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天看着眼前这双不畏生死的眼,动了动自己的指头,最终将抓在他脖子上的手收了回来。“你,起来。”龙应天皱着眉轻轻地说到。紫飒抬眼看帝,眼中似有疑惑。“不必如此看朕,朕不治你的罪是因为天朝还需要你,你这不义的心暂且留着吧,若是你做了什么过界之事,朕就是在痛惜也要杀了你!你,起来吧!”龙应天说着伸手扯了紫飒的胳膊。“臣,谢皇上不杀之恩!”紫飒磕了头,起了身。“朕不杀你,但是也不喜你想着她念着她,尽管朕知道如此似强人所难,但是,她是朕的,即便被别人多看两眼,朕也依然不快。你,以后还是管住自己的心念的好。杜家千金不差,且如此遵守妇道,即便你这般对她,也并未有不轨之行。若不是此次送她到你帐前,你与她分帐而卧,朕都以为你早死了心。守着娇妻不碰,你叫朕怎么安心,怎么能不多想?”龙应天说着瞅了紫飒的眉眼。紫飒咬着唇,微低着头颅,没有言语。“你还是善待的好。还有,这上面所说,说紫苏是他蒙朝的什么圣女,若按紫苏之名,他们见的便是你的妹妹,可那使臣为何对朕的皇后单独行礼?难道说连他们都知道她们是交换了的吗?你说这样的事,叫朕怎么不怀疑是你有所想,与他们有所勾搭想要从朕的手里夺走她!”“臣没有!”紫飒说着又要跪,却被帝王一把拉住:“罢了。你都对朕说了这些,朕也不在这上面纠缠着问你,你既然看完这内容那就来告诉朕,这上面说的紫苏该是哪个?还有,真正地宇文紫谧。你们家的二小姐,在边疆苦寒之地待过数年。虽然是深闺之人,但却并未安于室,也曾混迹在你的军中,她的身世朕查过,的确是你家地亲脉,而紫苏,她是洛修之后。她娘也是宫廷里出去的绣女,这哪里来的蒙朝血脉?你说,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帝王说着就捏了捏紫飒的手臂。“皇上,臣看了这内容也很是惊讶,这一路行来,臣也从使臣之口听他提到了祭祀圣女大抵的事,似乎是,是有知情者有所提及给了线索才让她们找到的。臣觉得他们不会借此由而生事,毕竟臣手里还有人质,而且蒙朝地贡品也及时送上。因不是要找由头发难,臣见这羊皮卷上说圣女之后入臣府为奴,后混入宫廷,臣在想。是不是弄错了?无论是臣妹还是当今皇后,只怕都不是他们要找的什么圣女,何况还有一人也是随行入宫,而此人是年幼之时,家母路途所救之女,也许,她会知道一二呢?”“你说的是那个朵儿?”“臣是这么想的,其实臣觉得这事也许问问臣妹与她。应该会有所答案。”紫飒思索后回答着。帝王看着紫飒的样子,慢慢地说到:“你的妹妹已经不在朕的宫中。”紫飒闻言抬头看向帝王,眼中是惊色。“朕本想杀了她,可是她却和皇后之间有蛊牵连,后来有高人与她谈辩三日,将她带离了此处。眼下她早已遁入空门了!”紫飒呆立着。这个消息使他惊诧,他没料想到这个颇有心计的妹妹竟然已入空门。“你。不如去趟安山寺吧,也许了悟大师还在那里,他会告诉你,你妹妹她现在何处,如果你见到她,正好问问这事,也许有个眉目,朕等你的消息。”“是。”“去吧,这事不可声张。”紫飒应了行礼退去后,亭里只有龙应天,他拿起那羊皮卷看了看放入了一旁的匣子里,心中暗语:“蒙王,你这个时候和朕要什么圣女,你安地什么心思?”龙应天心中思索着,抬眼看到远处廊下那个戏子的身影,忽然想到了母妃昔日曾在那场晚宴里安排了什么,便高声冲那戏子喊到:“你,过来!”浴之后穿着一身素衣来到了承乾殿,李德兴传话之后,帝王准了她进去,可入殿的时候,紫苏却看见了从殿里走出的人。擦肩而过地男子,眉眼的相似让紫苏的心抽了起来。忍不住转身喝了那行过身边却并不见礼下跪的戏子。“站住!见哀家却不行礼,你是何人?”“区区一个戏子不堪入皇后之眼。”那戏子用冷漠的音调回复着,他只微微躬了身子,依旧不曾下跪。“既然是一个戏子为何见哀家不跪?难道你以为在皇上面前唱两曲就可以如此放肆吗?来人!”紫苏气愤的召唤着侍卫:“把他给我打到会下跪为止,若是这么眼中无礼,那就把他的腿给哀家打断!”皇后下了令,一旁的侍卫便上前,架了那戏子地胳膊,以脚踢向他的膝窝,那男子刚被踢归于地,殿门打开,帝王走了出来。“怎么了?”帝王看着被架在殿前跪地的男人,开口询问。“皇上,此人狂妄,见臣妾既不行礼也不避让,臣妾正在教他该怎么知礼。”紫苏说着靠到帝王近前,伸手拉了帝王的衣袖。龙应天看了紫苏一眼,又看向那戏子,而后叹了口气,对那戏子说到:“春,她可是皇后,你如此也是应该。”那戏子抬头看向帝王,轻咬于唇,眼中似闪动着什么轻声道:“是,陛下,春,错了。”“你去吧。”帝王说着就挥了手,抓那戏子胳膊的侍卫忙松了手退往一边,那戏子起了身,看了紫苏一眼,只对着皇上躬了身子便退行几步后转身离开了。“这…”紫苏见他竟然还是这般无礼就欲言,可帝王却转了头对她说到:“好了,是朕许他可以不去行礼的,你也别太计较了。跟朕进来吧。”说着就拉了紫苏进殿。入了殿,来到殿内后堂,帝王松了紫苏地手,坐在了一张大椅上,平声地问着:“谧儿来寻朕,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