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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语言,没法说话;
如果不能流泪,不能悲伤;
谢女黯然神伤,檀郎欲说还休;
尘世间的爱情,在悲与喜的剧本里,吟唱千年...”
手风琴的独奏里,顾秋的歌声渐渐淡了下去,一曲完毕,一首将古典与现代融合在一起的《七夕》,让全场观众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谢谢,谢谢秋叔精彩的演绎。”
待顾秋放下手风琴,朝观众鞠躬谢礼时,沈熠然赶忙从舞台侧面走了出来,一边鼓掌,一边止不住的称赞道:
“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秋叔,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呀,你说你第一首歌就唱的这么动人,我接下心理压力可就大了。”
话音刚落,只听观众席里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秋叔,再来一首!”
紧接着,全场都响起了同样的欢呼声。
听到观众的要求,沈熠然竖了个大拇指,笑着点了点头,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准备将舞台继续交给顾秋。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顾秋做了个微微下压的手势,待到全场安静下来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谢谢,谢谢大家的厚爱,不过说实话,其实现在我最想做的一件事不是唱歌,而是有几个小问题想问一下熠然?”
说着,顾秋比划了个手势,将微微靠后站的沈熠然请回了舞台中央,然后接着说道:
“熠然,我看了你的海报,上面有提到今天这场音乐会的主题曲,对于你这首歌的名字我一直很好奇,我想现场应该也有很多观众和我一样疑惑,《校花隔壁的流川枫》,我特别想知道,流川枫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沈熠然笑了笑,他知道对方之所以会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因此而感到疑惑,而是为了将被观众带起来的节奏给重新拉回来。
毕竟,今天不是顾秋的音乐会,作为嘉宾,哪怕是天王级巨星,这个男人依旧将自己姿态放得很低,这种不去喧宾夺主的风度,在娱乐圈,实属罕见。
“流川枫是一个高中生,也是一名篮球运动员。”
拿起话筒,看了眼与自己仅一拳距离的顾秋,沈熠然很认真的回答起这个问题来,关于流川枫这个名字,他之前也曾在游戏中咨询过智能助手楚晗,而通过系统的介绍,他知道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酷的男生其实是一部漫画的第二男主角,这本漫画叫做《灌篮高手》。
沈熠然没有看过《灌篮高手》,但想到既然有人会把漫画中的角色名拿来当作歌词,想必在另一个世界,这部漫画一定非常非常火。
智能助手楚晗当初对流川枫的介绍很详细,沈熠然记得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后,对方愣是一口气跟他说了半个多小时,因为咨询是按时间收费的,沈熠然很怀疑,如此长篇大论的描述,背后会不会有故意拖时间骗钱的嫌疑,随着在游戏中花的钱越来越多,对于那些坑钱的套路,他已经彻底看透了!
关于漫画方面的事情,沈熠然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当顾秋提出这样的问题后,他便对这个漫画人物做了一个笼统的介绍:
“流川枫个子很高,人也很帅,他喜欢篮球,喜欢睡觉,喜欢逗猫,有许多女生暗恋着他,可他眼里只有篮球,他是学校里一时无两的风云人物。”
说完,沈熠然偷偷地用手擦了擦鬓角的汗珠,还好这首歌叫《校花隔壁的流川枫》,要知道,这首歌的歌词中还有一个更特殊名字,这个名字他也曾咨询过楚晗。
然而得到的结果让他很震惊:
“仓井空,***演员,成人模特,人气女优!”
若是这个出现在歌词里的名字也出现在了歌名当中的话,或许除了瞎编之外,沈熠然找不到任何概括性的词语来介绍她。
“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今天的主题曲应该是首校园民谣,熠然,这样,接下来这个舞台就交给你了,我很喜欢流川枫这个名字,希望你能让这个名字给我留下一个更深的印象。”
在沈熠然回答完问题后,顾秋顺势便将舞台重新交还了出来,转过身,走向后排的空气摇摆乐队,将手风琴还给乐队里的大伯后,主动回到了侧面的观众席。
看着顾秋这一系列的举动,沈熠然总算明白,为什么舅舅苏笙会在十多年以前为了签下这个男人,拿出了两千多万元的违约金,并且还和盘古唱片打了那么多年的官司。
或许,这就是人格魅力吧,从凌晨到现在,除了有点话唠,沈熠然在顾秋身上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这是他目前能够给出的唯一评价。
“个子高,长得帅,喜欢打篮球,喜欢睡觉的高中生?典咏哥,若是往回倒个几年,这个流川枫跟你好像啊!”
就在沈熠然在舞台上做着准备时,观众席里,一个年纪不算很大的小女孩正偏着脑袋,同坐在身边的两个人小声聊起天来:
“蓉姐姐,要是典咏哥是流川枫,那你就是校花了,唔,好羡慕你们啊...”
女孩的话刚说完,只听见坐在她身旁的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看起来很成熟的女人笑着说道:
“末凡,你就使劲夸他吧,你看看你哥那肚子,现在都多大了,还打篮球,我觉得里面都能塞一个篮球了。”
说着,留了短发的女人叹了口气,嘴里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要我说,末凡,还是小仪有上进心,人家好歹天天健身,你典咏哥现在只剩下嘴巴上的健身了。”
“哈哈...”
听到这番打趣,苏末凡捂着嘴轻笑了起来,可紧接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蓉姐姐,你就别提那个臭典仪了,人家刚刚决定原谅他了,可他倒好,今天居然没来,哼,等回去后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阿嚏!”
女孩的话音刚落,宣州市中溪大剧院门外的花坛边,一个手里拨弄着狗尾巴草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鼻子,然后一脸幽怨的望向了站在剧院门前的保安。
“唉...”
许久之后,花坛的上方传来了一个深深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