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挺好的,就是有点生疏,是不是好久没打了?”
“没有,明席哥。”谢沅喝水差点呛到,“我?就是之前学过一段。”
他们三个谁的球技都能吊打她,刚刚她能打得那么?高兴,他们肯定有在放水。
但明席却摇了摇头。
“我?说真的,你的球技真挺不错的。”他正?经地说道,“不过运动类的项目都一样,就是玩得再好,太长时间不碰也不行?。”
谢沅第一次在一个大少爷身上,看到这么?赤忱的热爱。
她喝着?水,也不好意?思推拒,硬着?头皮说道:“谢谢你,明席哥,我?会继续努力的。”
几人一起回去,温思瑜也终于忙完。
她换了身酒红色的长裙,唇色艳红,眼线也勾得很?长。
温思瑜见到谢沅便唤道:“过来,沅沅。”
温怀瑾却不着?痕迹地将谢沅拉了过来,含着?笑说道:“沅沅刚打完球呢,我?们先?去换衣服了。”
谢沅还有些不明所以,没和霍阳告别,就被他拉走了。
绕过长廊后,温怀瑾才轻声说道:“思瑜要准备订婚了,对象就是明席。”
谢沅愣怔在了原处,温思瑜和秦承月不久前才刚刚分开,一转眼竟然要订婚了……
她抿了抿唇,下意?识地问道:“承月哥知道吗?”
温怀瑾的手撑在窗边,眼里也含着?笑意?:“你猜一猜,猜对了哥哥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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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回到客房后,好好地沐浴了一番,她换了裙子?,再出来时已经又是香香的孩子?了。
明席这次就是来见温思瑜的。
用餐时,两人也是在一起的。
温思瑜明艳张扬,做事随心所欲,谢沅以为她多少会有些不喜欢明席,但温思瑜脸上丝毫异色也没有。
跟很?多人身上早早就婚约不一样,姑姑沈蓉对温思瑜很?好,她也很?看重温思瑜的幸福。
沈蓉希望女儿能和相爱的人相守一生。
温思瑜也的确很?幸运地遇到了相爱的人。
只?不过这个人并不能和她相守,甚至并不能和她成为爱侣,能够有过一段,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是极致。
谢沅在圈子?里其实已经很?久了,又和秦承月有过婚约。
但她一直不太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豪门间的联姻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两个不熟悉的人,因为共同的利益走在一起。
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可是温思瑜的脸上也没什么?喜色。
谢沅的指节微蜷,她突然忍不住地想到,如果现在沈长凛要将她嫁给别人,她还能够接受吗?
想到这个问题的刹那,她觉察到了一种溺水感。
沈长凛之前说过,不会将她嫁给旁人。
谢沅现在才二十岁,当然可以将她继续养在家里,可是以后呢?等她三十岁,四?十岁时,难道还能继续待在沈家吗?
当那双手将她从深渊中拉出时,就早已注定要将她送去别人的怀抱。
沈长凛现在很?疼她,不会舍得把她推开,但这不意?味着?叔叔能够庇护她一生。
一段始于利益交换的关系,怎么?可能是不求回报的呢?
她现在还给他的这些,实在是太杯水车薪了。
谢沅向后倚靠,长睫轻轻地颤动,胸腔里莫名地泛起阵阵地悸痛,那个夜晚从李特助手里接过杯盏,将水送进去时,她的思绪还是很?清晰的。
高处不胜寒。
沈长凛身边孤单,连个分忧的人也没有,她做侄女的,本就应该多去陪伴他的。
可是到了现在,溺水的感觉越来越深。
失控感再度袭上心头。
但眼下想这些是没有用处的,谢沅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原本他们要在这边待两天,明席千里迢迢过来,总不好叫他一起在山里吃苦。
宁城明家的太子?爷,本来就金贵,昨夜又下了暴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是大麻烦。
谢沅来的时候,坐的是温思瑜的车。
回去时她要跟明席一起,谢沅要坐其他人的车。
霍阳让她过去,温怀瑾也喊人让她过去。
谢沅有些犹豫,正?纠结时温家的一位表姐过来,还以为她落单,直接把她带上了车。
霍阳拨弄了拨弄短发,靠在车边,低笑一声:“还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霍少还是多读些书吧,”温怀瑾笑容温和,“该是先?下手为强才对。”
谢沅对此一无所知。
她坐上车后,沈长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再没有功夫胡思乱想,紧忙戴上蓝牙耳机,接起他的电话?。
“叔叔,我?们已经上车了,”谢沅声音细柔,“我?跟温家表姐一辆车,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家了。”
沈长凛眉眼温和,轻声说道:“有一个惊喜,回来看吧。”
谢沅很?好奇,他却不多说,将她的胃口给掉足了,挂断电话?时她还是恋恋不舍的。
表姐转过头,笑着?问道:“沅沅是不是有男友了?”
昨天她们一起玩的牌,那通【我?想你了】的电话?没人敢多言,毕竟温家主母沈蓉还盼着?温怀瑾拿下谢沅。
可在场的谁没听见小姑娘说话?时声音有多甜。
真人不露像。
也不知何?方神圣,竟将被沈家家主娇藏多年的花给折下来了。
谢沅的脸庞泛红,摇着?头说道:“没有,姐姐。”
她的指节微蜷,长睫也害羞地低垂,纵然她再怎样遮掩否认,明眼人也决计不会看不出来。
罢了,烦心的只?有温怀瑾,跟旁人也没太大关系。
两个多小时过去得很?快,傍晚六点谢沅就到家了,她抱着?一个小礼盒,里面是明席给大家的见面礼,还没看是什么?,抬眸便和沈长凛对上了视线。
他挑了挑眉,轻声说道:“女仆装吗?”
这么?轻佻的几个字,被沈长凛用那么?矜贵的语调说出时,有一种极其吊诡的感觉。
他其实并不避讳这种话?,谢沅也每每会被逼到羞得欲死。
但现在就这么?讲,实在有些太过了。
她抱着?小礼盒,脸庞一下子?就红了,带着?点小脾气地说道:“不是,叔叔。”
谢沅的脸庞像桃花般灼灼,语气也娇娇的,没有惧意?,还蕴着?些含羞的恼怒。
沈长凛昨天通电话?时言辞很?温和,看起来也很?好说话?,其实在那时他都已经想好要怎么?罚谢沅,让她彻底长个记性?了。
她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觉得李特助的话?能代?表他的意?思了。
但见到谢沅这幅模样,沈长凛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