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顾惜觉得这剧情发展不对，于是还想劝劝默克老头，“我说老爷爷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万一您还有个命中注定的学生呢？好吧，即便这个人不出现，怎么看凯瑟琳小姐都比我更适合吧？”她这么说是真心觉得如此，而不是假意推辞。当初在看书的时候，她就觉得凯瑟琳妹纸简直冤，要不是碰上个开挂的渣男，后半生指不定多逍遥自在。

也因为这句话，凯瑟琳妹纸颇有些惊奇的眼神落在了她身上。她是真没想到顾惜会这样说，要知道这可是默克大师亲自开口说要收徒，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哪怕是她也只敢幻想默克大师最终会被她的诚意打动最终收她为徒。

可是这个连名字都不愿意透露的女孩在干什么？

她不仅没有一口答应，甚至还在劝默克大师再考虑一下，顺便还试图的推荐她？反正她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是在推荐她吧……

默克老头听到顾惜的话，给气得不行，“考虑什么考虑！我自己收徒弟，自然要挑个顺眼的，哪怕是个草包我也认了！你就直说吧，到底愿不愿意？！”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顾惜在心里默默吐槽，然后开口为自己辨明，“对您的收徒方式我不予置评，但是需要声明的是，我不是草包。”虽然对于机甲方面一窍不通。

默克老头接话道，“这不就得了！事情就这么定了！走，去找个没人地方好好说话，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仔细说一下，我好给你制定课程！”

顾惜面瘫着一张脸，“可是我还没答应要当你徒弟。”抢男主的机遇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对机甲并不是很感兴趣。

默克老头吹胡子瞪眼，“那你倒是说要什么条件才答应当我徒弟？！”

顾惜面无表情，“这不是条件不条件的问题……”

默克老头抢话，“那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做我徒弟？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徒弟这个名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在一旁旁观两人的对话后凯瑟琳的感情变得十分的微妙。

在此之前，默克大师在她的印象中就是个才华卓绝但是脾气很差的老人，而这几乎是大多数在某方面十分杰出的人才的通病，就是她自己，也多少有些这种毛病。

可是现在呢，高人的形象在她心中轰然坍塌，这种上赶着收人当徒弟，结果人家不愿意，他竟然就死缠烂打不讲理的追着问理由，要不是一早知道这个人就是联邦军校机甲设计与制造系最负盛名的教授，她估计会认为对方就是个普通老头。

也因为这个插曲，原本被拒绝的尴尬被冲散不少，反正我拜师没成功，你收徒不也没成功么，大家都是半斤八两，所以没什么好不自在的。

这么想着，凯瑟琳就准备走了。反正联邦也不止这么一位大师，虽然名气可能比不上这位，至少不会像这样费尽心思找人结果被人截胡了。而且，她想拜入默克大师门下，除了自己本身的意愿意外，更多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的男神伊莱斯当初也试图拜入默克大师门下，很显然他没能成功。

她已经习惯了追逐伊莱斯的步伐，对方能做到的事她想尽办法也要达到，而对方做不到的事，她也会想要尝试一下，能成功最好，不能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而顾惜看到凯瑟琳要走，想也没想的伸手去拽她，“妹纸你等等！”

“有什么事？”

“你想干嘛？”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凯瑟琳妹纸，另一个自然是默克大师。

顾惜不管对方什么表情，硬拽着凯瑟琳妹纸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一脸郑重的表情，“默克大师，我郑重的劝您好好考虑一下凯瑟琳妹纸，她不仅人长得漂亮，同时成绩优异天赋极佳并且十分努力，简直是徒弟的不二人选！如果您还是觉得她不合眼缘的话，那么请耐心等待，相信我，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有一个各方面都符合您要求的优秀到不可思议的人出现在您的眼前，而您需要做的事，只是跟一群跟您抱有同样想法的老头去抢他！而我呢，虽然自认不是个草包，但是我的兴趣目前只在黑客技术这方面，对于您说的机甲设计与制造，既没有兴趣的同时，理论基础为零。”

“即便这样，您也还是想要收我为徒吗？”

顾惜这一长串的话说出来，另外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了。

凯瑟琳觉得她今天长见识了，竟然有人能够面对默克大师的邀请面不改色的拒绝，并且还是这么有理有据的拒绝。

相反的，默克反而觉得这姑娘十分的实诚，就冲着她的品行，哪怕她的天赋再差，他也绝不后悔。于是，他也十分郑重的开口，“没基础不要紧，只要努力就可以了，能学到多少是多少，谁敢在背后说你闲话，看老子不去找他麻烦！”

顾惜，“……”心好累，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抢了男主的机遇，但是这机遇上赶着找她是怎么一回事？

默克老头见她还没动容，又继续劝说道，“口说无凭，不如这样，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我设计出来的作品，之后再决定怎么样？”

凯瑟琳看着默克老头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都有些不忍心了，于是帮着劝道，“我曾经得见过默克大师的作品，那种震撼无法言喻，虽然我们如今是竞争对手，而我是已经被淘汰的人，我还是真心的建议你去看一看。”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顾惜觉得她要是再拒绝那就未免太过了，于是点头答应，“好，不过凯瑟琳妹纸要跟我一起。”反正她还是没死了把凯瑟琳妹纸推销出去的心。在她看来，如果一定要把男主的奇遇给别的话，凯瑟琳妹纸绝对比她更合适。

默克老头不傻，自然知道顾惜的想法，不过他对自己的设计很有自信，所以完全不在意，大手一挥，“走吧，带你们去看看我刚设计好的机甲，目前还没对外发布任何细节。”

对此，顾惜没什么特别感觉，倒是凯瑟琳十分的激动。她在很久之前就听到过默克大师正在着手设计最新的机甲的消息，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除了一些无良媒体拿以前的旧作品来充数博人眼球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实际的消息透露出来，今天默克大师亲口承认了这个消息并且还会带她去看，就这，也不枉她之前的努力了。

因为是附带的，所以默克老头毫不客气的把凯瑟琳当苦力，让她开车前往他的住所，而凯瑟琳也乐意效劳。

虽说网络上应该更自由，但是因为星网的覆盖范围太广，星球与星球之间的距离是以光年来计数的，即便以目前的技术来说，信号的传输依旧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星网的存在其实更像缩小版的现实世界，以每个星球为点，点与点之间相连，最终形成一张广阔的网。除本星球外，想要去到别的星球，就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而在全息技术普及之后，即便是在本星球，更多的人也愿意花费少许时间在路途上，而不是咻的一下就到达目的地。

照理说顾惜所在的地方跟默克老头居住的星球之间隔了一整个星域，不过她目前的状态比较特殊，所以不受星网规则的限制。

在默克老头的指引下，三人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顾惜印象中，设计师的审美大多有别于普通人，甚至就连住的地方也别具一格，不过默克老头显然是个例外。他的住所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带了花园跟游泳池，屋内整体色调虽然偏冷，但还在正常审美范围内。

星网上的住所跟现实世界一样，也需要花钱购买，并且价格并不比现实中少多少。同样的，安全措施也是一样的，甚至更好，因为在星网中，除了技术极佳的黑客以外，普通人别说偷偷潜入屋内，就是连装饰用的围栏都越不过去。

默克老头不知道怎么想的，顾惜甚至都还没答应当他徒弟，他就直接给了她主人的权限，顺便也施舍了凯瑟琳一个客人的权限，差别待遇不要太明显。

他带着二人上到二楼，推开了唯一的一扇门，随着门慢慢的打开，顾惜只觉得一个全新的世界展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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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克·查尔斯从没像今天这样激动过，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台上那个人，眼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狂热，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就是这个人，就是他，你梦寐以求的传人，优异的成绩，无与伦比的天赋，更重要的是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理解能力，这样的人，如果错过，你一定会遗憾一辈子！

他是个行动派，有想法就要将至付诸现实，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他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用他最快的速度跑到颁奖台前，一把抓住少年的手，激动的喊道，“我要收你为徒！我要收你为徒！”

少年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惊讶，没有狂喜，脸上一片平静，眼中波澜未起，他冷静回道，“谢谢您的厚爱，我会考虑的。”

默克·查尔斯还想说什么，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推开，一个眼熟的身影挤到了他面前，同样抓住少年的手，呐喊道，“你别听老默克的话，机甲设计设计有什么好的，成天窝在屋子里跟一堆数据打交道多没意思，来我机甲战斗系，少年人就要有激情，敢于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默克·查尔斯正准备反驳，又被人推了一把，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嘶声竭力气势十足，“你别听这两个老家伙的，机甲设计无聊，机甲战斗容易玩完，是个男人就该来指挥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随着一个又一个重量级人物的出现，联邦军校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学测试的关注度空前高涨，最终被载入校史，被后人津津乐道。

而作为这件事的主角，少年却始终一脸平静。

——《银河纪元》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