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坞衡笑着道:“我看得出,你其实不喜欢小辛和我接触,我当初刚刚去找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时遇阖上文件夹,清润的眉眼有了几分淡淡的温和笑意,他不动声色地说:“因为我想她开心。”
温坞衡眼中的笑意多了几分感慨。
手术在众人的严谨准备中准时开始。
麻醉医生将麻醉药打进了温坞衡的脉搏里,躺在手术床上的男人,缓缓闭上了眼。
无影灯下,温坞衡的面容堪称安详,一旁的心电监护仪上有规律的跳动着的线条,是生命的征兆。
秦时遇语气冷静:“开始。”
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手术。
下午的阳光要更加热烈一些,温溪泞开着车到了唐家。
她坐在车内,拨通了苏南安的电话。
那头的女子还是那样的笑意嫣然,声音听起来柔柔弱弱的。
她说:“溪泞,你到唐家了吗?”
温溪泞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道:“我到了,苏南安,你为什么要让我今天来找唐如锦。”
那头的苏南安似乎叹了一口气,道:“溪泞,我明明是在帮你啊,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今天是我父亲动手术的日子,你有什么计划你就直说,一切结束了,我还要去医院陪我父亲。”温溪泞心头生出了急躁。
“溪泞,你的孝心可真是让我感动。”苏南安笑得很夸张。
常人都能看出,她的情绪已经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的声音带着丝丝疯狂:“你不是想独占温家大小姐的名头吗?那你就按照我说得做。”
苏南安说着话,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赵林深,眼底有了更深的兴奋:“溪泞,你知道的,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温溪泞如今的情势,便是被逼到了悬崖上,已经没有了退路。
于是,她明明知道温溪泞的不怀好意,却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她,只能选择接受。
辛甜不能回温家,她回来了,一切都结束了,她什么都没了,她只有温家。
“你想要我接下来怎么做?”
是妥协。
苏南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赵林深的被角,道:“你只要想方设法待在唐家就可以了。”
温溪泞皱了皱眉,听见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忙音。
苏南安将手机放在了一边,看着赵林深昏睡中不省人事的面容,看似无辜的说:“赵先生,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倒霉了,怎么就和王小蔓在一起了。”
辛甜在下午收到了温家管家的电话,那头管家语气恭敬有礼,同时也难掩急切:“小姐,老爷的手术已经结束了,秦先生在医院给老爷做术后检查,请您赶紧过去。”
管家是温坞衡身边的人,辛甜原本就没有太多戒心,只是还是不解道:“阿遇为什么不联系我?”
管家沉默了一下,道:“秦先生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我觉得他好像对这台手术有很严重的应激反应。”
关心则乱,辛甜心头一紧,彻底失去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