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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骄纵任性、魅惑皇心、风流不羁的凤凰流转女!
“魏公此言有理,那好,本宫就重新求命。”
没有名誉的负累,我也不必要再以好人的形象去约束我自己,于是我收回看着魏假稍稍缓气的目光、重新看向嬴政,继续正色请命。
“启禀陛下,奴妾请求封闭殿中所有消息,将魏地姬旦公主是否患有天花的事情查明,以此推断昙夫人是否是纯净之身。”
余光扫到魏假等人怔身大惊的模样,我知道他们都以为我会改变言词、妥协追究天花一事的,这样的状况是最有利于我的形势,因为这说明他们都没有机会和时间将消息传出去。
“奴妾受魏公启发,认为同人同事也不可一概而论,故而奴妾想要请求陛下容许奴妾弄清楚此天花之事后再查盅毒之事。
若此两件任一件与昙夫人有关,还请陛下公正处置;同理,若此两件任一件与昙夫人皆无关,请陛下秉公惩治奴妾信口造谣之罪。”
我义正言辞,力求将事情的双方责任人说的公平公正,让他们没有十足的情感和理论去驳回我的请求。
嬴政在,此事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魏假他们和我都不好再过多的去争辩什么,正好嬴政有了开口的动向,所以大殿一时都安静了下来,为嬴政的声音做足了发声的铺垫。
“魏公都说姬旦公主幼患天花了,田溪你记不清楚还要求证,可真是个倔性子。”他软责我一声,转而笑看魏假道:“既是这个倔性子要玩,那魏公就同朕一道看看好戏吧,真要是受罚的时候,约莫着她又要求饶了。”
嬴政肯定答案后的笑声让魏假等人面目苍白,我挤出两丝笑意陪笑着。却也不敢十分笃定我就一定会达成所愿,而且就算是我达成所愿了,后续事情的处理中蔺继相的事迹会不会从梦昙和华阳口中被倾倒出来,也还是个未知数。
因为被下套的缘故,魏假他们恨毒了我,但因为有嬴政在、又一直不停的对他们劝酒,所以他们也不敢太过张狂,怕事情还没有败露就惹出事端来,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看我,因为看我的时候的眼神很难不映射出浓郁的杀意。
这各有思量的诡异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前往魏国坊提人的椽子的归来。可也正因为椽子成功提来了关键的人物,殿中的氛围似乎愈发的凝重了。
“奴才椽子奉命前往魏国坊,提来魏地原姬旦公主的祖亲、父母、叔伯、兄弟等共计一十二人,现已候命在穹阳宫中,请皇上示下。”
嬴政听到椽子的禀报,面无情绪地将人自然的交给了我。
“田溪,你要的人,你安排吧。”
我知道这是嬴政明着在袒护我了,魏国坊的人虽然是阶下囚。但是为安民心,表面上秦国待六国之人为客,今时这样将人宛若物品一般交给了我处理,嬴政还是在表明他的态度了。
嬴政都这么护我了。我自然也乐得接受,而且有了嬴政的话在,魏假他们也不敢反驳,于是我放心的开始调遣起人来。
“姬旦的母亲到了?椽子。知女莫若母,你便先请姬旦的母亲过来坐会儿吧。”
被蔺继相安排去魏国坊抓人,椽子自然知道蔺继相要他亲自去、此事是非同小可的。故而听到我仍然要他亲自去在同座宫殿里带人过来,他庄重应下、打起精神尽心去做事了。
“回禀溪夫人,人已带到。”
不肖一刻,椽子按着我的要求请了姬旦的母亲来,各方见过面之后,嬴政给她赐了座。
我走下高台去,为了清晰的了解事局的发展,我觉着离这位母亲近一些好。
的确不愧为生育出姬已和姬旦这两位绝世美人的母亲,被椽子请来的妇人虽然年岁有了痕迹,但巧目俊容依然夺目光彩,举止亦是得体优雅,虽些微有些紧张,但还看不出失措之状。
如此心智的女子,稍有不适就会被她看出事有端倪来,是故我没有给她与魏假等人交流目光的时间,而是奋力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当初东六国选公主入咸阳为妃,魏地来的姬已公主,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我用已故的姬已打头阵,成功获取了妇人的眼球。
“是。”她有些黯然神色,低声回应了我。
不管年岁过去多久,对于母亲来说,女儿的不在都是令人难过的事情吧;我这么想着,心里为我自己的沦落境况而伤感出心来。
不过,我得先要活命才能有资格去伤感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我不是众妃和前臣攻击的目标,就是今天的魏假若是活着,我也难活太久了。
“姬已公主佳丽年份薨逝之后,你的另一位亲生女儿姬旦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阴着心情,脸色也晦暗难堪。
妇人脸色再暗一调,哑着嗓音回答了我。
“说是病重,也没了。”她快要掉出眼泪来。
我懂得她的痛苦,也同情她的心情,可是我不得不去硬着头皮揭开她的伤疤。
“真是位苦命的母亲。”
一个女儿被当做礼物献出的同时又被安排做刺客送死,另一个女儿也同样被辗转送出国度踏上不归路,而对于这些,做为一位母亲,她竟然只能承受不幸的后果,却无能为力又一无所知。
感叹一声,想着她的这两个女儿对我做过的恶行,我又残忍地问:“那你可曾看着女儿姬旦断气?她的尸体又是如何处置的?”
听妇人的意思,她对于姬旦的后来事也只是听说,并非亲眼所见。
兴许是我的问题问到了关键所在,所以魏假燥气的顾不得顾忌嬴政的存在,而是起身请了恩典去。
“启禀皇上,此乃是臣下的家事,实在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魏假的阻止之声唤起了妇人的关注,她本能地想要去看魏假的脸、以确认魏假的意思,好在我提前想到了她或许会向魏假求助、就徘徊在她的身侧,是故她看向魏假时,我成功阻挡了她的视线。
“这似乎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魏公莫要太过在意她们妇道人家的言谈了,静听便是,落座吧。”嬴政严肃地驳回了魏假的话。
我对上被我阻挡视线后的妇人疑惑的目光,挤笑,开口。
“你说。”
蹙眉思虑一下,应是想不透魏假的意图,妇人只好试探着轻言说了。
“小女姬旦的后事都是按着规矩办的,奴妇悲伤过度、一病不起,不曾亲见。”
如此含糊不清的回答、似乎是出了什么岔子都能再自圆其说的,可是她没有料到的是,这并不是我的主要询问话题,姬旦的后事也并非我现在一定要求证清楚的事实。
“那就是说,姬旦的天花病症在临死之时有无反复、你也是不知的了?”我将天花插入进来。
妇人含泪的双目一滞,随即便反恶的盯视了我。
“天花之症何其污秽,奴妇的姬旦从未染过,死之时期更不会带症升天了,请溪夫人莫要让她圣灵不安了。”
说到高洁的公主身份的姬旦身染天花,姬旦的母亲很是反感,反感到了说说都不许将此症安插在她女儿身上“玷污”她女儿灵魂的地步。
事态的发展不错,思虑一下可能会出现遗漏点的问题,我先魏假一步完善了起来。
“方才不是说姬旦的死你不祥知吗,兴许是她临死之时染了天花也未可知。”
既是连将天花和女儿放在一起说都不可以的母亲,那她一定不会容许我一而再的拿天花说事,果然,我的言词惹得妇人的眉结大凝集起来。
“奴妇的亲生女儿奴妇如何不知?从小到大,奴妇都不许任何有病症的人接触她们姊妹,更是将最好的药膳拿给她们护身健体,故而她们甚少有重症缠身。
姬旦去世之时奴妇虽然不在她身边,却也只是离开了几个时辰的事,事后奴妇多方打听如此短的时间间隔如何会丢了她的性命,更是日日夜夜得空便问她的父亲,问的紧了才得知姬旦死于非命、乃是游玩意外,落水不得急救而至,如何会像溪夫人所言的、是天花所致?
一个姑娘家,染了天花可是丑事,奴妇的姬旦自幼冰清玉洁,不可能会得天花残体,当初在魏地之时,莫说是魏地的公主,就是整座魏王宫都不曾听说有天花感染的事情发生,请溪夫人为小女留下名誉、让她安息,奴妇谢过溪夫人恩德了。”
这妇人声声句句都是爱女之心,却也正是魏假等人谎言的克星,故而妇人的言词越恳切,魏假他们越是难堪不支了。
“无知蠢妇,当真是记性错乱了,姬旦幼时的天花我都见着了,你还能不记得了?”魏假恼羞成怒,焦虑的快要跳起来了。
因为我阻挡视线而没有进一步理解魏假意思的妇人正在维护女儿名誉的时候突然听到魏假这么暴躁的声音,当即有些懵了。
“姬旦何时?”她疑惑地看向魏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