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休日的时候,最适合外出放松,进行一场近距离的旅游。
“林林,这周我带你和女儿出去玩吧,去吗?”我征询她的意见。
“不去,每周出去,太累了,我想上麻桌还是嗨。”她说。
“你呀,这几年,迷上了麻将,倒班的时候经常在麻将桌上度过,累不累?”我说。
“不累,越打越上瘾,昨天输了的,今天赢回来,人生不就这样吗?”
“那好,你乐此不疲,我和女儿就苦了。”
“你们买着吃饭吧,应该都习惯了,咱女儿不是把咱家附近的餐馆都背诵下来了吗?”
“这都是你的功劳,有我的一半。”我说。
“我不打麻将就去和姐们嗨歌,你晚上就不回来了吧,我也好在歌厅吼上一个通宵。”
“我回来了你照样去吼,我也没拦着。”
说实话,她让我不时觉得自己也是精力充沛,可是无论如何就是跟不上她的节奏。
我说:“啥时候我跟上你的节奏试试,不然你休了我咋办?”
“你不适合,还是闷在家里和女儿聊天吧,要是跟我去,三分钟不到就拉我回家。”她说。
“也是,我是不喜欢那种地方。”
我收拾收拾外出的必备,载着女儿出发了。
我忽然想问佐枚去不去,好久没跟她联系了,忙完一阵子,稍一闲下来就会很想她。
我拨通她的电话:“今天有事吗?”
“没事,你呢?”
“出去玩吧?我和女儿。”
“去哪儿?远吗?”
“不远,明天就回来。”
“我带上儿子,行吗?”
“我接你!”
一听说她跟我去,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立即转头去接她。
她的儿子已经是个阳光少年了,女儿看见有人做伴了,高兴地拍起了小手:“哥哥好!”
阳光少女说:“妹妹好!”男孩坐在后排我女儿的旁边。
佐枚上来坐副驾驶。她今天一身运动休闲装,显得随意而不是端庄,别有一番韵味。
她的长发高高地盘成发髻在后脑勺,饱满圆润的脸庞呈粉白,涂了粉粉的唇彩,睫毛上涂了睫毛膏,非常漂亮。
到底是孩子,熟悉起来非常快,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有说有笑的,男孩逗的女儿一直呵呵笑着:“哥哥故事真多,再讲!再讲!”
我说:“你儿子很阳光啊,很讨人喜欢。”
“是啊,这个孩子没有怪癖,性格好,走到哪里都是孩子王,是个焦点。”她说。
“和你一样,讨人喜欢!”我轻轻说道。
“好好开车!”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就是她每次这一低头的温柔,总让我心旌荡漾。
我看了她一眼,就加快了油门,不由得吹起了口哨。
“你会吹口哨?”她问我。
我想起我有多少年没有吹过了,我吹口哨是天生的,我吹笛子也是天生的,可能是父亲的“遗传”。
我问她:“好听吗?”
“很好听,我本来不喜欢听歌的。”
这一点她和我一样,不喜欢吵闹的歌厅啥的,和林林截然不同。
“去度假村,那里的渔民新开发的,游客不多,环境不错。怎么样?”我问道。
“听你的,就是周末出来放松一下的。”她说。
“晚上吃什么?我现在打电话提前预定,让他们准备。”
“我和你口味相似,孩子们呢?”
“我女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不挑食。”
“那好,我儿子和我一样。”她说。
我立即打电话预定了晚餐,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
到了度假村,孩子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扑到了海滩上,光着脚丫子疯跑着。
我和佐枚坐在一大遮阳伞的下面,有人给我们上了饮料、果汁。
我们边喝边聊,感觉神清气爽,一周的疲劳在这无边的旷野里烟消云散。
“儿子,把妹妹带好,不要进水里面去了。”佐枚安顿着。
“知道了,妈,妹妹不听话我就惩罚她背唐诗。”
“你女儿已经会背唐诗了吗?”她问我。
“是啊,我每天晚上叫他背。”
“才多大的人,话能说全不?”她笑道。
“这是我和女儿的共同语言啊。”
“你也喜欢唐诗吗?你和我都是理科生。”
“爱好!我有时候也写。”
“哦,好啊,念一首我听听。”
“好啊,你听着啊,我写的一首《咏絮》。”我说。
“念吧,我听着呢。”她歪着脑袋看我。
她的模样真的让我心醉,拥有她的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
我总是压抑着自己,因为我们都是有家的人啊。
她看我不出声看着她,说:“看什么呢?不认识了吗?念你的诗呀?”
“佐枚,你真美!”
偏转过自己的脑袋看向远处的海说:“念不念吧?又胡说了。”
“呵呵,我念。”
“快念,再不要这样胡说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
“可我每次都觉得是第一次。”我说。
“又胡说了,念诗。”
“好,听着啊:沿街一树柳花诗,伴与微风换舞姿。掩袖偷偷藏几许,明儿为你咏相思。”
“这是诗吗?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诗就是瞎编的啊,那你觉得我编的怎么样呢?”
“我听不懂,只觉得听俏皮的。”
“嗯,你就像我心里的柳花,我天天都在相思中。”
“你呀,什么时候学会贫嘴了?”
“在你面前我一直很贫的啊,你没有发现吗?”
她低头喝着果汁,好久没有抬起。
我伸出手拂了一下她额头落下来的刘海,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害羞。”
她欲推开我的手,我乘机抓住她的手说:“枚,我每天都很想你。”
她手心里突然汗津津地,胳膊在发抖,绯红已经飞上了脸颊。
她抽出手说:“去海滩走走吧,吹吹风。”
我觉得我有点激动,立即整理了一下情绪说:“走吧!”
“爸爸,哥哥抓蜗牛,还给我捡了贝壳,看,这一片是我自己捡的。”
女儿看见我过来,兴奋地跟我说。
“玩一会儿我们就去吃饭,今天有我女儿爱吃的大虾。”
两个孩子都欢呼起来了:“大虾大虾,我们都爱吃呢!”
佐枚在旁边看着说:“你倒是很会哄孩子呀。”
“我就是我爸爸哄着长大的。”女儿立即说道。
“妈妈呢?”她问女儿。
“妈妈凯歌打麻将!”女儿回答道。
一句话惹得我们都笑了。
“我们吃完就回吧。”佐枚建议道。
“为什么?不是说好的住一晚上吗?”
“我想回,住下……”她欲言又止。
她也许想到了我会有什么想法,其实我也想到了我想要有什么想法,但是我还不确定。
应该确定的是,我的确有想法好久了。我们都游刃在道德的边缘。
我问她:“你是不是害怕我?”
“嗯,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她轻轻地说。
“情到深处难自已啊!”我问她:“那你喜欢我吗?”
“我说了你在我心里。”她说。
“那就够了,我尊重你。”我说:“我们回家。”我熄灭了心里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