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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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的地点定在了在巴塞尔公国。

巴塞尔公国是个典型的小国，虽然名义上也属于七国同盟，但基本上没什么发言权，只是人云亦云随大流，而地理位置上和阿斯托利亚以及弗伦斯伯格同时接壤，也让这个国家从某种意义上成为两个中型强国之间的缓冲地带。

对于梅尔蒂娜选择了这个国家，约翰心中也十分理解，梅尔蒂娜身为弗伦斯伯格公主，如果会见地点在本国境内，那对方难免心存疑虑，为了表示诚意，选择这样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地点本是应有之意。

约翰不知道梅尔蒂娜用了什么方法通知对方，不过看到梅尔蒂娜十分笃定的坐在宾馆的房间里，看来是确定对方必然会准时到达。

“公主殿下，对方再怎么说也不是易与之辈，”考虑道以后有可能死心塌地跟着梅尔蒂娜，约翰觉得还是适时多表忠心为好，“虽然以公主殿下的法力是丝毫不惧，但所谓有备无患，是不是多做准备为好呢？”

“你说错了两件事，”梅尔蒂娜淡淡地说，“第一，以我的的法力，依然十分忌惮他；你怎么知道我没做准备呢？”

“小人失言了，”约翰连忙说，“公主殿下想必已经成竹在胸，小人只是看到公主殿下似乎没什么特殊准备，出于谨慎有此一说罢了。”“你今年几岁了？”梅尔蒂娜忽然问道，“不超过四十吧？”

“惭愧，小人虚度光阴，快三十四了。”约翰说，他本来挺看轻的，但是最近的逃亡日子把他的样子折磨的苍老了一些。

“三十三岁。八级盗贼，还算可以吧，”梅尔蒂娜缓缓地说，“你这辈子传奇圣域是不用想了，但是努力一把，趁着四十岁前精力尚未衰退太多的时候，冲破十级还是有希望地。

“多谢公主殿下。提携之恩，没齿不忘。”约翰连忙拜倒，他这样的人精，哪能听不出梅尔蒂娜是有意指点他一下。

“起来吧，”梅尔蒂娜点了点头，“你说没看见我做什么特别准备。我就教你一件事情——准备这种事，不是事到临头才做的。”

“…受教了。”约翰咀嚼着画中的意思，沉思了起来。

“…来了。”梅尔蒂娜端起茶几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

“是。”约翰连忙点头，虽然他从刚才就提高警觉但什么也没感觉到，却也毫不怀疑梅尔蒂娜的判断。

随着一阵类似蝉鸣的轻微震动声，梅尔蒂娜面前地地板上出现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魔法阵。随着魔法阵光芒闪烁忽强忽弱。一个人影缓缓出现了。

约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会见到一个强大的魔法师，也曾经想象过各种出场方式，从最普通的敲门进来，到打破天花板飞进来，可是却没见过有人能完全凭空出现，要不是早有心理准备只怕已经目瞪口呆了。

凭空出现，这是什么概念？就算一位国王之尊，就算他的王宫守备再森严。难道还能抵挡一位可以随意出现在国王床头地刺客吗？

而当对方完全显出身形以后，约翰更是感到一阵气短——梅尔蒂娜公主也就罢了，毕竟有这魔法女王的血统，可是想不到眼前之人也这么年轻，要知道以前约翰混黑道可是著名的后起之秀。其余老大基本上都比他大了十岁有余。可是现在。约翰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老了？

这是个二十出头俊朗的青年，身穿朴素的黑se长衫。约翰注意到右手笼在了袖子里。“这个传送术…”梅尔蒂娜秀眉微蹙，直接开口问道，“…是你改良的么？”

“小修小补罢了，”青年淡淡一笑，“我觉得似乎革除了以往的弊端，所以专门请你指教一下。”

此人一开口，约翰地心脏就剧烈跳动了一下。

不会错地，就是这个人！约翰心里在瞬间就确定了。

“这样子斗都只算小修小补，你也未免太自谦了吧？”梅尔蒂娜“哼”了一声，“传送术本来是一种纯粹追求高效而牺牲安全性的做法，一旦被敌对施法者截获频道予以拦截就会出大问题，而你现在的改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小被拦截的可能…果然，真不愧是你啊，雷札德-卡莱斯。”

“过奖了，喊雷札德就好，”雷札德微笑着坐了下来，“相信也瞒不过你，虽然安全性提高了，但使用限制也更大了，所以我才说只是小修小补而已。”

“本来就是，”梅尔蒂娜耸耸肩说，“这么好用的魔法，如果还没有使用限制，大陆上的君王政要们以后睡觉还能安寝吗？”

约翰心中一动，看来自己刚才所想，梅尔蒂娜也全都想到了，不过看来那个魔法还有限制，这样也算还能理解。

“说起来，这位是眼镜蛇约翰-琼斯先生吧？”雷札德的目光转向了约翰，“贵帮出事的时候，我人不在阿斯托利亚，没能帮上忙真是可惜。”

“…您太客气了，”约翰本来穿的只是一般地随从衣服，刚才雷札德也并没有正眼看他，原以为没被认出来，没想到人家全知道了，约翰一时倒也不知如何应对，“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了。”

“…这么说来，小型魔像的制造者果然是你了。”梅尔蒂娜缓缓点头。

“那个研究尚未完成，因为资金短缺就卖了一些试做品，让你见笑了。”雷札德从容一笑说。

“约翰，你去外面看看，别让闲杂人等接近。”梅尔蒂娜再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是。”约翰无奈应道，梅尔蒂娜要防人接近，哪里会需要他去外面守候？此举分明是接下里的话不愿意让他听见。

然而虽然不很情愿，约翰也知道抗命是绝不可能，当下老老实实走到门外守候着。当约翰在外面关好门以后，梅尔蒂娜第一件事就是把一杯咖啡泼到了雷札德脸上。

“你…还是老样子么。”雷札德微微一笑，毫不生气。

“老样子？亏你也记得我？”梅尔蒂娜冷笑，“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次都不联系我？这一次要不是刚好摊上了约翰-琼斯这件事情，你大概依然不会来吧？”

“我知道你当年是打算维护我到底的，但是我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雷札德解释道，“至于后来，一方面发生了很多事脱不开身，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给你添麻烦。”

“一直脱不开身直到现在吗？”梅尔蒂娜挖苦道，“也对哦，你现在可是四天王地鬼将阁下。”

“事已至此，我们都不可能背叛自己地阵营，旧话重提又有什么意思呢？”雷札德轻叹一声，“这些…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明白的，”梅尔蒂娜幽幽地说，“只是自从你离开以后，和学院里其他男生相处实在是太无趣了，今天和你再见一面，也算是断了我最后一丝天真吧，反正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