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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慌慌张张刚坐好,就见大巫师和几个长老一起走了进来,边走边大声争论着。忽然看到龙精和女萝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都不说话了,神色狐疑的打量着他们两个。
“看什么看?”女萝不是吃素的,一边整理着妆容一边骂道:“老娘眼看就吃到龙子了,结果被你们几个不长眼的给扰了好事。”
大巫师几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龙精,猪骨坚不屑道:“就你还想配龙子?部落里那么多美人龙子都看不上,会看上你这个骨头架子丑婆娘?”
他毫无顾忌的嘲笑着女萝,又问龙精:“龙子,你说是不是?”
“这么蠢的家伙,怎么当上族长的?”
龙精暗骂一句,呵呵笑道:“大家误会了,萝长老是帮我擦汗,嗯,是擦汗。”他越说声音越弱,说的自己不信了。
“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别人管不着。”
石磐摆手说了句,眼睛一瞪加重了语气又道:“可是这里是议事堂,你们怎么可以在这里行男女交a媾之事?”
他怒斥女萝道:“龙子不知道规矩,你萝长老难道不知道吗?”
女萝理亏,不敢再撒泼,低下头咕囔着说道:“我……那个……我们没有干那事,我就是帮龙子擦擦身子。”
“好了好了,谈正事吧。”大巫师劝解道。
几人坐下,稍稍静了一会,石磐问道:“龙子,照这样只用火炭来烤的话,恐怕会耗费很长时间,不知多久才能成功。”
龙精思量了一下道:“估计得七到十天吧。”
“用时是有些长,不过也值得。”石磐点点头,对其他人说道:“那我们五家人就轮流看守火塘,一家一天,日夜不息,你们认为如何?”
四位长老没有意见,一向冷静的老猎人无支蓬提出了一个问题:“烤肉很费干柴,连续十天不熄火的烤,光耗费的干柴就不少。在丛林里,干柴也是宝贵的物资啊。”
猪骨坚不假思索道:“那就发动人手去砍柴,多多积柴,干柴虽然宝贵也比不上能吃的肉,对吧?”
无支蓬道:“可是晾干柴需要很长时间,烤的再多的话,恐怕整个部落的干柴都不够用。”
“这倒是个难题。”石磐摸着额头思索了一会说道:“干柴不够,那就只能少制点干肉了,能制多少算多少,一批一批的存,慢慢积攒也能存不少。”
龙精听了笑道:“不要用干柴了,村民们还要干柴生活呢,用湿柴。”
石磐摇头道:“湿柴生火困难,全是烟,会把肉熏的又黑又难吃。”
“哈哈哈。”龙精拍手大笑道:“用烟熏的肉更好吃。”
“听我的,就用烟熏,用柏树枝,边烤边熏。”他态度坚决的说道。
“那好吧,既然龙子说了,我们就照做。”石磐道。
龙精又道:“肉烤好之后得选个干燥通风的地方储存,不然被水汽渗入,还是会腐坏。”
石磐愁道:“丛林里想找块干燥的地方可不容易。”
“你们知道哪里这种地方?”他问其他人,几个人也都皱眉摇头。
“我想到个地方,就是有些不太方便。”勾工犹豫道。
“快说。”
“苍吉子画史的山洞。”
“……”几人无言了,都不由的看向大巫师。
按照他们的想法,自然要牺牲苍吉子的利益。那么好一个山洞与其让他占着乱涂乱画,还不如让给部落做重要的事情,他想画再给他寻个地方不就行了。
不过苍吉子是先知,不归他们这些俗人管,这事只有大巫师能决定。
“这……”大巫师很是为难。
他知道苍吉子做的事情很重要,可村民们却不明白。
众人早就对懒惰傲慢的苍吉子看不顺眼了,如果在烤肉这件大事上他不顾大局再支持苍吉子,恐怕别人会很大的意见。可是如果把苍吉子的洞穴占了,那苍吉子就彻底毁了。
大巫师心中矛盾冲突,难以决断,正考虑时,却听龙精说道:“苍吉子的洞穴绝不能占,我知道一个合适的地方。”
“是哪里?”
“龙神庙!”
“不行!”大巫师大吼一声,很少见的暴怒了:“龙神庙是圣地,绝不容许亵渎!”
勾工也有些愤怒的说道:“龙神世世代代保佑着我们龙泽部,龙神庙是从我们第一代祖先就开始祭祀龙神的地方,你却想把那里变成仓库。龙子,你怎能说出这种话?”
女萝好声劝道:“龙精,虽然你是龙子,但也不能对龙神太轻慢。”
众人七嘴八舌的表达着意见,总之是不同意把干肉储存在龙神庙。
他们的激烈反应让龙精很是意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太轻视土著人对神的敬畏之心了。
不过,他有‘龙子’身份护体,想找个借口还不容易?
在几个人的指责之中,龙精想好应对之策,面容沉静的开口说道:“大家误会了,我只是想把仓库放在龙蛇庙的那座山上,并不是把龙神庙做仓库。”
“那也不行。”大巫师执拗的反对道:“龙神庙的整座山都是禁地,除了祭祀和重大事情要请示龙神,任何人都不能随便上山,更别说在山上建仓库了。”
“别这么古板好不好?”龙精心中烦躁,故意激道:“看来龙泽人只是表面敬龙神,内心并不敬龙神。”
大巫师鼠须一翘,怒道:“你这是何意?”
龙精面带讥讽之色道:“建一座龙神庙,恭恭敬敬的祭祀着,就是敬龙神吗?到底是敬龙神还是敬龙神庙?”
“这是什么话?”几人都震惊难言。
“呵呵,龙神威严仁慈,神通广大,岂会被你们这些凡人的表面功夫所迷惑?”
“若心不诚,哪怕你建再多的龙神庙,它也不看你一眼,如诚心侍奉龙神,就算你一辈子不祭祀它,它也会倾听你的声音。此所谓,心诚则灵!”
众人被他的这番话惊呆了,嘴里都在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大巫师张口结舌的发了半天呆,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说的真是龙神之意?”
“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龙神了吧?”龙精眼睛看着屋顶淡淡说道。
大巫师内心挣扎着,比把苍吉子赶出洞的心理斗争还要激烈,但还是妥协了,颓然说道:“既然龙子代龙神发话了,那就依龙子的意思做吧。”
“那就这样了。”石磐也无奈的同意了,又说道:“不过我担心龙女不会同意。”
“龙女?就是那位当面向龙神提出请求,又给我取名‘龙精’的女祭祀吗?”龙精对这个神奇的女人很感兴趣。
“就是她。”大巫师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说起来龙神之所以把你赐给我们,和她有很大关系。”
“我来这里这么久了,总是听人说起过她,却一直都没有见过,她为什么不到村里来?”
“唉,你别问了。”大巫师显然不想谈起这个话题,站起身来说道:“我们现在到龙神庙去见她。”
“好啊。我还要向她致谢。”龙精对这个能让巨蟒把吞到肚子的人再吐出来的女子非常好奇。
“我不去。”女萝见龙精如此兴奋,醋意十足的使性子。
“我腿脚不好,这里也需要人看着,我也不去了。”无支蓬的腿在一次打猎行动中被猛兽咬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石磐道:“那你们两个就留下来吧,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