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看得出她的善意。
“多谢。”
温若两只眼睛完全就只放在辛甜一个人身上,她忍住情绪,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辛甜。”
“辛甜,这个名字很好听。”
辛甜不怎么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虽然知道温若和自己是家人,还是没有办法做到热络熟稔。
更何况,此时温坞衡还在病房里。
辛甜抿着唇微笑,道:“谢谢温若姐姐。”
这一声姐姐,温若眼看就要哭了。
这就是疏月伯母的女儿。
温若还想问辛甜一些什么,一旁的秦时遇温和开口:“不好意思,我未婚妻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一下,你们可以等等再聊吗?”
温若这才察觉,辛甜的脸色过分白皙孱弱了一些。
辛甜...
温若在心中重复这个名字,此时此刻终于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之前唐如锦养在身边的辛甜吗?
这么说来,温溪泞和她,原本就是有旧怨的。
如果她之前能留心,去看一眼辛甜就好了,她和疏月伯母长得这么像,她只要看一眼,也许一些就不一样了。
温若心头情绪万千,再度看向温溪泞时,更不由得更多了几分敌意。
伯母已经不在了,她一定要保护好她唯一的女儿。
而秦时遇扶着辛甜在一旁的过道长椅上坐下,那长椅是金属质地的,秦时遇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垫在了上面。
“垫着坐,不然会着凉。”
他的气质雅致内敛,样貌又实在太过出挑,把原本一表人才的梁书隽,瞬间衬托的不过寻常。
温若对演艺圈没有什么了解,因为温溪泞的关系,她不愿意知道那个圈子里的消息。
可是秦时遇,她却是如雷贯耳。
秦家百年来最年轻的家主,辛甜的未婚夫。
“秦先生,您和相思是确定要结婚了吗?”温若说到这里,讪笑了一下:“对不起,我是说辛甜。”
秦时遇从西装口袋里拿出辛甜的药片,又让司机送了温水上来。
等辛甜把药吃了,他才看向温若,笑意雾霭轻柔,得体不已:“是的,我和相思的婚期就定在开春。”
“好...好...”温若眨了眨眼睛,忍住眼泪,道:“我妹妹受了很多苦,请秦先生好好照顾她。”
辛甜动容的看着温若。
她看得出,温若是真的很在乎自己。
辛甜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迟钝,竟然只有感动之情。
而秦时遇将装着温水的杯子放在了窗台上,衬衣因为动作袖子略微上移,露出手腕上的发绳和佛珠。
明明是两件毫不相干的物件,可是因为秦时遇的气质太动人,竟也显得相得益彰。
他起身走到温若面前,桃花眼低垂,眉眼都是认真:“我会好好照顾她。”
一旁,梁书隽只是看着温溪泞发红的脸颊,轻声关切的问:“痛不痛?”
温溪泞动作僵硬缓慢的摇了摇头。
比起心中的羞耻感,这点痛,真的不算什么。
她的手微微发抖,指尖冰凉的像是死人。
病房的门终于被打开,有医生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