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的事没成,不是吗?”
谢沅眼眸睁大。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沈宴白?都去宁城忙了多?日,还能查出她?跟霍阳的事不是真的。
“真的不是,哥哥。”谢沅强作镇定,“我……我真的有爱的人了,等?过段时间,我们就会公开。”
轿车驶得平稳,但沈家还是很快就要到了。
听到这话,沈宴白?的脾气到底是没有压住。
他低声说道?:“公开?你要从哪里拉个假人到我面前吗?”
轿车停了下来。
外面是晴朗的天空,两人之?间的对峙情绪却越来越重,车里仿佛是阴云密布,偶有雷声交错而来。
谢沅的脾气也?没能压住。
她?烦闷得不行,声音里也?带着焦躁:“我不是说过段时间才公开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谢沅的手?指抚在安全带上。
封闭空间会让惧怕和紧绷的情绪加重,她?的掌心沁着汗,解开安全带就想要下车。
沈宴白?却扣住了她?的手?臂,他有些急:“沅沅,我们好好谈一谈,行不行?”
“你是不是还觉得哥哥是想乱来?”他压低声说道?,“倘若我说我这一次是认真的呢,秦承月能娶你,霍阳能娶你,我也?能娶你。”
沈宴白?扣住谢沅小臂时,她?都没有那样慌。
听到他这句话,她?的瞳孔都在震动。
谢沅下意识地错开沈宴白?的视线,声音也?带着颤意:“你是不是疯了?”
沈宴白?低垂眉眼,难得有些驯良:“哥哥没疯。”
他越这样说,谢沅越觉得他疯了。
“哥哥爱你呀,沅沅,”沈宴白?的神情带着些疯感,“你喜欢哥哥这么多?年,肯定吃了很多?苦吧,你先给哥哥一个追你的机会也?可以?。”
他真的不是正常人。
谢沅的身躯绷紧,沈宴白?说爱她?、想娶她?,给她?带来的恐惧,比他想要强掠她?还要更深。
她?都已经想好了,等?到沈长凛回来,就把事情全都坦白?给他。
可是谢沅从来没有想过,沈宴白?的执念会这么深。
他明明是一个很风流、没有定数的人。
沈长凛能容忍她?恋慕过沈宴白?都不一定,更别说是跟沈宴白?有这么深的牵扯。
沈宴白?是沈长凛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血亲了。
谢沅知道?沈长凛很爱她?,可她?不敢去赌那个可能。
他们之?间的事好不容易才顺利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都快要结束了,还会突然?出现这种事。
就好像快要拼好的积木。
突然?被人给都打碎了。
“不可能!”谢沅几乎是哭叫着说道?,“对哥哥来说,这只是一段感情而已,可是……可是你没有想过,对我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谢沅挣开沈宴白?,她?匆匆地下车,给温思?瑜打电话:“喂,思?瑜表姐,我能去你那边吗?”
她?这哪里是想找人玩?分明是想要离家出走——
沈宴白?夺过谢沅的手?机,冷声说道?:“没有你的事,别多?管。”
谢沅气得不行,在他伸手?过来时,重重地打了他的手?臂一下,然?后立刻把手?机夺了回来。
她?含着泪,带着哭腔说道?:“你再?这样,我要告诉叔叔。”
沈宴白?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别生气,沅沅,叔叔是不是跟你说过,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离家出走?”
“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他偏过身去,“我走。”
说完沈宴白?还真的走了,他坐在车里,轻声说道?:“我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但你要在家里好好待着,听见没有?”
他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到底是选择了退让。
沈宴白?越来越像狗了,他时常发疯,又?时常要装作正常人,可一闻嗅到骨头,就霎时维持不住。
谢沅没有理沈宴白?,扭过头便离开了,她?的眼里还有泪水。
她?抬起手?臂的刹那,沈宴白?心里恍然?一痛,但谢沅没有回头。
她?从小就怕狗,现在更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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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担惊受怕了好几天,她?每次回房时,都要将门反锁得紧紧的,上完课回家,第一件事也?是先问沈宴白?回来没有。
好在他虽然?很坏,但没有在这件事上再?骗她?。
谢沅每天都要跟沈长凛发消息、讲电话,盼着他能尽快回来。
他轻声笑道?:“很快就回来了。”
“不过等?叔叔回来以?后,”沈长凛声音微哑,“沅沅不可以?再?盼着我离开。”
谢沅当然?不想沈长凛离开了。
她?小鸡啄米般地点?头,乖巧地应道?:“我不会的,叔叔,我很想你。”
谢沅的声音软软的,话语也?很诚实,一双水眸亮亮的,让人瞧着心也?快化了。
沈长凛唇角微扬,轻声说道?:“叔叔也?很想你。”
他其实以?前也?常说这样的爱语,可是谢沅很迟钝,她?那时一直没有发觉,叔叔说的是爱语。
就好像她?一直不知道?,沈长凛是爱着她?的。
不过想到这里,谢沅忽然?有些愣怔,说起来叔叔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
但很快就到了十一点?。
沈长凛催谢沅去睡觉,他声音低柔:“该去睡了,沅沅。”
谢沅被迫挂断视频电话,前去睡觉,周末就是温思?瑜的订婚宴,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转眼,思?瑜表姐竟然?真的要订婚了。
还是跟一个之?前大家都不认得的人。
宴席是在周六的晚上,谢沅提前试过礼服,下午就将造型做好了,这次的宴席很盛大,草率不得。
她?坐在岛台前,用餐叉吃水果和小蛋糕。
宴席不知道?何时才结束,谢沅要穿礼服裙,没法吃太饱,但要是不吃又?饿得慌。
她?只能先吃点?小点?心。
蛋糕精致甘甜,就是真的很小。
好在最近一段时间都没什么太大的宴席了。
谢沅有低血糖,是真的不喜欢太大的宴席,每次过去参加,感觉都很累很累,要在家里睡好久才能休息过来。
她?一边吃,一边跟沈长凛讲视频。
沈长凛开会通宵了,这会儿才刚结束,但谢沅看他的容色,总觉得他的状态比她?还要好。
她?穿着浅金色的礼服裙,长长的乌发盘了起来。
耳夹也?是浅金色的,流苏坠下来,让小少女在一颦一蹙时,都透着灵动和姝美。
但谢沅好像完全注意不到自己的惑人。
她?的唇边沾了奶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