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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同聪明人打交道,一般都比较省心,因为大家看的是长远利益,不会斤斤计较于眼前,于是俩人很快就达成了合做意向,谢寸官负责向姐弟二人提供武力。而姐弟二人负责联系家族中愿意支持他们嫡系子孙继承家长职位的人。
不过,鹤冈由子也充分展示了她小女人的的狡计。
她要求谢寸官第一步,先杀了鹤冈松原和鹤冈繁荣俩兄弟。因为这俩人是目前反嫡系继承派的主心骨儿。鹤冈松原除了明面上的极真鹤冈空手道馆以外,暗地里家族传承的刺杀小组“剪刀”组也基本效忠于他。
特别是小组中排在鹤冈由子前面的那几个老家伙,都是鹤冈松原父亲的铁杆。
当年鹤冈松原的父亲就是因为策反了那几个老家伙,取得他们的支持,才勾结了外面的人,将鹤冈由子和爷爷等三兄弟,全部杀死在一家酒馆中,致使那一代的家族嫡系血统,失去了继承人。而她的父亲,当时还是个孩子,自然无力反抗。
包括后来的鹤冈由子的父母出事,她都怀疑是鹤冈松原弟兄俩搞的鬼。
谢寸官这里只要杀了鹤冈松原和鹤冈繁荣兄弟,那么剪刀的那几个老家伙就失去了效忠的对象,极有可能就提前退休了。她目前在“剪刀”组中还是比较有威信的。相信到时候给她一点助力,她就能完全掌握“剪刀”组。
只要她掌握了“剪刀”组。那么在家族中的话语权立刻就不同了。
历代在鹤冈家族中。都是只有家族的家长才能掌握“剪刀”组,这个组织,其实就是家长的一根权杖。
至于极真鹤冈道馆和“高知会”,在家族中,其实是无足轻重的实力。
当年“高知会”同山口组起了冲突,还不是最后由“剪刀”组出手,才摆平了事情。
谢寸官同意了鹤冈由子的要求,而且,他也明白,对方这是要他表现出实力来。尽管鹤冈松原是鹤冈家的家长。但他却其实只是家族中一个利益团体的代言人,只不过这个利益团体,在鹤冈家是占着上风的。
“你负责向我们提供情报!”谢寸官道:“我们负责狙杀俩人!”说着,就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给了鹤冈由子。
“好。这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鹤冈由子接过电话号码,伸出手来,欲与谢寸官相握。谢寸官犹豫一下道:“我不惯与女人握手!”那边脸色立刻一变,就露出古怪的神气。
此时,受伤昏晕的鹤冈也由就醒了过来,虽然还不能动,但明显地性命无忧。至于有没有后遗症,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谢寸官的劲力,已经到了打穿打透,打前震后的地步了。
“这些尸体你能处理吗?”鹤冈由子问谢寸官。
谢寸官看了一眼那几人的尸体。沉吟了一下才道:“我处理倒是可以,不过得借助第三方的势力,有些麻烦!”
“那就交给我处理吧!”鹤冈由子道:“不过,就得麻烦你换个房间住了!”说着就递给他一张房卡道:“你右边第三间房!”
谢寸官一愣,不由地看向她。
“这个酒店里有我们买通的人,你周围几间房子,都被我们包下来了,就连楼道的摄像头,都被弄坏了!”鹤冈由子道:“这种事情,我们可不想惊动旁人!”
谢寸官这才检讨自己的大意。不过,也暗自震惊于鹤冈家族在这里的势力。,
他也没什么收拾的,就是他同郭踏虏两人两个小行李箱,和阳台上的电脑,直接提了就走。临走时。他从那具尸体上就拔出自己的那把军刺,将血迹擦干净。就出了房门,到了鹤冈由子说的那间房子,用卡开门进去,一进去,就给郭踏虏打电话,让他去汇合林胡峰等人。
当天下午,谢寸官就离开了酒店,搬到了孔知秋帮他找的一处空房里。
地方比较偏僻了些,却落个清静。
而郭踏虏和林胡峰,就将带来的人,散散落落地安排,住进了谢寸官住处周围的一些小酒店里,以备随时听命,快速反应。
而当天傍晚,鹤冈松原就接到了“剪刀”组长鹤冈一彦的电话,当听到任务失败,而且折了鹤冈池也的消息,鹤冈松原立刻坐不住了。
他虽然知道谢寸官厉害,却不知道竟然这么个厉害法。
当他听说,参加任务的鹤冈由了姐弟,竟然是双方受伤,却没有死的时候,心里更是恼火。本来这次的事情,就是要安排弟弟鹤冈也由的死亡。因为随着这个小子渐渐长大,家族中的一些老脑筋们,又开始提出嫡系当家的话头。
他就想趁这小子连婚都没结,除了他,一了百了,家族嫡系就没有人了。
谁知道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倒死了。这件事他只所以交给鹤冈池也去做,就是因为鹤冈池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不行!他得去问问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本能地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怎么执行任务的鹤冈由子都活着,倒把鹤冈池也给折在那里了。
想到这里,他就打电话给鹤冈一彦,让他将那姐弟俩看好,等自己过来。
听到鹤冈一彦传来的消息后,鹤冈由子心里还是有些小忐忑的。对于束件事,她给出的解释是,任务失败,自己姐弟逃出来时,鹤冈池也却冲进了对方的房间,想对谢寸官做最后的狙杀,结果被对方杀了。
不过,幸好鹤冈松原只是让鹤冈一彦把她们姐弟看好,并没有直接让抓起来。所以鹤冈一彦只是让姐弟俩不要离开。却没有限制她的行动。
鹤冈由子立刻向谢寸官发出短信。告诉他鹤冈松原将要来“剪刀”组的消息。而且,将鹤冈松原来时必走的一段路线也都发了过去。
只希望能来得及!
否则,自己就只能一口咬死到底。只不过,不知道弟弟鹤冈也由这小傻瓜能不能撑得住。虽然已经串过口供了,但毕竟小弟没有经验。
接到鹤冈由子发来的短信,谢寸官立刻就行动起来。
他一边下楼给自己叫了辆出租车,一边就打电话给林胡峰,让他带三十人最精干的手下,立刻赶到鹤冈由子说的那条街上去。他估计了一下鹤冈松原的道馆,到那条路的距离。要求林胡峰的人,十分钟之内到达。
鹤冈由子所说的那条街道叫土佐北街,是一个批发咸鱼干的地方,因为气味不好。平常人很少去。好处也就是这里街道宽敞,不容易堵车子。而且,因为生意要做到很晚,所以这里的路灯也很亮。
所以当林胡峰带着三十个汉子,一人带一根登山棍一样的东西,这些日本出租车司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游客,肯定要在土佐北街去批发咸鱼干带回去。
一辆辆出租车就在土佐北街停下来,车上下来的汉子们也都三三俩俩地逛进了旁边的咸鱼店,不过。让老板郁闷的是,这些人不但不买东西,而且在他们热情招呼时,个个都一言不发,哑巴似地。,
谢寸官坐在街道旁边的一家小杂店,同店主唠叨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街道口。
从他接到短信,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他对鹤冈松原的估计,是十五分钟左右到达。不过。对方肯定是在车子里,车牌号鹤冈由子已经发给了他。
他同杂货店的老板唠叨着,却买了十根粗长的铁钉,然后问老板要了一块木板儿,将这些钉子都钉到木板上。然后又买了一根锉子,坐在那里。将那些钉子一根一根锉地更尖锐了。两排十根钉,排在六十公分长的一块木板上,如狼牙一般闪着寒光。
杂货店的老板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客人,不知道他做这么一个东西有什么用。
很快地,当一辆黑色的越野轿车开过来时,杂货店的老板终于知道这板是做什么用的了。
因为谢寸官蹲在那里,突然间将那个木板扔到了那辆车子的前面,然后那辆车子就直接发出砰地一声爆胎声,歪歪扭扭地往前开了一阵儿,就撞在了旁边的马路牙上。
从车上立刻跳下来五个粗壮的汉子,打量着车子,然后两个汉子就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此时,谢寸官却一直蹲在那里,似乎事情不是自己的干的一样。但在那俩个汉子靠到近前时,他突然就站起来,迎了上去。
俩个汉子看到他,立刻一愣,却同时转身就走,立刻大声叫起来:“馆长,是图越佳兵卫!”那边正看车子的一个高大壮汉立刻一愣,突然间就踢了那辆车子一脚,然后竟然直接往前跑起来。他身后的两个人,立刻从车上拉出了几把武士刀,一行人直接丢下车子,就跟着那个汉子跑起来。跑动中,一个汉子就将一把刀,递给那个大汉。
谢寸官露出一丝冷笑,也加快了步子。
此刻,在那些咸鱼干店里正逛的那些带登山棍的汉子们,就突然从店时冲了出来,前面的路立刻被堵上了。
“杀过去!”鹤冈松原立刻大吼着,对几个弟子道。
那几个弟子立刻手提武士刀,向前大吼着冲过去。看着冲来的这些气势彪悍的提武士刀的日本人,那几个在前面的年轻汉子,脸上竟然流露出一种讥诮的神情来。
不错,这些都是参加过泗水唐人街长街血战的那些年轻人。
都是以一当十,从血水中爬出来的血性汉子,以人少对人多时,尚且不惧,何况现在三十几号人,对付五个人,不,连司机六个人。
几人一近身,刀刚举起,立刻就听到当啷当啷的棍头子击中长刀的声音。
然后,几个汉子就惨叫着,捂着脚踝倒在地上。原来迎上来的几个汉子,明明看着是正迎过来。却突然间就棍头一拨,侧身一起,棍子靠地一头,就斜斜地击在这几人的脚上。
几个汉子叫着倒下去,立刻就成了人练棍的沙包,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好揍,惨叫声渐弱。
那个高大的汉子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话来。
此刻,他再转身,就看到了那个曾经拜访过他的年轻人,已经走到了他背后三步开外,却没有动手,只是看着他。
鹤冈松原将手中的武士刀轻轻地举起来,双手持刀,立在身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寸官,对于身后的一群人,恍若未见。
三十个身怀武艺与杀气的汉子,他根本没有机会冲过去。
所以他就直接面对谢寸官,此时,只要谢寸官一声令下,他自然死在乱棍之下。
不过,鹤冈松原就是在赌,赌谢寸官做为武士,会给他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谢寸官缓缓地抬起一条腿,从腿上抽出了那把五六式军刺,军刺在明亮的路灯下,闪着乌光,好像是死神勾魂的手指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