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露娜和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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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从没指望一下子就完全掌握透彻恶魔心脏的秘密，”雷札德说，“但你的加入本身就已经足够了。”

雷札德的话并不完全是恭维，高级魔法试验艰深奥妙，很多步骤如果自身没有法力是不能完成的，雪莉作为助手虽然优秀，但受限于体质不会魔法却是她的硬伤，这也决定了很多很多需要法力来完成的实验她无法代劳，所有的工作只能由雷札德一个人做，分身乏术之下自然事倍功半。

而丽娜作为和雷札德同一层次的强大施法者，一旦加入进来，这其中的效率提升恐怕不止是一倍。

“哼，算你识货。”丽娜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恭维话她听得多了，但也得看什么人，来自雷札德的恭维足以让她自豪，此时她刚好走到了盛放计都罗剑的盒子旁边，看了一眼，不由得“咦”了一声。

“这种款式很想恶魔族的武器吧？”雷札德笑道，他知道丽娜为什么在意，因为恶魔一族但凡使用武器，几乎清一se偏好巨剑，而它们体格比人类强健得多，巨剑也格外巨大，这把计都罗剑在尺寸上和恶魔巨剑十分相似，所以引起了丽娜的主意。

“是给零式使用的吧，”丽娜只是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错，构装生命在力量上本来就有优势，一般人用着累赘的武器，她用刚刚好。”

“其实这把剑我也换了点心思的，”雷札德把计都罗剑的几种机关一一展示给丽娜看了看，“你觉得怎么样？”

“哇，”丽娜看得十分兴奋，“有趣有趣。16k网”

当初里卡尔多看了计都罗剑的机关并不赞赏。那是因为兽人战士的风俗是正面决战。机关武器过于阴损，在他看来是上不了台面的。而丽娜则不同，恶魔虽然好战程度比兽人犹有过之。但却向来只重结果，手端无所不用其极，事实上很多成名恶魔地武器上都有特殊效果，所以这机关重重地巨剑，在丽娜看来十分对胃口，甚至还很惋惜这么好的点子居然不是出自自己的同族。

“呵呵，其实我也收到了恶魔巨剑地启发。横竖都是机关。干脆发挥到极致，”雷札德笑道。“丽娜小姐还有什么改良建议吗？我一定从善如流。”

“这个么…”丽娜看着计都罗剑。沉思不语起来。

“怎么了？”雷札德不禁微感诧异。他本来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丽娜居然会如此认真。倒也让他意外，“这个不比急于一时了。”

“不，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丽娜说，“之前碰到的那个女孩，她的剑很古怪。”

“如何古怪了？”雷札德问道。

“那是一把漆黑、细长的剑，”丽娜回忆道，“剑身微微弯曲，有一道非常流畅的弧度。”

“有什么特殊效果？”雷札德问。

“…不知道，”丽娜摇摇头说，“因为我从头到尾就没碰那把剑……,．CN。”

如果面对其他人，丽娜绝不肯说这句话，因为对方九成会吃惊甚至失笑，实力到了这个份上，却连招架一下对方的兵器都不敢，这也未免耸人听闻了。

事实上，如果丽娜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但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而她地直觉非常明确地告诉她——不要碰那把剑。

她之所以愿意坦白告诉雷札德，是因为她相信雷札德正是那一成会赞同他的人。

“这样啊…”果然，雷札德只是凝重地点了点头，“…那么还有什么值得一提地吗？”

“非要说有什么特殊地地方地话，”丽娜想了想说，“从她的动作来看，那把剑应该很轻盈，但奇怪地是我总觉得她很辛苦，似乎在维持什么巨大的消耗一样。”

“…原来如此，”雷札德沉吟半晌，“我想你是对的。”

“哦？你有线索吗？”丽娜说。

“你看看这个吧。”雷札德取出了他之前给梅尔蒂娜看过的几份单据。

“唔…”丽娜看了好一会儿，“你调查地很仔细啊，杰克佛里德在搞什么鬼？”

“他并不以魔法见长，所以我认为他在制造某件物品，”雷札德说，“比如…一件武器。”

“太巧了吧？”丽娜皱皱眉，“而且如果真是他非这么大精力造的，那为什么自己不用？”

“谁知道，”雷札德耸耸肩，“这毕竟也只是推测，如果你所说那个叫夏娜的女孩真的是杰克佛里德的人。”

紧闭双目平躺在床上的露娜，右手猛然抽动了一下。

“嗯？”这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但怎瞒得过这二人的眼睛。

“刚才她是不是手动了一下？”丽娜问。

“难以置信，功能应该都关闭了呀。”雷札德说。

“也许疏忽了吧？”丽娜说，“关闭了功能的构装生物不可能动的。”

“雪莉不会犯这种错误的，”雷札德凝重地说，“稳妥起见，我来检查一遍。”

检查很快就完成了。

“可以确定，”雷札德说，“机能绝对全都关闭了。”

“可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丽娜说，“她是构装生命，她没有被驱动啊。”

“她不完全是，”雷札德纠正道，“她有一半是人类。”

“可是…”丽娜想了想，“…你是说人类的那一半产生了异常？”

“以人为对象的事情，是没有绝对可言的，”雷札德说，“因为人本身实在是包含了无限的变数，所以现在只能这么想了。”

“那是什么造成的呢？”丽娜说，“总该有个理由啊，她以前会这样吗？”

“虽然有过精神不稳定，但这一次还没有先例，”雷札德说，“所以如果有什么诱因的话，那必然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难道是我吗？”丽娜说，“我今天第一次来。”

“…我们刚才谈到了什么？”雷札德沉吟着说。

“那个女孩，”丽娜耸耸肩，“夏娜。”

露娜的手再次抽动。

“原因找到了！”两人四目相交，不约而同地说。“你确定要这么做？”雷札德望着丽娜说。

“放心吧，”丽娜右手贴着露娜的头部，自信地说，“我好歹也是魅魔，入侵人类的精神世界这种事情，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况且我也很好奇她身上发生的情况。”

“她的脑部受到过严重的破坏，”雷札德皱眉道，“我不敢保证她的精神会和正常人一样，你可能会碰到很多断层，或者是思维的碎片。”

“无所谓啦，”丽娜轻松地说，“大不了我把她当疯子对待，就算有什么万一，不是还有你么？”

“放心吧，”雷札德点点头，“我可以强行把你拉回来，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这可能永久破坏她的脑部。”

“那么…回见咯。”丽娜抛了个媚眼，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我连番遭遇事？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