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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炎彬想过她的反弹,所以除了难过还尚有理智,他急忙追上去拉灵儿的胳膊,但是被她甩开了。
“灵儿,我知道你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一切,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的,但是孩子需要父亲的,如果你需要求证,上官老先生可以为我作证。”
“闭嘴,我不管你是谁,我的孩子有父亲,而我更不会爱上你,你就死了这份心。”
灵儿略带愤怒,若是孩子不在跟前,恐怕她会发更大的火。
“缈忆去开车,我有点不舒服。”
她向一边看的目瞪口呆的缈忆喊了一句,缈忆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点头去取车子。
“灵儿,以前的事我不知该怎么解释,但是我们一直都是相爱的,你知道我手机那张封面漫画吗?那就是你画的,那是你给我最后的礼物,我该死没有保护好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余生来爱你和孩子。”
珞炎彬几近哀求,但是灵儿不为所动,这个男人对她没有任何的意义,是孩子父亲也好,不是也罢,现在对她来说都一样,甚至会是累赘,他会打乱她现有的生活,如果真的爱,为什么放任怀孕的她自由漂泊,为什么怀孕的她会流落他乡,让出生的孩子没有爸爸,现在她不需要了忽然跑出来一个爸爸,人生还真是讽刺,三年前他不在,三年后要他来干嘛!
那些遗失的记忆究竟是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多少午夜梦回,想到空白的记忆就是一阵恐慌,能安抚她的只有孩子天真的笑脸和懂事的心。
脑海里浮出那张幸福的图片,也许那时候她确实是幸福的,但是终究不在她的梦里,她和那些无关,既然无关为何要让自己难过。
“珞先生,你也说我没了记忆,所以我现在和一个旁人无异,你又何苦纠缠与我,你的突然出现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一个陌生人,你可别把我逼急了,否则你连你会和三年前一样,三年前你是怎么失去她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失去的方法。”
灵儿话音里带着冰冷,仿佛她的气息都可以冰冻对面珞炎彬。
这时缈忆把车子开到她的身边停下,她不知道情况,所以悄声禁言。
灵儿见缈忆把车子停稳,不等珞炎彬的言语,直接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缈忆看了一眼灵儿,只见她的面容依旧冰冷,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灵儿,她平常看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来今天真的是生气了,她大概也听到了,所以也能想到她内心的惊天波动,不敢在做停留,直接踩到油门,驰了出去,从后视镜可以看到那抹贵胄清冷的身影此时的萧单。
珞炎彬激动的心瞬间凝聚成冰,他不敢去碰,就怕一不留心就会粉碎。
灵儿一路没有说一句话,两个孩子也乖静的坐在一边,小诗茵从没见过这样的妈妈,害怕的去拉上官逸凡的手,上官逸凡看了她一眼,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然后牵住她的手,目光又移到灵儿失神的身影上。
“妈妈,我不喜欢爸爸,我和妹妹只要妈妈就够了,我们不是还有爹哋爷爷还有干妈,所以您不要难过,我们都爱您!”
软软的声音就像是一个锤子敲打在她的心,那是爱的疼痛,她的内心是矛盾的,她擦了一把眼泪,把上官逸凡抱得坐在左边的腿上,把小诗茵抱得坐在右边的腿上。
“妈妈也爱你们,你们是妈妈的第二次生命,更是妈妈的全世界。对不起,妈妈知道你们想要一个爸爸,你们给我点时间好吗?”
灵儿的目光里满含爱意,孩子不说其实他们很想要一个爸爸,上官弘再怎么也弥补不了血缘的父爱。
还记得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什么都是陌生的,心里充满了恐惧,而师父却告诉了她一个震惊的消息,她怀孕了,还是一对龙凤胎,但是女胎身上浸有毒素,孩子很有可能会流掉,她当时整个都是蒙的,在她渐渐接受了现实的时候,她曾问过师父,身上的毒素是怎么来的,是什么,师父可能顾忌她的身体,愣是说自己医术不精,还没查到。
师父连这么蹩脚的借口都说出来了,她的疑虑越来越大,后来她慢慢的和师父开始学医,她也就慢慢的了解到自己每天喝的药是什么,然后根据处方去对症病因,那天她知道结果的时候,浑身发抖,原来她是喝了藏红花,这么烈性的堕胎药究竟是谁给她喝的,是谁如此狠毒想害她的孩子。
她想填充空白的脑袋,也问过师父她怎么在这,她的家人呢?师父大概怕她着急,便胡乱的诌说已经死了,就是岛上的,在一次任务中丧失了生命,所以她可以在上官家住下来,她半信半疑,想问藏红花的事又怕让老人家难堪,这么些年了,她也继续做着鸵鸟,有时他就想,或许她的失忆是件好事,最起码有什么撕心裂肺的痛也不用延续。
“到了,你们下去吧,我把车子停好。”灵儿这才拉回思绪,有保卫过来替他们打开车门,灵儿一个一个抱着下了车。
“你们终于回来了,想死爹地了,今天怎么回来迟了。下午饭都准备好了。”
上官弘就像掐着点,她们刚下车,他就迎了出来,走过来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孩子。灵儿似乎很累,见上官弘去管孩子了,她就一声不吭的向里走去。
“灵儿,你去哪呢,洗洗手吃饭了。”
灵儿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然后转过头望着这个对他们母子无私奉献的男子,“你们吃吧!我在外面吃过了,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帮我照顾好孩子。”
“你没事吧!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要不让老爷子给你看看?”
上官弘的眼睛是何等的锐利,又怎么会看不到她不一样的神色。
“真没事,刚才给一个病人接了骨,真的累了。”
她说完不再给他询问的机会,几乎是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