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出什么。
控制,占有,掠夺。
比压抑在闸中的异兽比黑暗中的魑魅魍魉更加可怖。
好在他的沅沅也是同样地?爱着他。
但?恶欲稍作?退潮后,怜惜的情绪便无法抑制地?翻涌。
将秦承月带到谢沅面前时,她才十六七岁,单纯懵懂,这个?年岁的孩子?,面对的是开阔到近乎茫然?的人生,而?她要承受的则是既定的狭隘未来。
她读书很认真,也很用功。
可在被指婚后,无论?谢沅再如何努力,也唯有相夫教子?这样一条路可以走。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婚约,那是一个?抹杀她生命所有可能的残忍约定。
哪怕稍迟两年出现,都不会那般伤害她。
沈长凛拂过谢沅的脸庞,帮她将眼泪拭去,声音很低:“抱歉,沅沅,之前叔叔对你不够好,考虑也不够周全。”
他低垂眼帘,轻轻地?看向她。
沈长凛的语调那样温柔,谢沅却哭得更厉害了。
“你已经对我特别、特别好了,”她带着哭腔说道,“你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谢沅都算不清,她到底欠了沈长凛多?少。
在最?绝望最?崩溃的时候,是他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他又将她亲手养大。
明明工作?那么忙,总还会担心她的身体,休会的十分钟里,也会挤出时间给她拨通电话?,甚至她稍微出点小事,他都会立刻亲自前来照看。
就?是她爸爸还在时,恐怕都没法对她这么仔细。
整个?餐厅都被沈长凛包了下来,旁边看似在用餐的客人,其实也是早就?做好准备的侍者。
献花的人,弹琴的演奏者,还有含着笑在录像的摄影师。
周围有好多?人在看。
谢沅胆子?又小又害羞,可是她还是主动?地?亲吻了沈长凛,樱唇微启,生涩地?吻过男人冰凉的唇。
他温柔地?带她加深少许,然?后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便将人轻轻放开。
谢沅的脸庞泛红,长睫也被泪水濡湿,晶莹的泪珠抖动?着,像是玫瑰花上的露水,惹人怜惜。
沈长凛吻了吻她的眼皮,声音低柔:“还有戒指,沅沅。”
谢沅愣了一瞬,这时才想起沈长凛方才求婚时,手里捧着的是一枚戒指。
她红着脸,想先从?他的怀里下来,沈长凛却直接抱着她将戒指戴上了。
之前设计师给谢沅看过设计图和实物图。
戒指很漂亮,设计也很精巧,主钻是粉色的大钻,色泽莹润,闪烁着光亮,副钻是两颗精致的蓝钻。
不是寻常的环装,而?是交扣在一起的。
像是衔尾的蛇。
照片里已经很好看了,真正戴上后却更加好看。
设计师没有给谢沅看内侧的图,戴上以后她才发觉里侧还有他们两人名?字的缩写。
她得是有多?迟钝,才没看出这是求婚用的戒指。
谢沅的脸庞泛着薄粉,把头埋在沈长凛的肩窝里,连日来的不安和躁动?情绪全都消弭了,她的心里像是有一泓泉水。
平静,温暖,幸福。
烟火越来越盛,当看到交扣在一起的圆形烟花飞上天时,她终于意识到这烟花也是为她放的。
谢沅的小名?是沅沅。
沈长凛经常用两个?交扣在一起的圈圈,来做她的代表图形。
这得是偶像剧里方才会出现的情景。
谢沅眸里的水色潋滟,一直到沈长凛把她抱回?到车里,她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
她生涩又主动?地?吻他,纤白的指节搭在男人的肩头,长腿也分开再度环上他的腰身。
身后的兔子?耳朵晃来晃去,不断地?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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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去得晚,回?来得也迟,到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沈长凛抱着谢沅下车,她攀着他的脖颈,樱唇还在被他不断地?低吻着。
他没有故意欺负她,吻得很轻也很浅。
这是一种很舒服的接吻方式。
之前沈长凛总吻得很重?很狠,谢沅都不太敢主动?吻他,渐渐尝到甜头后,她也开始很乖地?试着回?吻。
她吻得迷乱,脑中也迷迷糊糊的。
到走上台阶时,谢沅才想起沈宴白,她眸里含着水光,嗓音里也带着甘甜的沙哑:“我们要告诉哥哥吗,叔叔?”
她细白的中指上,还戴着戒指。
自从?沈长凛给她戴上后,就?再没有摘下来。
他怕谢沅害羞,早提前让沈宴白走了,沈宴白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回?公司做些事。
手下的人都时常加班,没道理沈宴白这个?副总经理就?不用加班。
不过谢沅的态度和话?语,还是很好地?满足了沈长凛。
他低吻了吻她的樱唇,声音微哑:“不急,沅沅,哥哥最?近要加班,我们先别去打扰他。”
心态的转变就?是这样的。
从?前沈长凛哪怕强迫谢沅,也想将这段暗里的关系早日落实。
可如今人真的在怀,反倒没那般急切了。
他过段时间要出国解决海外的事情,谢沅马上也要开学,订婚的仪礼暂时没法进行。
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等到时候,直接将关系正式定下来。
谢沅被吻得迷乱,知道沈宴白这几天不在家,更加放下心来。
她的长腿交扣在一起,臀间的软肉也被沈长凛托着,整个?人都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更忍不住地?想亲他。
但?太过主动?,有时候是很危险的。
被沈长凛按在柔软的大床上时,谢沅才终于觉察到恐惧。
她感觉她要完了。
沈长凛说今天只要她不招她,就?不会欺负她。
但?那时候谢沅不知道他要求婚,觉得自己肯定不会招他,于是懵懵懂懂就?答应了下来。
此刻她才意识到,这男人的心思有多?坏多?深,多?滴水不漏。
沈长凛的眼眸颜色漂亮,是那种很清很浅的色泽,迎着光时有一种剔透的明澈,可现在这双眼里,全都是浓烈到深暗的情绪。
爱怜欲,占有欲,保护欲,控制欲。
白昼时温柔矜贵的模样,全都消退了个?一干二净。
谢沅知道这时候是躲不得的,她还是禁不住地?想往后退,还没能退两步,便被男人扣住脚踝,直接拽了回?来。
修长白皙的指节,扣住伶仃的踝骨时,是那样的轻而?易举。
沈长凛的眸色晦暗,薄唇轻启:“沅沅,你想逃吗?”
谢沅极力地?想要否认,可并拢的腿根被掰开,接着到来的就?是一巴掌。
衣裙早就?褪了一干二净。
浑圆的柔软直接挨上男人的指节,再加上之前的痕印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