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很快就没有主君了。
狐子七目光一凝,镇定地问道:“敢问几位仙侍,我那朋友现在何处?”
仙侍们相视一笑,领头仙侍懒洋洋地说道:“你那朋友嘛,现在自然是在我们平舞君的后院中。至于是否安好,那就要看我们君上的心情了。不过,像你这样的,说不定也能得到我们君上的青睐,成为他的夫人之一呢。”
狐子七闻言,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低声下气地说道:“几位仙侍说笑了,我怎敢与君上争宠?只是我那朋友性格刚烈,我怕他在后宫中受委屈,所以想求几位仙侍通融通融,让我见他一面,也好劝劝他。”
仙侍们听了,又是一阵哄笑。
领头的仙侍摇了摇头,说道:“算你识趣!你若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吧,说不定能和你朋友一起锦衣玉食,再不济,也能捞个仙侍当当,总比在外面流浪做散仙的强。”
狐子七点了点头,满脸顺从的样子说道:“是,是,几位仙侍说得对。那我就跟几位走吧,只求几位能在君上面前美言几句。”
仙侍们不疑有他,便带着狐子七,直行上山,穿过一片雾气缭绕的密林,眨眼便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
狐子七一脸老实,垂头跟他们来到了一个幽静华丽的屋子前。
屋子的大门紧紧闭合,隔绝外界一切喧嚣。
领头的仙侍轻轻一推,那沉重的大门便应声而开。
狐子七见状,急忙探头进去查看,却未曾提防身后的动静——领头的仙侍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猛地推了他一把。
狐子七被这突如其来的推力弄得一个趔趄,脚步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他满腔怒火,想要回头理论一番,却只见大门在他眼前无情地关上了。
狐子七赤脚踩在地上,地上铺着柔软地毯,似是仙草所编织的。
空气中隐隐沁着如兰似麝的暗香,纠缠着不浓不淡的甜腻,令人闻之心生荡漾。
身为狐妖的狐子七一瞬明确,这是催情的香,忙屏息静气。
就在这时,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动静,那声音虽轻,但在他敏锐的听力下却如同雷鸣一般清晰。
他心中一动,凝神屏息,一边运功抵制着空气中那股催情的香气,一边赤脚踩在柔软的仙草地毯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他无声走到垂帘前,轻轻揭开一角,向里头窥去。
只见怀骨正躺在地毯上,身形狼狈,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他的脸色苍白,却又在眉梢眼角透露出初春般的红晕。
狐子七原以为里头可能坐着平舞君,自然是十分的警惕,如今看到是怀骨,他立即放松,甚至也不屏息了,就让香气吸溜吸溜地往鼻子里走。
他走到怀骨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把怀骨扶起。
怀骨一把按住狐子七的手,神色还是柔柔弱弱的,眼睛却发出凌厉的光芒,就像是一把伪装成饰品的剑。
他轻声说:“小七,你别靠近我……”他咳了咳,“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狐子七都不记得自己旷了多久了,如今再度逢春,真的不想花太多时间拉拉扯扯。
要说不说,他可没有那毒娃娃一样好耐心。
更别提,那愉快的气味,浩浩荡荡冲进他的鼻腔,涌入心肺,让他那颗本属于另一个人的心脏急促跳动。
狐子七急声说:“这不巧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说完,他就兽性大发,宽衣解带。
怀骨都愣了一下。
然而,到底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可逢春,金风玉露一相逢,必得胜却人间无数。
怀骨自不抗拒,狐子七也不抗拒,二人随即相拥起来。
仙草织就的地毯成了他们的席子。
狐子七赤裸的背在席上摩擦,自觉如清晨的露珠滑过叶尖,来去滚动不休,似碎又不碎,只是一团乱颤而已。
手掌重重地按压在上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草席表面细微的纹理,那种轻微的刺挠感如同细小的针尖扎入肌肤,让他不禁浑身一颤。
腿上更细腻的肌肤触碰其上时,摩擦感自当更为明显,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和草叶的轻微刺痛——这种奇妙的触感,一瞬间唤醒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怀骨——他脆弱像琉璃,实质是利剑。
怀骨好像化作了钢铁一样的牢笼,把狐子七锁在了此处。
狐子七像是要逃走一样挣动,然而,每一次动作,都不过是和铜墙铁壁相撞,碰得肌肤发红。
狐子七却笑了,双手伸出,圈住怀骨的脖子,姿态犹如囚徒把手伸入木枷。
随着狐子七如伏诛般的顺从,那无形的木枷仿佛在空气中缓缓合拢,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紧紧包裹着,困锁着,不留一丝空隙。
狐子七和怀骨仿佛被融入了一个共同的命运之中。
他们彼此相依,彼此束缚,却又在这困锁中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狐子七的心跳得飞快,如同鼓点般在胸膛中猛烈敲击,每一次跳动都似乎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
这种感觉让他有了一种濒死之感,仿佛下一刻就会因为心跳过速而失去意识。
在这份强烈的身体反应之下,狐子七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正在逐渐滑向一个未知的深渊——而深渊里,有一双永远看着他的眼睛。
因为这双眼睛,他愿意沉下去,他愿意扯掉野性,扯掉倔强,扯掉防备,他愿意做被驯服了的狐狸。
究竟,究竟,这颗心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这颗心,是为了一人一狐而跳的。
狐子七飞升之后,有过一段时间的懵懂,因为脱了红尘,便会忘情。
然而,在看到怀骨的那一刻,狐子七沉寂已久的心脏突然急跳起来。
这颗千载难逢的玲珑心唤醒了狐子七在情劫里的一切记忆。
就像是沉睡千年的火山猛然爆发,披山赶海,无法遏制。
那份久违的情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
在这一刻,狐子七明白,无论他如何飞升、如何超脱,都无法割舍这一段因缘。
因为明先雪不允许。
明先雪用尽一切智计,甚至不惜剖出一颗心,都要刻成狐子七永恒生命里的一个无法磨灭的烙印。
而且,明先雪,成功了。
其实,在明先雪剖心自尽之前,狐子七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即便是不太聪明的狐狸,在一脚踩上捕兽夹的那一刻,也不该太过后知后觉。
明先雪所谓的“已经想开,愿意成全狐子七”,不过是欲擒故纵的伎俩。
狐子七心里明明知道,却又忍不住自投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