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杨木衣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花非霖身上的异样,因为实在是太显眼了,他想不注意都难。花非霖身上那璀璨的蓝色光芒如同电灯关掉了开关一样,眨眼间不见了丝毫的迹象,而花非霖扯着杨木衣衣服的手松了开来,无力的垂摆到了一边,这种种迹象表明着花非霖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杨木衣小心翼翼的从花非霖的身上移挪开来,一旁扭曲着身子呻吟着的白颖立马扑了过来,嘴巴凑到了杨木衣的脸上,也不理会杨木衣脸上脏兮兮的一片,伸出丁香小舌在那里不断的舔着。杨木衣呼吸一下子变得无比粗沉了,即使是先前与花非霖的搏斗,杨木衣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呼吸有这么粗沉,自己的心跳有如此的快速。
闻着白颖身上发出的浓郁的充满了女性荷尔蒙的味道,感受着白颖身上细腻的肌肤不经意间在杨木衣的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摩挲而过,杨木衣的大脑一阵短路,似乎脑细胞不够用了,想要镇定很是困难。
杨木衣不比花非霖,花非霖如果心情不爽的话,就像先前一般直接的就将白颖给推了出去。但是杨木衣不能,因为对方是白颖,这个杨木衣朝思暮想了许多年的女人。杨木衣想轻轻的将白颖给推开,但是白颖却是如同一块牛皮糖一般紧紧的黏住了杨木衣,朦胧似火的眼睛痴痴的看着杨木衣,嘴里还轻轻的呼唤着杨木衣的名字。
因为对象不是那个心中很是厌恶的花非霖了,而是一直在心中从来不曾忘怀的杨木衣,白颖的理智也崩溃了,她如梦如幻的呼唤着杨木衣的名字,整个人变得无比的主动,在杨木衣的身边不断的发出诱人的信号。
如果不是环境实在是不对,杨木衣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但是周边还有着一些不知生死的村民,还有着渐渐的平息了下来的钱二与白翼,更有着一下子变得沉寂的花非霖,杨木衣的心里总是绷得紧紧的,虽然身体已经有了正常的反应,但是他的心还是在那里抵抗着。
杨木衣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一只手伸出去撑住了白颖,而还不知道如何充分利用自己诱惑男人的白颖抱着杨木衣的这一只手不断的折腾着,暂时的似乎被吸引住了。杨木衣集中起精神放在了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花非霖身上了,虽然花非霖此刻已经没有了耀眼的蓝色光芒,身子也是一动不动的,但是杨木衣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花非霖的阴谋啊,杨木衣实在是被花非霖给弄怕了。
杨木衣谨慎的将闲下来的那只手探到了花非霖的手腕之上,花非霖的手腕之上捕捉不到脉搏的跳动,杨木衣愣了一下,连忙将手指探向了花非霖脖颈之上的颈动脉,同时努力的拜托白颖的纠缠,俯身到了花非霖的胸膛之上,想要听听花非霖的心跳声。
杨木衣万分小心的俯下身子,这个时候是十分危险的,如果花非霖是诈他的话,那么他俯下身子将头埋在花非霖的胸部的时候,完全是没有防御能力的,而且将自己的脑袋直接的放在了花非霖的攻击范围之内,花非霖如果有心,直接就能将杨木衣的头像只西瓜般拍得稀烂。
还好,花非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脖颈处颈动脉处也感觉不到跳动,胸膛之处也没有任何的搏动的声音或者感觉。花非霖死了杨木衣反而愣住了,他有些混淆的大脑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后来与花非霖一起在地上撕扯扭打的时候,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那样的攻击根本就不足以致人丧命。杨木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他的体力内力恢复得很快,但那时候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将花非霖给殴打致死,但是现在花非霖却是死了,心脏停止了跳动,瞳孔已经失焦扩散了,甚至连体温都在慢慢的降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木衣坚信先前自己的一番殴打绝对不至于会将花非霖给殴打致死,何况花非霖是如此的高大威武,先前还将这里的所有人玩弄于指掌之间,怎么可能在那样如同地痞无赖式的攻击之中被打死呢?杨木衣绝对不相信这一切。
杨木衣之所以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因为如果那样的话,花非霖就是死在他的手上了,虽然之前的时候杨木衣有过要讲花非霖挫骨扬灰的念头,有过要将花非霖千刀万剐的念头,但是当花非霖真的死在他的面前,貌似死在他的手上的时候,杨木衣还是会觉得心里一阵的暴躁不安,毕竟这是一条人命,就这样的死了,甚至都来不及多少上几句。而他杨木衣也因此算是手上沾上了鲜血的杀人者了,杨木衣看着花非霖那有些肿胀如同猪头的脸蛋,突然的觉得一阵恶心的感觉。
熊熊的大火正在肆虐着吞噬着这些木制的房屋,村民们千辛万苦修建成的房子正在迅速的燃烧,空气似乎也变得格外的炎热起来,但是场中央依旧蹲在花非霖身旁的杨木衣却是感觉到一阵发寒。刚刚将花非霖打倒的时候,当他检查到花非霖死去的时候,杨木衣的心里还真的很是兴奋,说来他将一个迫害他以及他家人甚至残害了不知道多少家人的大坏人给除去了,他完全是为民除害了,但是当一切平息冷静下来,杨木衣还是会感到一阵阵的害怕,先前还耀武扬威的花非霖就这么样的死去了,如果死的不是花非霖,而是他杨木衣的话,那结果会是怎样?这里现场的所有人会是怎样?外面的那些人会是怎样?他的父亲外公外婆等亲人会怎样?白颖会是怎样?想到这一切,杨木衣就感到浑身很不自在,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白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终于聚集起了一点点的力气,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只是被花非霖将他所有的力气灵力全部给抽取掉了罢了,所以白翼才会变得那么样的无力,甚至一不小心还昏迷了一小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养,白翼总算是恢复了少许,他对着杨木衣使劲的喊道:“杨大哥杨大哥”他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花非霖喂食白颖*药的过程,他的心中十分的气愤,但是当时确实发不出一个音调出来,后来场面形势改变非常,杨木衣翻身作主了,白翼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此刻见到杨木衣在那里发呆,不理不问旁边的事情,他才忍不住的用尽全力发出了喊叫声,不然的话,白翼实在是根本不愿意抬起他那重逾千斤的眼睑,只想着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觉。
杨木衣此刻的反应不是普通的慢,一直到白翼叫唤了好几秒之后,他的大脑才醒过来。杨木衣木讷的扭过头来看着地上的白翼,看见白翼眼中的那一丝焦虑与担心,他才记起自己到底身处何方以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现实的一切似乎瞬间扑入了杨木衣的脑海,那火场炙热的温度,那嗡嗡的火焰灼烧的响声以及那村民们发出的喘息声呻吟声如同从隔音房间中跑了出来,钻入了杨木衣的耳中,而被白颖抱着的那只手也好像是再次连接到了杨木衣的身上一般,让杨木衣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手在白颖的身上滑过所碰到的那股腻滑灼热的触觉。
杨木衣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努力将白颖按捺不住扑入他怀中的身子小心翼翼的移挪开来,然后看向了地上的白翼,看着火光之中照映着的白翼的眼神,杨木衣总觉得现在的白颖在他的怀中仿佛就像是一个香艳的定时炸弹一般,而看向白翼的眼神就觉得有些尴尬了,不管怎么说,白翼总是白颖的亲弟弟。
白颖被杨木衣拉扯着很是不满,嘴里喃喃的说着一些肉麻的情话,身子贴着杨木衣不停的扭动着,手就要朝着自己最后仅有的内衣内裤伸去,看她的模样架势,应该是准备解开这最后的束缚了。杨木衣只觉得心惊胆跳的,现在的白颖就很是不雅了,要是让她将自己给全部脱光,在这么多或昏迷或清醒的人面前大演春宫戏,而且其中还有白颖的亲弟弟,等到白颖醒过来的时候,恐怕白颖再也难以抬头做人了。
杨木衣连忙将白颖的身子紧紧的箍住,然后费力的问着白翼:“白翼,你还好么?”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白翼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精彩,不过他总算是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杨木衣以及白颖的本意,垂下了脑袋嗡嗡的答道:“我没事,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杨木衣听了之后松了一口气,他很怕白翼受到了花非霖的暗算之后身受重伤,从此之后再也爬不起来了,不过怀中扭动的滚烫的身躯还是让杨木衣感到一阵阵的异样,身下的反应也变得越来越强烈了,嘴干舌燥的似乎呼出的气都是炎热的了。杨木衣粗喘着问道:“白翼,你姐姐被花非霖下了些药,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救么?”
白翼摇了摇头说道:“因为年纪关系,花非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关于这类药物的配法和解救方法,你还是问问钱师兄吧,他跟了花非霖那么久,他应该知道的。”白翼低垂着头,不敢抬起,不远处他姐姐的香艳表演让他这个青春少年很是吃不消,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只是白颖的按如泣如诉的声音却是声声入耳,让白翼觉得自己很禽兽。
杨木衣抱着白颖来到了钱二的跟前,钱二蜷缩在地上,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很是痛苦的表情,不过比起先前的时候,还是要缓和了许多,至少钱二此时已经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低低的哀号声了。杨木衣不敢松开箍住白颖的胳膊,他此时也已经到了极限了,白颖再有点什么动作的话,他估计就要忍耐不住了,杨木衣绝对不想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对心中的女神做出什么超极限的动作来。
杨木衣伸脚踢了踢地上的钱二,钱二颤抖的身子缓缓的停了下来,然后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即便是如此,钱二额头上的眉毛还是紧紧的锁在了一起,脸上的肌肉也在不断的抽搐,看得出来钱二还处在一种很是难受的状况之中。杨木衣此时顾不上钱二的难受感觉,将事情告诉给了钱二,然后追问着钱二解救的方法。
钱二听到花非霖已经死了的时候,全身的疼痛不适仿佛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虽然仅仅几息的时间,但是杨木衣还是清楚的看到那几息的时间里,钱二的眉头松了开来,颤抖抽搐的肌肉也停止了抖动,甚至还抬起头来,看了一旁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花非霖好几眼,才终于跌了回去。钱二大笑了几声,可以听出他声音之中充满了解脱的感觉,但是很快钱二又再次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不过此时他虽然依旧在抽搐着,但是笑容却不曾离开过他的脸上了。
杨木衣感到怀中白颖的动作越来越过火了,白颖无师自通的在他的身上摸了起来,一双纤纤细手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所到之处让杨木衣只觉得无比的舒爽。杨木衣再次询问着钱二关于白颖的情况,钱二笑着看着白颖与杨木衣好几眼之后,才说道:“花非霖给白颖用的应该是一种治疗不孕不育的良药,现在这个反应只是副作用,我也不知道解药。我只知道要想解救只有男女**才可以办到,而且我看白颖现在的状况,必须尽早解救,如果时间长了,对白颖的身体有很大的损伤的,很有可能从此性冷淡”
杨木衣只觉得怀中扭动的白颖越来越是个烫手山芋,虽然杨木衣并不讨厌甚至很是喜欢这样的状况,他也很期待与白颖做上一点男女之间最纯粹的事情,但是杨木衣还是很想在白颖清醒的状况之下进行,现在这样总让杨木衣有种**的感觉。不得不说,杨木衣是最恶心的那种既要当*子又想立牌坊的人了。而且,杨木衣也觉得钱二的笑容有些怪异,不过此时的他却是顾不上去深究了,他完全被怀里的白颖所折腾吸引了。
“#%※*”一串听不懂的话语伴随着大声的惊呼声从火场外面传了进来,听声音似乎是先前跑去鬼洞寻找证据的阿东,而随着阿东的远远的惊呼声,倒在地上的村民之中有人发出了“恩啊”的声音,似乎随时会要醒过来了。杨木衣他们并不认识阿东,但是却听到了这有些熟悉的喊话,白翼顾不上白颖身上的清凉着装,抬起头对着杨木衣说道:“杨大哥,姐夫你快带着白颖离开这里,村民们就要醒了,我们都没事,这里不用你管了,快点带我姐离开这里。”
白翼也听到了钱二的话语,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所幸的是抱着白颖的是杨木衣,这个白颖很是喜爱的愿意托付终身的男人。所以白翼当场就喊出了姐夫的称呼,这也是暗中提醒杨木衣,他与白颖的事情,他这个弟弟代表他们家同意了。
杨木衣听到四周村民们发出的声音,心里面轻松了许多,这些淳朴的村民们没有事那就ok了,听到白翼如此说,他看了一眼怀中全身肌肤都变成一片红潮的白颖,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羞意,抱着白颖迅速的朝着村子外面跑了出去,心里面激动得如同那时同着白颖告白,而白颖点头说出的时刻。
杨木衣抱着白颖绕开了飞奔而来的阿东,朝着石头坡的鬼洞跑了过去,仿佛是受到凉风的吹拂,白颖如同一只浣熊般紧紧的抱在了杨木衣的身上,香舌带着兰芝芬芳在白颖的脸上不断的横扫着,很让杨木衣双腿发软。
这片地方杨木衣实在是陌生得很,村民们的家中显然不能呆,其他的野外地方天知道有没有毒蛇野兽什么的,杨木衣可不愿意事情进行到一半的时刻突然钻出一条毒蛇来,让他当场疲软了。能够想到的地方就只有一个鬼洞了,虽然鬼洞里面的记忆很不好,但是毕竟那里熟悉一点,也安静得很,不会让他提心吊胆的。
看着杨木衣抱着白颖消失在了场地之上,钱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颤抖的声音,对着白翼开着玩笑说道:“白翼,如果日子对得上的话,恭喜你要当舅舅了,花非霖的这药很是灵验的。”白翼对着钱二的这样的玩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扭着头看着躺在他旁边不远处的花非霖,眼神中满是哀伤。
而阿东跑了过来之后,看着倒地的村民们,很是惊骇,顾不上去扑那熊熊大火,而是一个一个的摇醒这些昏迷不醒的村民们,渐渐的,这一片空地之上又变得嘈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