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课少,只要?第二日早上没课,沈长?凛再?晚回来也不放过她。
她算是彻底明白,他之前敛着,不过是为求婚做准备罢了。
谢沅偶尔半夜睡醒,想去喝点水,腰身也被?男人紧攥着,有时候不过是一个眼神?不对,便?被?他又掐着细腰抱到了身上。
她的脸庞微红,摇着头说道:“没有。”
谢沅强作?镇定,捧着冰激凌碗说道:“我们的课虽然少,但是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还要?看书,还要?写论文,”她掰着手算道,“还要?……”
余温轻轻又敲了谢沅一下,说道:“怎么不说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谢沅吃痛,额前的碎发也乱了。
她皮肤很白,额头泛起红痕,眼眸里也带着委屈:“这些不是事情吗?”
冯茜和另两个男生听到便?笑了。
五个人聚在一处,嬉嬉笑笑,却是难得的放松。
谢沅的校园生活枯燥,都是和他们常一起相处,方才变得有趣味起来。
聊着聊着,话题又到了谢沅的身上。
上一回去参加云中的校庆,她有男友的事众人便?已经知道了,但听别人来讲,哪里有听当事人来讲有意思?
谢沅没打算再?瞒着,却还是被?查户口似的又问了一遍。
沈长?凛的很多?事,都是谢沅听他的特助和秘书们说的,她一边回想着,一边把说辞含糊,然后又说给朋友们。
好?在有余温帮着补充,不然她也记不全。
有一个男生问道:“那他现?在还在燕城工作?吗?”
谢沅不太懂商科这些事,也不太懂这个圈子,她迟疑地点了点头:“在燕城工作?,不过经常要?出差去外地。”
冯茜捧着茶杯,说道:“哇,那还挺辛苦的。”
谢沅一边用长?筷子夹起肉片,一边强作?平静地说道:“是,是很辛苦。”
余温上回没问太多?,都是谢沅旧时的朋友在问。
那男人的气场极强,压迫感更是深重到有些恐怖,瞧着温柔矜贵,却绝不可能?有人将之错认。
气势太过,反倒让人在第一眼会忽视那无可言说的俊美容色。
不过就算意识到了,也绝不会有人敢多?看、多?言说。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谢沅的嘴里,会变成辛苦的金融社畜?
余温的唇角抽了抽,还是笑着帮谢沅补充道:“上回我们也没多?见着,就是他来找沅沅时,我们刚巧撞见了。”
那男生又问道:“工作?也在咱们区吗?明升,南成?”
他随意地说了几个,谢沅听都没有听说过,她摇着头,细声说道:“我也不记得了。”
商科很重实习,他们对这些有名的公司都很了解。
同在一个圈子里,很多?消息都是互通的。
谢沅一问三不知,如果不是有余温打包票,众人都要?担心?她是被?人骗了。
但她真的不太明白,连编都编不出来,秦沈两家都是很大的集团,有很多?下属的公司和分公司,整个架构非常大。
沈家更是有一大部分重心?在海外。
余温听到对面男生的话,却是来了兴致:“我们高中有个学姐就进明升了。”
谢沅懵懵懂懂,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余温跟她解释道:“是沈氏集团下属的一个公司,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说过的那个霸总学长?吗?他就是沈家的大少爷呀。”
“他们都是云中的,”余温夸张地说道,“当年谈得特别轰轰烈烈。”
她感慨地说道:“可惜最后分手了,不然那个学姐估计都已经加入豪门?了。”
冯茜忍不住笑道:“跟小说剧情一样。”
谢沅明白过来余温说的是谁。
是明愿。
她也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明升这个名字听起来这么耳熟了。
明升和沈氏的总部离得并?不远,沈宴白明面上是沈氏的副总经理,近来一直在忙的其?实是明升那边的事。
包括这次急匆匆地前去宁城,为的也是明升的事。
沈家是在宁城那边发的家,现?在重心?在燕城和海外,但最重要?的分属公司都在宁城江省。
谢沅不得不感叹,人跟人的缘分是这样强大。
明愿是绝对不会知道沈宴白和明升的事,燕城这么大,可她偏偏来到了明升。
谢沅喝了口果饮。
她垂着眸暗想,好?在她早已放弃了沈宴白,放弃了飞蛾扑火。
-
谢沅提前跟沈长?凛说过,回家可能?会迟,但还是赶在十一点前到的家。
他给她的门?禁向来严格,出入都要?报备,还要?家里的司机接送才行。
谢沅不知道婚后,沈长?凛会不会不那么严格。
但最近她还是不敢赌。
幸运的是,谢沅回来的时候,沈长?凛还没回来,她舒舒服服地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了新的睡裙。
可刚从?浴室走出来,便?被?人抱在了怀里。
沈长?凛马上就要?准备出国,连日来都不肯放过谢沅。
周末她在家里休息,他更没理由放了她。
之前沈长?凛去远处还只折腾谢沅一晚上,现?在却是连着数日都将她快要?折腾坏。
谢沅的眼泪掉个不停,到最后时整张柔美的脸庞都哭红了,眸里水光潋滟,沈长?凛还在吻她湿红的眼尾。
他的手掌抵在她的后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吻,重重地揉。
谢沅的腰肢纤细,快要?被?掐断,折成崩溃的弧度。
她忍不住地想要?逃,可沈长?凛却将她的腰攥得更紧了,那双手像是被?玉石雕琢而成,修长?苍白,精致如玉。
他声音微哑:“马上就要?分开了,沅沅不会想我吗?”
谢沅哭着说道:“会……会的,叔叔。”
但她还没说完,沈长?凛便?捏住她的下颌,又轻声问道:“还是说,你心?里在盼着叔叔赶快离开?”
他的声音温柔,眸色却略微有些暗。
“没有,没有。”谢沅不住地摇头,“我不想叔叔离开的。”
沈长?凛有在克制掌控欲和占有欲,这时候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你今天?还出去那么久?叔叔马上就要?走了。”
他是多?矜贵尊崇的人,说这话时却带着些其?他意味。
谢沅终于意识到,沈长?凛才不是刚好?晚归,不过是因为她不在家,他才一直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罢了。
她的眼眶里还盈着泪水。
谢沅却到底是撑着手臂坐起少许,倾身吻上了沈长?凛冰凉的唇。
她的吻技还不是很好?,只能?说是勉勉强强过得去。
“对不起,叔叔。”谢沅低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