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虽然不修剑道,但他领悟了黑白学宫之中历代以来所有地仙的传承,其间就有着无数的剑仙的传承。
在这般雄厚的积累之下,论起剑道之上的领悟,张亮并不逊色于一般的天仙,甚至犹有过之。
高屋建瓴之下,张亮对纪宁的指导就显得游刃有余,让纪宁在剑道之上的领悟突飞猛进。
不到一年时间纪宁就已经触摸到了道之域境,剑道之上的修为进展简直快的吓人。
偶尔纪一川压制自身的修为与纪宁切磋时,都为纪宁的剑道天赋感到心惊,对于张亮这个师父更是无比钦佩。
在纪一川看来,纪宁能够有如此妖孽般的表现,很大一部分要得益于张亮的教导。
“意念剑体大法!”
谈到这门修行之法,张亮的语气就有些低沉。
他不由想到了还在太古世界不断挣扎求生的太古人族,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眼神闪亮的纪宁,他又回到了现实。
现在他已经不在太古了,再怎么思考也无法改变太古人族的处境。
“意念剑体大法是由一位前辈大能所创,其中蕴含着独特的剑道修为。
这门修行之法并不是我有意隐瞒,不传给你真正的圆满修行之法。
而是这门功法的开创者本身就没有将这门功法完全完善,如果想要以这门修行之法为自己的根本法,修行到后期,就要完全靠自己去创造。
曾经有一位剑道上天赋无双的绝世天才,把这门残破的修行之法不断完善。
最后在剑道之上达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被人尊称为剑神。”
张亮说道这里,语气就有些伤感,对于风云无忌那般的绝世剑道天才和其最后取得的成就有些感叹。
“师父为何叹息?有那般绝世天才存在,不应该为其感到庆幸吗?弟子对那位前辈都不由心生向往,想要追寻那位前辈的道路。
踏上无上的剑仙之路,仗剑而行,肆意行走天下,御剑乘风去,除魔天地间,做一位逍遥仙人。”
这时的纪宁虽然仅仅只是在莽荒世界呆了四年,看上去还是一个孩子。
但说这句话时却神情郑重,表情严肃,宛如一位真正的大人。
张亮看这个小正太一脸向往的表情不由就有些好笑,不由伸手揪住了纪宁白嫩的脸蛋儿。
水灵灵的脸蛋几乎可以挤出水来,在张亮的手下肆意变换着形状。
“师父,你不要这样……嗯……唔……”
纪宁被张亮拉扯的口齿不清,根本无法反抗。
这是纪宁最为无奈的地方。
这个师父那里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把他当做大人,完全把他当做一个孩子。
他努力的想要改变这样的状况,可惜根本毫无办法。
每每他都故意表现得十分成熟稳重,就是想让张亮正视他的身份,不要把他当孩童对待。
可惜毫无效果,反而每次都会被张亮蹂躏,让他欲哭无泪,他可是有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不想被人当成只会打滚卖萌的小正太。
他哪里知道,张亮是故意如此。
欺负未来的宇宙主宰总会让张亮有一种别样的满足感,让他暂时忘却太古之中残酷的现实。
“师父,既然有绝世强者以这门残缺的功法开创出无上的剑道,那么师父你拥有那门功法吗?”
好不容易从张亮的魔抓下逃脱,看张亮作势还要揉捏他那可怜的脸蛋,纪宁不由开口,成功的转移了张亮的注意力。
“我没有那位绝世强者的修行之法,而且那位强者开创的修行之法并不适合于你。
想要在剑道之上取得独一无二的成就,就必然要踏出自己的道路。一味地模仿他人只会陷入歧途,终生无法寸进。”
张亮对此深有感触,一门残缺的意念剑体大法造就了风云无忌,但要是最初“剑”老人就创出了完整的意念剑体大法。
并将这门功法留在太古人族圣殿的话,风云无忌的道路可能就完全不同。
“不要在缠着我问东问西了,自己去领悟吧!过一段时间我要检查你的修行进度,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就直接突破先天境界吧。”
听到这句话,纪宁如蒙大赦,第一时间离开张亮所在的院子,跑到纪一川那里,去陪他的母亲和父亲。
……………………
教导纪宁花不了张亮多长时间,更多的时候他都在纪府之中默默修行。
每日在纪府之中吞吐天地灵气,同时不断领悟时空之力。
之前在黑白学宫之中,通过接触黑白图,对于时间法则有了一定的领悟之后,他就一直在加强这方面的领悟。
时间玄妙而不可测,在所有的世界之中都算的上最为顶尖的法则。
这样的法则也是最难领悟,他虽然透过黑白图已经在时间法则上迈出了坚定的一步,但想要领悟透彻,他还有着极其漫长的路要走。
他身边的空间不停的变幻,想要重新在时空之中找到时间的脉动,可惜漫长的时间都毫无所获。
精神力量反而在不断的淬炼之下变得越发强大,在仙台境界上已经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漫长的时空交融让张亮隐隐有了感触,体内的五大秘境都传出诵经之声。
在他的体内似乎有一道模糊的人影在闪现,那道人影与张亮一模一样,口中念叨着奇特的经文。
可是张亮想要寻找和触摸那道身影时,却又完全感受不到。
那道身影似乎当世,周生竟然隐隐有着时间波动。
虽然就在张亮的体内,可是却完全无法触摸得到。
张亮不断尝试,一度以为万衍圣诀出现了什么问题,在体内修行出了一个魔念。
任何方法似乎都无法触碰到那个模糊的人影,反而是在无意中调动时间法则之后,那道奇特的人影变得清晰了一点。
一条浩荡的时空长河在那道模糊的人影身前,隔绝了张亮和那道人影的交流。
张亮震惊的发现,那到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似乎站在过去,被时空长河所隔绝,因此他才无法真正触摸得到。
那是他的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