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了点头:“嗯。”
谢沅不懂商业上的事,也没空去思索他们说的事情?。
她吃得很专心,执着汤匙认真?地吃灌汤的小?包子。
明明已经送过来有一段时间了,汤汁却还是?那?么烫,谢沅把薄薄的皮咬破,尽管已经做了准备,还是?被烫到了嘴唇。
她控制不住地吸了一口?气,眼眸瞬时染上水意。
如?果是?一个人还好,在沈长凛和沈宴白的跟前,谢沅只想将失礼全都强忍住。
但她还没反应过来,沈长凛就皱着眉掰过她的脸庞,用餐巾纸轻擦过她的唇。
他低声说道:“烫到没有?”
谢沅的水眸摇晃,她捧过沈长凛递来的冷水,浅浅地喝了少许,然后吸着气说道:“没有烫得很厉害,叔叔。”
她的话音含糊,樱唇也透着红肿。
那?让沈宴白烦心许久的酱料终于被擦去,但看着她肿起的唇,有一种更烦乱的情?绪生了出来。
说不清晰,道不明白。
沈长凛掰过谢沅的脸庞,令她张嘴,指腹抿过她的唇瓣,看清楚她口?腔里没有被烫到方才放心少许。
他轻声说道:“慢一点。”
沈长凛的指骨修长,但他的指尖抿过谢沅的唇瓣时,她几乎是?克制不住地战栗。
她强忍住,才没将他的手指给含进唇齿间。
谢沅垂下眼眸,乖顺地点头:“嗯。”
沈长凛的动作太自然了,谢沅的反应也太平静了,但沈宴白的心头却忍不住地泛起怪异。
他一直都知道沈长凛很宠谢沅。
可她现今都这个年岁了,还这样疼着是?不是?过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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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不知道她是?哪里惹到沈长凛了。
那?日?的事后,他没有多说她一句,但他身体力行地折磨着她。
谢沅咬住唇瓣,身躯深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唯有肉/臀高高地翘了起来,她压抑着哭腔,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目光也不敢望向摄像头。
视频的另一端是?摩天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沈长凛漫不经心地翻看文件,指间掐着的是?一支色泽瑰丽的钢笔。
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冷色调的,唯有这支笔的颜色是?浓丽的。
有人问过,沈长凛只是?轻柔一笑:“家?里孩子送的。”
众人纷纷称赞沈家?大少爷的孝顺,他但笑不语,也没多做解释,只有秘书处的人知晓,这是?当初大小?姐谢沅偷偷兼职多日?送的。
她攒了很久的钱,却最后也没能买得起更高雅的深蓝色。
于是?这支色泽瑰丽的钢笔,就成了沈长凛办公室里最亮眼的存在。
谢沅眸光涣散,低声呜/咽:“我真?的不行了,叔叔……”
她的唇瓣被咬得红肿,眼眸也湿/透了。
沈长凛看了谢沅一眼,声音温柔:“乖一点,沅沅,我们之前说好的。”
哪里是?说好的了?明明是?他强迫她答应的。
谢沅一点精力都分不出去做其他事,她眼眸含着泪,手指紧紧地攥着:“那?、那?再过十分钟就结束,叔叔。”
沈长凛淡淡地“嗯”了一声。
谢沅的卧室是?他当初亲自挑选的,后来也是?他亲手布置的。
宽大的落地窗外全是?青绿,山色浓翠欲滴,让她的眼眸里也似盛着湖光。
谢沅向来很乖,但被仔细娇惯久了,也渐渐会觉察出东西来。
她刚刚自己说的十分钟,可现在也是?她自己又想反悔了,于是?她反复地去回想近来到底是?何处得罪沈长凛了。
想着想着,那?个晚上的事就浮现在了脑海里。
谢沅带着鼻音,声音细弱地又解释了一遍,湿润的眼睫低低垂着:“我当时只是?客气,没想到哥哥真?的饿了,下回不会再这样了,叔叔。”
她低着头,模样很乖。
沈长凛抬起眼帘,唇边含笑:“好了,擦擦眼泪吧,我八点左右回去,晚上订了餐厅,还是?你最喜欢的那?家?私厨。”
真?是?乍起乍落。
谢沅瞬时就抬起了眼眸,她柔声说道:“好,我等您。”
将脸颊从薄被中抬起后,耳边的声响更加清晰。
谢沅的脸庞滚烫,樱唇紧抿着,但她刚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一波浪潮就突然袭了过来,一双冰冷的手紧扣住她的脚踝,将她往深水里拽。
她没法呼吸,已经止住的眼泪全都掉下来了。
谢沅羞得欲死,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将屏幕给按灭。
沈长凛微怔了一瞬,低声哄道:“没事,沅沅,这是?很正常的。”
他的声音轻柔,透过听筒传过来时,仿佛是?在她的耳边言语。
谢沅一句都听不得了,她不顾颤抖的腿根,光着脚就匆匆进了浴室,沈长凛看向灭掉的屏幕,低低地笑了一声。
把人逼得太过,似乎有些不好。
但如?果不逼一逼,某些人就会想小?乌龟一样,只想永远地躲避着。
沈长凛转了转指尖的钢笔,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漫不经心地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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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的暑假生活很放松,但在比赛结束后,也确实有些无?趣得厉害。
那?天的事结束得很快,冯茜和余温还没有准备好讨伐的檄文,楚令仪那?边就发了长篇的道歉信,真?诚得让谢沅都不敢相信。
楚令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她的联系方式。
谢沅不通过,她就一直在验证消息里道歉。
这场风波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十分突然,她还没开始烦恼,就已经消弭了。
近来谢沅唯一的烦恼就是?应付沈长凛,想到连日?的荒唐,沐浴过后她的脸颊还是?滚烫的。
她穿着浴袍,坐在露台边的吊椅秋千里慢慢地晃着。
实在是?太过了。
谢沅低垂下眼帘,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温思瑜和秦承月的事情?暴露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无?声地改变,以一种潜移默化、又深邃刻骨的方式。
她紧紧地攥着手指,克制不住地感觉害怕。
最近和秦承月见面实在是?太少了。
之前他们说过,往后要?更亲近些的,现在他都和温思瑜断开了,她怎么能往错误的方向继续前进?
如?果订婚过后,叔叔应该就不会再那?样了吧。
谢沅忍不住地再度想到这个问题。
她按亮屏幕,看着【秦承月】三个字发了很久的呆,他近来的事情?终于快要?忙完。
音乐会的电子邀请函被发了过来,时间正是?明天。
以前他们也经常会一起听音乐会,听完以后一起去餐厅,简单地聊些什?么,一次见面的任务就完成了。
谢沅迟疑地滑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