,倒是让吴良高看了一眼,笑道:“石书记,你今天傍晚刚上任……”
“不是啊,我原来就是书记,就是被石富贵那四个儿子给打得不敢干了。”
说到这儿,石峰抬头看着吴良,苦笑着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就算向镇领导回报,我们村儿的公路也修不好。我也没想到,您竟然要扩建镇医院。
不过这样倒是更好,如果您能吧我们村儿给全部拆掉,那倒是比我申请修公路要好得多啊!
吴医生,我求求你了,吧我们村儿给拆了吧?你自己也看到了,我们村儿别说好路,就算盖的房子,这个笔直的大街都没有,人家进了我们村儿,都说进了迷糊阵啊!”
他刚说完,周围就响起了一片哀求声:“吴医生,您就发发善心,把我们村儿都给拆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