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娘们儿拳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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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从茅草房的破窗进来照在包拯的脸上，包拯吃力的张开肿胀的眼皮，还好还能睁开一条缝。该起床了，不管怎么样的生活也要面对，包拯的心情比前世豁达的多了。

屋子内空无一物，连早饭都没有地方去吃。早饭还是算了，到中午再想办法，还是先解决包勉的问题再说，这样才能在学堂呆下去，寻找改变境遇的机会，而且总的来说大哥包山夫妇对自己不错，可按原本的历史轨迹，包勉中了举当了官却被包拯用铡刀铡了，虽然成就了包拯铁面无私的名声，可怎么看都像人间悲剧，自己既然知道了悲剧的结局，为什么不改变他呢。包拯出了门直奔李正的家。

“李大叔好。”李正的老爹起的很早，正在收拾院子，包拯急忙过去打招呼。

“包三少爷起这么早，去上学啊。”李正的爹回应着包拯。

“是啊，先生说了今天要背昨天讲的《短歌行》，我找李正提前温习一下。”包拯满脸笑容的说道。

“好，好！李正快出来，不要磨磨蹭蹭的。”李正被他爹在屁股上踹了一脚后，万般不愿意的出了家门和包拯一起向学堂的方向走去。

李正一步三磨和包拯一起转过了街角，包拯伸手一拽，将李正拉进了旁边的一个胡同。

“三公子，你要干什么？让包勉知道了会找你麻烦的。”这李正的头脑还挺灵活，意识到了危机，又用包勉来危胁包拯。

“先生让背的《短歌行》你会背了吗？”包拯边说边靠近了李正，右手的拳头用极快的动作击打在了李正的前胸上。这一拳充分发挥了咏春拳“寸劲”的特点，动作小隐蔽，杀伤力十足。包拯没有用全力，这一下子也将李正打的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一阵巨痛从胸部传来。他张嘴喊，却发不出声来。原来包拯的左手已牢牢的掐住了李正的脖子。包拯手下一点儿也没留情，右手连续在李正的肚子上找了几拳。这才松开左手将浑身瘫软的李正扔在了地上。

李正身子弓的跟个虾米一样，抱着肚子干呕着。

“给我背《短歌行》！”包拯走过来用脚尖踢了一下李正，声色俱厉的说道。刚缓过一口气的李正吓得将身子蜷缩的更紧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去日苦多......”李正哆里哆嗦的背道，心想哪是去日苦多，这分明是今日苦多。

“起来，去找包武给你报仇，让他来教训我。”包拯对着李正的屁股踹了一脚命令他站起来。

“不敢，不敢。”李正连连摇头。包拯这几拳下来真的把李正给打怕了，自己这小身板禁受不了包拯几拳。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在村外的树林等你们。”包拯冲李正晃了晃拳头说道。

“去日苦多……”李正努力的背诵着先生教的功课，却怎么也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了，一溜烟的跑远了。

包拯径自走到了孩子们平常玩耍的村外树林之中，李正没让包拯失望，不一会儿就领着包武过来了，他被包拯打怕了，同时也相信包武一定能收拾包拯。

包武有点儿想不通，这个每天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做人要斯文。”的包拯怎么转了性子，突然间将李正打了一顿。

不过包武并不担心，以包拯那瘦弱的样子，再多来几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来了，动手吧！”包拯并不和包武多废话，站在树林的空场中间，做好了准备。

“我看你是皮痒了，那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吧！”说完包武就冲了上去。在路上他已听李正说被包拯打的很惨，这是公然向他们学堂霸王三人组挑战，这是绝不能允许的。

包武欺身向前，双拳抡起来带着风声，奔着包拯的头上打来。包拯通过打李正对自己的拳法已经十分有信心，一点儿也不慌张，右拳前冲，直走中路，利用最短的路线击打在了包武的胸口之上。

身材高大体格魁梧的包武竟也经受不了包拯这充满暗劲的一拳，登，登，登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抱住前胸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上痛苦和不相信的表情。

包武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向着包拯冲来，他不相信包拯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厉害。

这次包武决定抱住包拯，利用自己力量上的优势将包拯摔倒在地上。

包拯扬起双手，左右轻摆，准确的击打在包武环抱过来的双臂肘关节内侧，包武痛苦的垂下了双手，包拯乘机进身，又一拳打在了包武的胸口之上。乘着包武吃痛弯腰之季，包拯又连续两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这还不解恨，抬起脚，一脚踹在了包武右大腿的内侧，这下包武可坚持不住了，砰的一下硬摔在了地上。

旁边的李正这下可真的给吓坏了，包拯收拾身材弱小的他没什么出奇，可强壮如包武，一个照面就让包拯打了个跟头，起来再打，接连受到重击，这次倒在地上，看样子一时都爬不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李正知道包拯拳头的份量，要是再打下去，即便是包武也受不了。

“怎么样，起来接着打。”包拯没有理会李正，对着倒在地上的包武说道。

“不打了，我还没看明白你怎么动的手，就被打倒在地了，再打还得倒下。”包武忍着疼痛坐起来，用手揉着受伤的右腿说道。

“要不要找包勉一起来对付我啊？”包拯面带微笑的说道。

“我们再也不和包勉在一起了，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也不是你的对手。”包武头脑不灵活，但在衡量谁的力量更强大这件事上还不糊涂。

“告诉你们，我得高人传授武功秘籍，打你们这样的十个八个不成问题，今后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包拯这也不算说谎话。

“是，是，我们今后一定听三公子的。”李正连忙应到。

“三公子，能不能把我引见给这位高人，让他也指点指点我。”包武努力站起来往包拯身边凑凑说道。

“教我的乃世外高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会许多高深的学问，不会见你们的。如果你们听我的话，我将我学会的传授给你们一招半式也不是不可能，走，该上课了。”包拯傲气十足的说完，向着学堂方向走去。

李正和包武不敢怠慢，急忙跟在后边，三个人进到学堂其他的学生已全到了，刚刚坐好宁老先生就走了进来。

“包拯你来背诵功课。”包拯昨天上课睡觉的事老先生还没有忘记，第一个就点了包拯的名。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去日苦多......”包拯站起身来，整篇诗文脱口而出，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包拯以前的功课并不怎么好，大家都等着看他这个第一个被老师点到的倒霉蛋笑话，没想到现在的包拯也是上过大学的人，高考前下过苦功夫，背诵点高中的诗文还是不成问题的。

“好！好！”宁老先生听后连连点头，包拯现在鼻青脸肿的样子更不招人喜爱，但不得不承认这次功课背的确实不错。

“一个大奸雄的诗有什么好背的。”包勉在下边撇撇嘴说道，他声音虽然不大却被老先生听到了。

“包拯，你对曹孟德怎么看？”包勉的插话并没有让宁老先生生气，他继续提问功课。

“魏武帝的诗歌气魄雄伟，慷慨悲凉，散文亦清峻整洁，更是一代雄主，这能文能武的人才确实少见。虽有人说他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却也掩盖不了他的雄才大略。”包拯眼光扫了一下包勉说道。

“诗科举是科举的主要考试内容，你们一定要博彩众长，打好诗歌的底子。”这个时代还是认为曹操是奸雄的观点占主流，宁先生虽不同意包拯的话，但也不想在课堂上与他争论，于是差开了话题。

包勉狠狠的瞪了包拯一眼，心道：“等放了学看我怎么收拾你。”

“今年是大比之年，圣上开科取士，诗赋是各科中的重中之重，一定要下狠功夫。”宁老先生继续说道。

科举是大事，对这些孩子来说却是很遥远的事情，东华门外唱名虽然荣耀，却也是少数精英的事情。所以宁老先生说完，学生们却没有什么热烈的反应，倒是包拯有了参加科举的想法。

一上午的课包拯上得很认真，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古代课堂的氛围，这宁老先生对于诗、赋和古文确实有着很深的造诣，他的课听起来并不枯燥。

“你们两个跟我走。”上午的课刚一结束，包勉就叫上了李正和包武这两个跟班。因为他与包拯打架害得包拯被赶出了家门，昨天晚上包勉被父亲包山好一顿修理，他已经等不到晚上，决定在中午就教训包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