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她这么努力,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连这一辈子唯一倾心爱过的男人,也为了辛甜,将自己弃若敝屣。
一直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发青,就连瞳色都开始变得涣散,唐如锦才面无表情的松手。
温溪泞捂着发烫的脖颈,沿着墙缓缓坐下,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而唐如锦脸上分明没有半点动容,他冷漠的看着她,撂下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楼道里只剩下温溪泞一个人,她很久才镇定下来,之后捂着脖颈的手开始发抖,笑得惨然。
多讽刺啊...
真是讽刺至极。
原来一个男人真的狠了心不顾念旧情,竟真的能把事情做的不留一丝余地。
她之前竟然还有奢望,奢望唐如锦心中多少能有一点点自己的位置。
可是如今看来,是一丝丝也没有。
她捂着脸笑,笑着笑着,笑声变得尖厉。
辛甜和往常几天一样,在工作结束了,致电了温坞衡所在的医院的医生,询问温坞衡的近况。
周蔓蔓方才已经离开了,此时的休息室里,只剩下辛甜一个人。
电话接通,医生对秦时遇的身份忌惮惶恐,以至于对辛甜也语气恭敬。
他照旧说了些温坞衡身体的参数,之后便道:“秦夫人,您的父亲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只是当时的急发性心梗多少有些伤到了神经,一时半会,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辛甜沉默听着,在医生说完以后,才缓缓道:“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辛苦您在医院对我父亲尽心照顾,我总归还是有点奢望.......奢望他能醒过来。”
这个愿望是为人子女无可厚非的希冀,医生当然是理解了,闻言叹了口气,又安慰了辛甜几句。
休息室里,辛甜道完谢,沉默的挂断了电话。
许久,她起身,走向了外边。
长廊尽头,是温溪泞的休息室。
辛甜走过去,休息室的房门半掩着。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之后叩了叩房门。
没有人回应。
可房间里分明有细细碎碎的声音。
辛甜又重复敲了敲门,这一次,她听见了温溪泞的声音:“请进。”
辛甜没说话,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温溪泞坐在沙发上,正在喝酒。
她看见辛甜,不过轻笑了声,漫不经心的晃了晃酒杯,道:“要不要喝一杯?”
辛甜皱了皱眉,道:“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哦?和我说?”温溪泞笑得醉意微醺:“你如今春风得意,狠狠压了我一头,还有什么话值得和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说?”
她说着话,又去拿桌上的红酒。
辛甜上前一步,将酒夺开。
她眉眼冷淡严肃,语气微沉:“我真的有话想要和你说。”
温溪泞扶着额头嗤笑了声,言语之间,讽刺之意足够明显:“你这样的身份,秦太太,我怎么敢不答应,你问就好了。”
“父亲心梗那天,是你和梁书隽将他送到医院的,对吗?”辛甜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