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不沾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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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何苦来哉！”

梁石山也是一叹，这回他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一醒过来就跳出来那么一片大能们想要抢走自己，又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大美妞，到底是图什么？至于么！

看着满地的幽幽绿火一闪而过，还被寒月挂在空中的梁石山不禁一个哆嗦，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初自己在玉岭城外见过的那三场大屠杀还有那个被他一刀挂掉的倒霉胖子。虽然现在的他在今天见过了那么多比当初的那一批人强的多得多的大修士们，但那毕竟是他对修行者的第一映像，还是极为深刻的。

“奶奶的，这小丫头家里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啊！这毁尸灭迹的本事真是太遛了！”梁石山在心里想到。

“我家里的确不是什么善茬。”不知什么时候，那冰老鬼已经把头扭向了梁石山，嘴巴不张，声音却幽幽的传进了梁石山的耳朵里面。

“读心术？！”梁石山心里一惊，脱口而出。

看着梁石山说完话之后就后悔了，但那冰老鬼继续操着他那极有辨识度的声音道：“差不多吧，你也不用后悔，反正你说不说出来对我来说都一样。”

梁石山这就无奈了，您老人家搁这儿跟咱一比，就跟煌煌大日和蚂蚁的差别差不了多少，可您这轮大太阳为嘛就这么闲呢，非的关注自一个小蚂蚁在想什么！

梁石山就这么一想，可那冰老鬼却又知道了，冲着少年笑了一下，道：“我是轮大太阳不假，但你可真不是什么小蚂蚁。”

不是什么小蚂蚁？小小的少年心头疑窦丛生，自己怎么就不是小蚂蚁了？难道那些点星境强者也看出来了什么不同？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情况，还是老样子没变啊！唯一不同的是力气好像又大了点儿，但就这引不起那些大能的注意吧！难不成自己的天生神力有什么来头不成还是吃了大补？

不过这回那冰老鬼倒没理会梁石山的胡思乱想，原因是那佘老太君对他穿音了：“哼，冰老鬼你就别费心思了，这个小家伙要是那位布下的后手你又怎么能看出来？”

冰老鬼也是传音回道：“我问不出来，好像是你能看出来似的！”

小姑娘寒月一看这架势，心中立刻了然。【零↑九△小↓說△網】毕竟是从小跟这两位长大的，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两位都是整个修行界中最强的几个人只一，度过了近万年的寿命，心性早已返璞归真，一行一动间倒是更像是小小孩童。这一下在两个老头老太太互相瞪着眼珠子看着对方，小姑娘马上就知道了这两位又在斗嘴，只不过不知道他们在在斗些什么而已。

但不管他们在斗些什么，寒月小姑娘统统不管，最重要她从小就不喜欢！他们一斗嘴就不理自己了，这怎么可以！佘老太君虽然干瘦，但寒月的体型更是较小，小姑娘就像是一只树袋熊，吊在佘老太君的胳膊上晃荡来晃荡去，道：“你们又在说什么，月月保证，以后会乖乖的，一点麻烦也不惹！”

看着一脸狡黠的小丫头，佘老太君和冰老鬼心中都是叹了口气，这个小丫头实在是他们心中的软肋。她不仅是天资高绝，天生就掌握了大道的一丝余韵，更是一身系着天下最强大的两个修行势力的关系好坏。或许这些对于两位已经寿元无多的两位老人家来说都已经没什么了，他们更注重的是这个小丫头本身，世间一切繁华，怎敌的含饴弄孙的快乐？

冰老鬼瞥了一眼梁石山，对佘老太君传音道：“你怎么办？因果斩不断，是放手还是不放？”

佘老太君没有回答冰老鬼，而是摸了摸寒月小姑娘的脑袋，道：“你这小丫头，这次回去莫要再调皮，要知道，有些事情我和冰老鬼也没那个能耐替你担着！”

小姑娘腻声道：“月月知道了，皇姥姥就饶了我这一回嘛！”

佘老太君道：“你这小家伙真是不叫我省心，这次可是把天都捅了个窟窿出来，回去一定不饶你！”

佘老太君虽然只是对小姑娘说了几句无关轻重的话，但落在了冰老鬼的耳朵里却是多了许许多多的意味。

生死间有大恐怖，有人千方百计想要躲开它，也有人看淡了死亡，更看重生时的酸甜苦辣，恩恩怨怨。从前的时候，他和佘老太君都是豪气冲天，不可一世，翻手间搅动天下风云。但现在，他们昔日的同伴对手都成了冢中枯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伴在这个小姑娘的身边。生有何欢，死又何惧？他们两个人死了和活着还有什么区别？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话也为免太无趣了些，他们已经隐隐约约看见了些未来的风景，已经没有了那种对未知的好奇，又不想图什么永生。生死不断因果，他们是在是不想小姑娘出什么事儿，到了他们这个地步，一旦沾染上了因果，对寒月的影响绝对要超过了她自己沾染的因果千百倍，即便是他二人都死掉了，这份因果也会继续深深影响着寒月，一生摆脱不掉。

佘老太君不想因为她自己影响到寒月，这份因果，实在是太大，她不想沾染。同样的，冰老鬼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