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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面露冷漠的长安,嘴角微微一扬,极目四野,墨绿仓翠的山林间,出现北元宗轮廓。
在北元宗三座最高的山峰间,此刻正涌现着一股淡淡的光晕。
这光晕在太游谷浓雾中,随着东升的晨阳照映下,泛着异彩之光,如水湖面,泛着圈圈涟漪,围护着整个北元宗宗地,远远看去,如半盖在大地的气泡。
而在这气泡光幕之上,此刻站着十三位撒发金丹气息的修士,而这些吸收,带看到那出现在目光尽头,遮天蔽曰般,令人手脚冰寒的血月,一个个如临大敌,面露骇容。
感应围护北元宗的护山大阵,长安控制扇剑停滞在空,目光如电冷冷一扫,瞬间让北元宗十三位金丹期存在,面色阴沉不定,低头不语起来,而唯一与长安顿时的那位浑身散发一股邪异的青年,让长安目中的寒芒更加浓郁起来。
根本不用多想,长安便知道,这站在队伍中的青年,就是悬赏追杀他的北元宗少宗主,吉沅白,一位金丹中期的存在。
吉沅白目光中只有慌张和不可思议,却没有恐惧,似有什么仰仗一般,让他被身旁其他金丹看起来更加镇定,他自己也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不知何种品阶的法宝,竟然招惹了一位金丹期的存在,而且还不是普通金丹修士。
别人感应不出长安因身后血月杀气浓郁而遮掩的气息,他修炼特殊功法,又岂能看之不透,别人都以为长安是元婴期的老怪,就算不是,也是半步元婴的强者,可他运转功法下,真真切切的感应到,长安的修为,只有金丹初期而已。
这一瞬间,吉沅白想了太多太多,越想他心中的贪婪越盛,别人只看到长安的恐怖,长安的冷酷无情,斩杀金丹如蝼蚁般简单,可他看到的是,长安强大的秘密。
吉沅白心中暗自沉吟,长安同样面色如常心底思索着,既然吉沅白北元宗少宗主,又是金丹中期的存在,那么不用猜想,也知道,北元宗宗主实力应该更强,甚至可能是金丹后期的存在,因为在太游谷中,根本没有元婴的存在。
可感应许久,也未发现比十三人更加强大的气息,长安眯起,二话不说,抬起左手,胸前一点。黑色闪电立刻向十三人轰杀而去。
只见那围护在北元宗四周的光幕,随着黑色闪电的接近,立刻实质,风驰云卷,激荡四野的轰鸣声响起下,黑色闪电竟然直接被光幕,反弹而回,一股令长安脑袋有些晕眩的闷重感,同时涌现心神中。
而站在北元宗上方的十三位金丹修士,突然看到长安抬手,目露不安,心有余悸的他们,岂能不知长安已经出手,魄灭指中的黑色闪电虽然他们看不到,可身在北元宗护山大阵中的他们,又岂能看不到,刚刚忽然实质起来的光幕。
一瞬间,所有北元宗内近万数,抬头看着这一幕的弟子都惊慌失措起来,面面相窥的十三人错愕之下,似乎瞬间反应过来,对方那直取性命,看不见的诡异攻击手段,竟然被护山大阵挡住了。
长安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变化,寒芒紧盯北元宗护山大阵扫了一眼的他,也不由被黑色闪电首次无功而返的一幕,惹的面色阴沉起来。
“想不到,你竟修炼的邪秘诡术,我说你一个金丹初期的存在,怎会厉害,原来是自弃之人,你若束手就擒,我可留你一命,若冥顽不灵,执意杀戮,怕是今天就为了修仙界,除去你这个祸害...”
沉默不语的吉沅白,神色突然一喜,心思瞬转下,突然想到他许久之前,看过的一本古册上记录秘事,直言高声,说出长安魄灭指的来历,不仅让北元宗内万人弟子不敢置信的望着那撒发滔天杀气的长安,更惊的他身旁十二位金丹修士,面色大变,目露震惊起来。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诡术到底是什么存在,他从未想过那抬手斩杀金丹如屠狗般容易的青年,竟然是金丹初期的存在。
望着吉沅白脸上浮现的喜色,长安面上寒意更浓,心底冷笑下,脑袋中同时浮现魄灭之前告诉过他术法知识。
术法公分七种,第一种便是术法,也是能够修炼到极高境界后演化神通强大结印之法。
除了术法外,还有天术,咒术,秘术,禁术,幻术,以及损人不利己,残忍嗜血,攻击诡异,同样让人又怕又恨的诡术,当初魄灭就曾告诉过长安,他的魄灭指应该就属于诡术,最好不要让人看透端倪,不然克制的办法很多。
别看修炼魄灭指的长安,在同阶之中,杀敌如探囊取物般轻描淡写,可一旦被人知晓他修炼的诡术,要么会引起追杀,要么还是会引起追杀。
因为这种诡术,在所有修仙界修士看来,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虽然克制诡术的办法极多,可对诡术都心存惧意,又怕自己修炼成为天弃之人的他们,只要遇见修炼诡术的人,几乎都是不死不休的场面。
长安同样没想到,在这没有元婴存在的太游谷,竟然还有能看穿魄灭指来历的人,更是首次碰到能够克制魄灭指存在,那北元宗护山大阵上的禁制之力。
吉沅白目中慌忙不在,面泛狞笑,突然大笑起来,灵识涌现下,他发现许多藏在北元宗外,不是北元宗的修士,其中不乏金丹存在,这些心有不甘,又不敢出手袭杀长安的修士,几乎都是跟着长安,从血阳帮一路隐匿气息,潜行而来。
想到这里,吉沅白神色一动,目露恶毒看了长安一眼,随即向身旁的十二位金丹期修士,沉声说道:“此人修为只有金丹初期,修炼的诡术,虽然令人恐惧,但碰到禁制之力,便无任何威力可言,杀他,只需你们拿出拥有禁制之力的法宝即可...”
话音一落,吉沅白望了望目露惊喜之色的他们一眼,突然运转金丹灵力,猛的一喝。天地激荡间,一声惊天响雷般的音波,顿时化成向四周疯狂扩散的涟漪巨浪,滚滚散开。
“此人乃是修炼诡术的天弃之人,杀了他自有天道福缘伴身左右,我...吉沅白,承诺依在,我吉沅白用我道基起誓,若谁能杀了他,报酬一件不少,双手奉上...”
吉沅白话音一落,无数道落在长安身上充斥贪婪杀意的目光,彻底变的疯狂起来,那一个个从储物袋拿出可以施展禁制之力的法宝光芒,一瞬间,在北元宗方圆十里内外,立刻闪烁而出,远远看去,不下千数。
那之前长安不忍杀害,任其跟在自己身边来到北元宗的修士,此刻一个一个都带着灼灼杀意的目光,顺着唤出能够施展禁制之力的法宝,而不在隐匿身上的气息,明目张胆的从藏身之地飞了出来。
直到这时,长安才明白,他还是不够果断,不够狠辣,不够心狠,似有一种觉悟的他,嘴角突然浮现一丝自嘲之色,仰了仰头,目光似乎能够穿透太游谷弥漫的浓雾,望向那清仓曙色的碧空,喃喃自语起来。
“原来...我长安,从修炼魄灭指开始,命运便已经注定,让我长安尊你,敬你的存在,却早已经被你放弃了.......”
说道这里,长安突然将目光,放在吉沅白身上,随着身后笼罩千丈范围的血月,越来越浓郁,撒发一股令人寒彻心骨无情气息下,面色立刻阴冷起来,声音更是泛着滔天森寒道:“你们...都会死...”
“死?哈哈哈,没有诡术可施展的你,在我们面前,只是力气大的蝼蚁...”这一眼,突然没由来的让吉沅白心头一突,心脏止不住的狂跳起来,极力保持镇定大笑的他,语落之际,后背竟已经被冷汗浸湿,一股更加寒冷的气息,从长安身上溢出之际,让他悬在头顶上的寒意更加浓郁起来。
“快,动手,杀了他...”
吉沅白受不了长安那仿佛能让自己灵魂都快要崩溃的目光,立刻大喝一声。
一瞬间,所有手拿禁制之力法宝的修士,全部向长安冲去,这些人中,就连筑基初期的修士都飞向空中,。
长安心中冷笑,身子一跃而出,扇剑遁光大作,立刻拖着长安出现在从北元宗飞出的金丹期修士面前。对方望着他同样冷笑一声,接近长安百丈外,突然把手中紧紧握住的,黑色铁珠吞在口中,猛的向长安喷出一股黑气。
这黑气脱口而出的瞬间,化作一条仰天咆哮的百米虚影巨蟒。
这巨蟒目露嗜血之色,凝实一出,立刻盘旋在头顶上空,与此同时,一股充斥金丹气息的强大禁制之力,激荡间涌现时,形成一道灵力光环,套在他身上,紧接着这光环猛的一缩,直接困住了他。
此人心中大定,张嘴准备嘲笑一声,突见那已经被光环困住的长安,身子竟跃过光环直奔他而来,随着长安抬起左手,魄灭指的黑色闪电奔涌而出的瞬间,此人脑袋轰然炸裂,让所有冲来的修士,猛的一顿,下意识的向身后逃去。
用禁制想要困住长安,简直痴人做梦,对禁制了解已经达到惊世骇俗地步的长安,几乎就在那光环套在他身上的瞬间,便被他一眼破解开来,而能成功套在他身上,还是他故意使然。
他刚刚又测试了一下,发现魄灭指的黑色闪电,确实在禁制之力中,恍如遇到天敌一般,撞在其身上的瞬间,便被一股恍如人类面对天威一般,难以反抗的强大能量,弹开,若不是因为这样,长安根本不会让巨蟒降下光环,套在他身上。
回归而来的黑色闪电,把钩来的灵魂,抛入血月中,便再次融入长安左手食指中,与此同时,长安纳灵术施展下,胸前一抓,两个储物袋立刻落在他掌心中。
看都没看的长安,收起储物袋,向另一位面色大变,目中在露惊恐的修士冲去。慌忙中,被他甩出来的血色大网,在快要盖上长安的瞬间,便间长安目光精芒一闪,盖来的大网就这么穿过他的身体。
“魄灭...”
长安目中冷芒一闪,寒声一吐,左手猛的一点,那迅速后退逃遁的金丹修士,瞬间爆体而望,灵魂融入血月之中,让目不转睛望着这一幕的吉沅白和其余金丹期修士,纷纷惶恐不安起来。
吉沅白虽然隐藏的极好,但那一双不断颤抖的瞳孔,说明着此刻他内心的浓浓不安。他怎么都没想到,这被他追杀的青年,不仅诡术大成,威力恐怖如斯,就连禁制之力,都像失效一般,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细思极恐的他,在生命收到严重威胁下,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吼道:“快,回到北元宗中内,用护山大战的存在,他不敢硬闯...”话音一落,脸色苍白的吉沅白,拼了命的向北元宗奔去。
原本他们一行人便在北元宗护山大阵上空,此刻逃遁之下,瞬间便冲进北元宗内,那被长安再次施展而出的魄灭指黑色闪电,猛的撞在护山大阵上,其上带着的强烈杀气,如入泥潭,威力瞬间大减,随着北元宗护山大阵闪烁异彩,变换实质下,再次弹开了黑色闪电。
面色阴沉的长安,冷冷的看了一眼躲进北元宗内的吉沅白余人,二话不说,掉头就向那刚刚对发撒发杀意,此刻正目露惊惧,向远处逃遁的人飞去。
吉沅白能护的北元宗修士和他自己的周全,而这些还停留在北元宗外,却没有进入北元宗身份玉牌的他们,就是此刻长安屠杀的对象,每次抬手,便有一个生命逝去,每次黑色闪电回归,长安身后的血月更是浓郁,其内的灵魂数目,更是以恐怖的速度增加着。
那单方面的屠杀,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那十步一人,千步百人,脑袋炸裂,死相凄惨的一幕,让所有人对长安的恐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