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长孙墨渊淡笑出声,墨色的眼眸中似乎带着淡淡的光泽,“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是朕的宠爱?”
安锦瑟一听,给了他一记卫生眼,“我说长孙墨渊,你不这么自恋会死么?谁稀罕你的宠爱,谁……”
还未等安锦瑟说完话,便被长孙墨渊打住了,他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低喃如情人间的耳语,“锦瑟,你该知道的,除了这些东西,其余的,朕不可能会给你,也不可能会让你离开!”
“长孙墨渊——”安锦瑟低声吼道,伸手去打他,却被他握住了手,包裹在手心里,这一切却在别人眼中好似夫妻间的情~趣罢了。
她挣扎着,随即仰头怒视着桎梏自己的男子,却见那男人低垂轻颤的睫毛如一抹色彩浓重的水墨山水画,又似翩翩纷舞的蝶翅,美得让人无法转移目光。
一时,让她失了神。
月光疏冷,泛着点点的寒光。
长孙墨奕仰头看着龙椅上的两人,不知为何心情便沉重起来,那个女子虽说有些许的怒意,只是凝在唇边浅浅的笑,却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他微一失神,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可是那样的场景,确实是让他的心痛了。
而一旁顾着喝酒的长孙墨凌看见这一幕,只是淡漠一笑,再没多余的情绪。
司乐的宫人们开始拨动琴弦,琴声如水散开,渐渐浸渍四周的空气,让月光和间或飘落的花瓣似被清水漫过,宛如水面倒影被打碎,粼粼轻晃中透着点点如萤的光彩……
这时,一声高呼——
“太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安锦瑟立即起来,跪倒在地,跟随那些人唤道,“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一袭暗纹福宫装,岁月似乎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是让她备显妖娆,只见她轻轻坐在龙椅的右侧,“都起来吧!”
“母后,晚宴开始可好?”长孙墨渊望着太后,轻轻说道。
“皇儿有心了,开始吧!”
大家都入座,来来回回的宫女端着菜,上了桌,一瞬间,满园香气。
饭桌上,安锦瑟被长孙墨渊硬生生拽住,要她坐在他身旁,她却也不想去理会,低声在他耳边道,“长孙墨渊,这样的场合下,不要搞得大家难看。”
然而那男人却不理,只是自顾地谈笑着,可她却没办法挣脱他的怀抱。
妈~的,长孙墨渊,你TM一定不是灵长类动物,你TM一定是鸟类,所以老娘才没法儿跟你沟通!
“凌儿,你与镇南王之女的婚事准备得如何了?!”太后看着那边的长孙墨凌,轻声说道。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长孙墨凌淡淡的答道,重瞳幽冷。
“那就好!”太后又道。
这时,坐在一旁的华妃笑着举起了酒杯,看向太后,“母后,若华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也都起身来,举杯,恭祝太后生辰,宴会上,看起来都是笑吟吟,实则是波涛汹涌,暗藏危机,而安锦瑟倒是不想去理会,只是看着好吃的一个劲儿的吃,她对那些事儿都没兴趣。
宴会过后,长孙墨渊送太后回宫了,她则自己一个慢悠悠的回漪澜殿,也顺便再看看四周的环境,省得到时候逃跑的时候,又撞上那档子事儿。
古色的走廊上,月色浅浅,星光零星。
安锦瑟站在玉质栏杆处,看着远处起伏的树海,陷入沉思。而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冷冽的声音却是打断了她,“你想离开?”
她蹙眉,回头看说话的那男子,“宁王,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
“你如果想离开,本王倒是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