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坐在她的膝上。
她有好多眼泪,肩膀一抖一抖的,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没有尽头。
太烫了,也太疼了。
根本就没法坐下去的。
但谢沅的手腕还被束/缚着,她寻不到任何的着力点?,全靠沈长凛扣住她腰身的那双手,勉强地保持平衡。
“我真的知道错了,叔叔……”她哭着说道,“以后我都不会再说谎了。”
谢沅心底的后悔快要满溢出来。
她竭力地想要唤起?沈长凛的怜悯心,但他只?是轻轻掰过她的脸庞,唇边含笑:“你是好心,又不是有意说谎,叔叔已经?原谅你了。”
“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沅沅。”他轻声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说完我们就睡觉。”
沈长凛的声音温柔,看向谢沅的目光也没有了冷意。
她忍不住地相信他,樱唇轻轻地张开,又将话说了一遍:“请叔叔……,求您……。”
沈长凛吻了吻谢沅的额头,低声说道:“乖孩子。”
他的言辞轻缓,眉眼间?也带着疼宠,仿佛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原谅她。
但是攥着谢沅腰身的那双手却不是这样?的,仅仅是一个瞬间?,压抑的感觉全都炸裂开来。
她死死地咬住唇瓣,还是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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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睡醒的时候,谢沅依然是快要疯掉,她将脸庞蒙在薄被里,粉腮滚烫得近乎灼热。
她连眼眸都不想睁开,更不用说去面对其他。
哪怕昨天的事,是在谢沅不清醒时做下的,她都会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遑论昨晚她全程都是清醒的。
她侧过身,身躯蜷起?,眼眸也紧紧地闭着。
今天她不要起?床了,她得……得缓一缓才成?。
谢沅藏在薄被里,从枕边摸到手机,然后跟阿姨发消息,说她今天不要用早餐了。
但她还没划开屏幕,一双手就探进被里,将她的手机给收走了。
谢沅愣怔地抬起?眼眸,转眼就被沈长凛掐着腋下从薄被中抱了出来。
她穿着宽松的睡裙,锁骨处黑色的蝴蝶结轻轻飘动,将脖颈处的肌肤衬得愈加白皙。
一双盈满水色的眼眸看过来时,尽是茫然。
卧室里的冷气开得太足,从薄被中出来后,谢沅有些冷,肩头也在无意识地颤,沈长凛看她一眼,将温度调高少许。
室内很安静,细微的声响也那般明晰。
沈长凛将牛奶端给谢沅,轻声说道:“是想要我喂你喝吗?”
她失神片刻,听到他的话语,才骤然回过神来。
因是在家中,沈长凛的衣着并非十?分正式,丝质缎面的法式衬衫极显矜贵,宽松的衣袖在腕骨处收紧,叠袖处是枚银色的袖口?,衬得那双手越加修长如玉。
他的下颌微扬,俊美?的脸庞被光照亮。
既尊崇俊美?,又高雅贵重,像是中世纪的宫廷王爵。
谢沅跟沈长凛一年?四季都待在一起?,这半年?更近乎是每天都能见到他,但抬眸和他再度对上视线的时候,她的神情还是滞了片刻。
须臾,她才连声说道:“不用,叔叔,我自己来就可以。”
谢沅的脸庞涨得通红,她从沈长凛手中接过杯盏,就大?口?地将牛奶喝了下去。
隔了一个晚上,她樱唇上的肿痕已经?消退很多,但还是比往常要更红一些,吞咽着乳白色的牛奶,像是跟吃什么?似的。
喝完以后,唇边有了奶胡子。
谢沅探出嫣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唇瓣。
那么?红的一点?,是什么?柔软滋味,早已尝过千回百次,但倾身的动作,仍是如本能般流畅。
谢沅眼眸睁大?,无措地和沈长凛接了个吻。
她本来就羞得欲死,现在更是连脖颈都泛起?红来,耳尖更是烫得不可思?议。
好在他吻得很轻很浅,没再像昨夜那样?掠夺。
一吻结束后,沈长凛用纸巾帮谢沅擦了擦唇,纸巾很柔软,但她的唇瓣更柔软。
下唇的某一处当时不小心咬破了,还有细微的血痕。
被抚过的时候,谢沅轻轻吸了一口?气,他将纸巾扔掉,用指腹轻碰了碰,声音低哑:“抱歉,当时没留意到。”
她将白昼和夜间?分得很清。
晚间?被沈长凛怎样?弄,都还能忍下来,但是白昼时,被他轻轻讲一句,她都羞得要说不出话来。
谢沅的耳垂滚烫,声音细弱:“我没事,叔叔。”
她有低血糖,不能常不好好吃饭。
知谢沅今天肯定不会下来用早餐,沈长凛就令人将餐点?送上来了,昨天将人罚得太过,小孩子又被吓着了。
但若是不狠罚一回,也是不行?的。
在某些事上,谢沅是真的不长记性,他心里是这样?想,低眼看见她泛红的眸子时,却到底没能真的下去狠手。
沈长凛将谢沅抱在了怀里,他用了一个让她很舒服的姿势。
既不会觉得疼,又能好好地用早餐。
除却姿势太像喂小孩子外,没有什么?不妥。
谢沅坐在沈长凛的腿上,她应该感到紧张和害怕的,毕竟他昨天才那样?惩诫过她,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抱到怀里时,她的心神总会突然变得很放松。
她的手指蜷起?,乖乖地张开樱唇。
沈长凛从没照看过孩子,但他很擅长照顾谢沅。
哪怕是她不太喜欢的蔬菜,他也能将之混在其他食物里,面不改色地喂她吃下去。
谢沅又很好骗,她吃完都不知道,里面混的有不爱吃的蔬菜。
她用餐时人是很乖的,让吃什么?就吃什么?,还会软声说“今天的早餐很好吃”,让喂她吃饭的人,也会柔软心神。
用完早餐后,沈长凛帮谢沅擦净唇角,然后把?另一个杯子里的雪梨汁递给她。
她一边咬着吸管喝果汁,一边小心地抬眼看他。
那副姿态真是跟猫崽子似的。
还是胆子比较小的猫崽子。
沈长凛站起?身,将室内的窗帘用遥控全部拉开,落地窗外是一片青绿,谢沅平日最?爱做的,就是在这边看书、看风景。
有时下雨,她能在这里看一整个下午。
沈长凛凝眸看向窗外,声音很轻:“有话就说,沅沅。”
谢沅还在喝雪梨汁,听到他的话,吓了一跳。
叔叔是会读心吗?怎么?猜出来她在胡思?乱想的?
沈长凛回过身,缓步向她走来,他的身后尽是青绿,高挑的身形被衬衫和西裤勾勒分明,分明是高门豪族的掌权人,但又恍若带着谪仙之意。
不染人间?烟火。
他单手插在西裤中,满身都是矜贵的气度。
但看向谢沅时,那双色泽略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