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睡了过去。
沈长凛明早还有事,加上沈宴白在?家里,看谢沅睡去后,他就离开了。
好在?他早就离开。
如果沈长凛在?,一定能?发现?她发热了,然后立刻让家庭医生过来,再将她折腾一顿。
谢沅身上还疼着,全然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见医生,如果叫家庭医生在?打针时,看见她被扇打红/肿的臀/肉,她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她心情烦乱。
但低热还烧着,脑中?也昏昏沉沉,没多时又睡了过去。
发低烧总让人犯恶心,可在?心烦意乱时,又是催眠的良药。
谢沅睡前就把闹钟关了,也跟阿姨讲过明早不吃饭,一边烧着一边继续睡,倒是睡了个好觉。
沈宴白回家的时候也已经是半夜。
他从四点开始睡,一觉睡到?十二点,用午餐时才发觉谢沅一直没下楼。
沈宴白皱了皱眉,给谢沅拨了电话,无人接听,他又给她卧室的固话拨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昨天跟她打电话情绪就不太好,有点蔫。
不会是生病了吧?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沈宴白没做他想,立刻就上楼,谢沅的卧室在?廊道的尽头,他轻轻叩响房门?,唤道:“沅沅,睡醒了吗?”
还是没有声?音。
沈宴白将房门?叩得更重,房里依然没有应答。
他的心弦忽然紧绷,立刻给管家带了电话,让人拿钥匙上来。
强行?破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绿,谢沅的房间很大,落地窗的对面是山,青翠欲滴的树木高耸,枝繁叶茂,隐约有遮天蔽日之势。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手脚从薄被中?露出。
一身莹白色的睡裙被穿得凌乱,肩头的凝脂雪肤也全都倾泻出来,柔腻得触目惊心。
但看到?谢沅潮红的脸庞后,沈宴白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他快步上前,抚上她的额头唤道:“谢沅!”
谢沅已经烧到?昏沉了,她的额前滚烫,连手指都是灼热的,沈宴白拍了拍谢沅的脸庞,强将她从迷乱中?唤醒:“你发烧了,沅沅!”
她迷茫地睁开眼眸。
眼皮很沉重,那?双漂亮的水眸半阖着,内里像是有星子在?摇晃。
谢沅声?音很弱,低到?离远点就听不到?:“哥哥?”
沈宴白心急如焚,直接就将她给抱起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
他掏出手机,立刻给家庭医生拨号,然后匆匆让人去拿冰袋。
谢沅坐都没力气坐,她的身子往后滑,手指将薄被拉起,又缩了进去,声?音含混不清:“我没有发烧,哥哥,我就是没睡好,再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薄被如丝绸般柔滑,她躲在?里面,不肯冒头。
谢沅不知道烧了多久,连意识都迷乱起来。
家庭医生匆匆过来后,她还是不肯出来,向来乖顺的姑娘,一边哭一边叫:“我不要看医生!你出去,你出去!”
沈宴白额侧的穴位突突地跳。
他强忍着脾气,低声?哄谢沅:“不看医生,沅沅,我已经让他走了,就量一□□温,好不好?”
谢沅不相信他的,她将整个人都埋在?薄被里,连手指都不肯伸出来。
这种消极的抵抗很无力,也很虚张声?势。
但意识到?沈宴白不像沈长凛那?样冷酷后,谢沅像是张牙舞爪的小猫一样,威势更盛了,她哑着嗓音强迫道:“你也出去,现?在?就出去!”
沈宴白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他没办法跟沈长凛拨了电话。
听完沈宴白的话,沈长凛沉默了片刻,他轻声?说道:“稍等一下,我马上到?家。”
他本就在?路上,没多时便到?家了。
沈宴白看救星一样地看向沈长凛,低声?说道:“沅沅不肯看医生,也不让我们进去,您看要怎么?办?”
沈长凛风尘仆仆。
他低下眼帘,轻声?说道:“抱歉,今天麻烦你了,这里有我,你先用午餐吧。”
沈长凛直接进了谢沅的卧室,他缓步走到?她身边,声?音放柔:“沅沅,叔叔回来了。”
沈宴白已经快走出廊道,还是听到?了那?声?充斥哭腔的话语:“你滚!”
这世?上应当没有第二个人,敢当着沈长凛的面对他说这种话。
沈宴白的胸腔里有鲜血在?颤动。
但比这句话语更加禁忌出格的,更让他血液翻涌的,是稍后跟着的“沈长凛”三个字。
你滚。沈长凛。
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让谢沅能?对着沈长凛说这种话?真的是叔侄吗?
第42章第42章
谢沅已经烧昏头了。
她浑身上下?都是滚烫的,连伶仃的脚踝都是灼热的。
谢沅哭红了脸,竭力将足腕从沈长凛的掌中抽出。
她一边挣动,一边任性地说道:“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
谢沅不知道烧了多久,但瞧她那嗜睡的模样,很有可能是早就起了低烧,然后一直拖着,拖成?高热的。
她的身体一直都不算好。
哪怕精心养着,还是会偶尔生病。
更不要说?被那样罚、那样折腾过后了,只是一晚上的疏漏,就直接起了高热。
沈长凛眼?帘低垂,轻声?细语:“叔叔错了,沅沅。”
男人的指节修长精致,带着点苍白?,像是仔细雕琢的玉石,但扣住谢沅脚踝时,却像是锁链般,将她紧紧地钳制在他的掌心。
挣扎不得,逃脱无?门?。
趁谢沅恍惚,沈长凛直接托住她臀根的软肉,将她换了个姿势抱起。
“你现在还在生病,我?们先看看医生,好吗?”他声?音很轻,“不然会越来越难受的。”
谢沅被迫坐在沈长凛的怀里,上过药后,臀/肉没那般疼了,但还是有酥麻般的触感,只是被碰到,就跟过电似的。
莹白?色的睡裙被睡乱了,领口的瓷白?雪肤也倾泻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谢沅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要看医生,也不要打针!”
她像个虚张声?势的猫崽子,明?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却还要哭叫着露出爪子。
谢沅在沈长凛的怀里乱动。
她的手抵在他的身前,拼命地想要将他推开:“你出去,你现在就出去。”
谢沅身上实在是太烫了。
沈长凛扣着她纤细的腰肢,放柔声?音哄她:“不打针,沅沅,你烧得还没那么高,吃退烧药就行,等?吃完药,就睡觉好吗?”
谢沅的思绪本来就纷杂,哭过后更加紊乱。
她一看到穿着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