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这还不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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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鬼？”小兰觉得赵空梦的话似乎很没有道理，“如果说没有鬼，那么刚才那个扁扁头是啥东西变出来的？还有我刚才是真的觉得有东西朝我的脖子里面吹气，要不是你干的话，那就只能是鬼了。如果这都不能证明车里有鬼，那可就真的没有能够证明这世上有鬼的证据了。”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本来也没有证明过。当然我跟你是相信这世上有鬼的，因为我们真的见过鬼。可是如果别人不信，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啊？”

小兰搞不懂赵空梦到底想要说什么，她只是知道这家伙肯定有了主意。果然赵空梦看到小兰不说话，自己忍不住先说了出来：“其实眼前的事情很明显，就是咱们被人给算计了。无论这个人用了什么方法，他总归是成功的让咱们两人产生了幻觉。咱们现在以为自己被鬼给拖进了什么了不得的幻境，或者是以为自己遭遇了鬼打墙。反正他是想让咱们觉得自己见到了鬼，最终想要把咱们给活活吓死。你想想看，要是刚才是别人见到了那个扁扁头的鬼，会不会当场吓死？”

“吓死倒是不至于，不过吓尿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再说了就算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幻觉，咱们又能怎么破除这种幻境呢？”

“是幻觉，不是幻境。如果这是人为构造的幻境，或者是一种结界，咱们只能在这等死。因为结界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够搞出来的。能够搞出来这种东西的人，都是一些修道界的大人物。这种手眼通天的人物，咱们碰上了一定是死路一条。不过如果只是幻觉，那就好办多了。我现在就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跟着做？”

“什么办法？”小兰握紧拳头，表示了自己的决心，“我都快要疯了，如果继续待下去，肯定会真的疯掉。不管你的办法是什么，我都愿意尝试。”

“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么这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只是自残而已。”

“啥？自残？”刚才小兰暗地里想过赵空梦会用什么招数，甚至恶意的想过这家伙会不会用双修这种占便宜的烂招。不过自残这种招数，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所以这会赵空梦一说出来，她就连连摆手，“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当然是认真的，不止是说说而已。”赵空梦掏出小唐刀，然后将刀鞘拿掉。他看了看小唐刀锋利的刀刃，考虑该从哪里入刀。他拿小唐刀杀过人，知道这把刀的厉害。这会真的要拿刀对付自己，还真有些下不了手。

小兰看到赵空梦把刀都抽出来了，知道他不止是说说那么简单。她不知道赵空梦为什么那么自信，觉得还是提前问清楚比较好。

“你真的要动刀刺自己？万一这一切只是你自己想多了，那不麻烦了？”

赵空梦点点头：“我是想要来真的，而且这一切确实有可能是我多想了。不过除了这个解释，我真的想不出来还会有其余的可能性。待会如果你看到我消失了，就说明我成功的出去了。到时候你继续想办法自残，肯定也能从眼前的幻觉之中摆脱出来。”

“不对，你说得不对。如果你自残以后，能够从幻觉当中摆脱，那么我也就跟着出去了。咱们两个人不可能有相同的幻觉，否则那就不是幻觉，而是一种幻境了。”

赵空梦想了一下，然后辩驳道：“你没听过有的人会跟别人做同样的梦境吗？所以说可能咱们两个人现在做的是同一个梦，所以会在梦中相遇。如果我的理论成立，那么我待会肯定能够回到现实。到时候你会遇到两种情况，一是你看到我消失，知道自己身处幻觉之中。或许你会直接回到现实，或者你需要做出跟我一样的努力，然后回到现实。二是你会发现我还好好的在这里，或者说我真的因为自己捅了自己一刀而死。无论怎样，你都不会自残，然后会永远的在幻觉当中所迷失。”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你完全想错了。”小兰指出赵空梦可以忽略的一个事实，“如果你完全想错了，那不是坏事了？”

赵空梦不是不知道那种可能，只是想要忽略这种可能，否则恐怕他也没有信心拿刀来捅自己了。这会听到小兰说破了这种可能性，他只好坦诚道：“成与不成，总要试一下。咱们如果一直困在这里，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遭到毒手。这会才只是出现了一个扁扁头的残尸，和只会吹凉风的鬼，你都已经害怕了。如果再出现一些别的妖魔鬼怪，你肯定承受不住的。”

“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赵空梦笑道：“别说傻话了，咱们之间没有谁拖累谁，都是命。”

赵空梦是个信命的人，特别是成为神选之子以后遭遇的种种一切，他都觉得是命。真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才能够坦然承受。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命运使然，他可是连抗争的勇气都会丧失掉。

为了不给小兰造成太大的心理负担，赵空梦没有继续多说些什么。他只是用左手摩挲了一下这把小唐刀的刀身，感受这把刀的锋利程度。他知道一旦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他怕自己下不了这个狠心，于是不再多想，而是果断了刺了下去。

“啊。”小兰尖叫了一声，然后捂住了嘴巴，“你没事吧？”

小兰手忙脚乱的想要找东西给赵空梦止血，可是慌乱之中，哪能止得住血。她将放在车座中间的抽纸箱里面的抽纸全都拿来止血，可是除了染红这些抽纸以外，她什么也做不到。她只能躺在车座上哭，看着赵空梦一点一点的失去意识。

赵空梦从来没有想过死是什么滋味，他只是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很快的过程，就像白驹过隙一样。这会真的死了一次，他才体会到死是一个多么缓慢的过程。他的意识一点一点消失，最后连小兰的哭泣声都听不到了。

就这么死了，赵空梦觉得很冤。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那明明就是一种幻觉。他的意识彻底消失，然后再也没法去懊恼。

疼，这是赵空梦的第一个感觉。刚才他没有觉得多么疼，因为那会他很快就没了意识。意识消失的过程很缓慢，可是意识恢复的过程却很快。当赵空梦感觉到疼痛的时候，他已经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刀，知道自己是真的傻了。

刚才赵空梦的打算是自残，并不是自杀。所以他没有朝着心脏之类的要害动刀，只是捅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而且他这一刀捅下去，并没有捅得很深。只不过是捅破了肚皮，哪有可能那么快就疼死。

赵空梦这会不敢拔刀，怕血淌得更厉害。他扭头一看，小兰正趴在方向盘上睡得很香呢。这个笨丫头现在还困在幻觉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赵空梦想要掐她一下，不知道这点刺激够不够用。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给她也来上一刀了。

这种法子实在是太极端了，赵空梦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的立刻实施。他现在更想弄明白的一个问题是，究竟那种幻觉是从哪来的。

要想搞明白幕后黑手，原本是一个难题。不过这会赵空梦竟然轻而易举的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因为答案就在眼前。他抬起头本来是想看一下能不能找人帮下忙，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大马路上，而是身处那个修车店。原来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结果从头至尾都是在这家修车小店里面打转，压根就没有出去过。

其实这辆车连打转都算不上，因为这车压根就没有出去过。看来刚才一上车赵空梦和小兰就双双进入幻觉，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处在幻觉当中。如果不是赵空梦够狠，捅了自己一刀，还真不知道这种幻觉会维持到什么时候呢。他朝着外面一看，发现那个修车的小伙子正在朝着他笑呢。

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说明这个人心里一点也不害怕。虽然赵空梦的食人魔的名号可能没有传到这里，可是他刚刚可是捅了自己一刀呢。这么疯狂的事情，平常人看到了准会吓得躲远远的。这个小伙子一点这种想法都没有，只是在那傻笑。他肯定是拿赵空梦当成了可以取笑的傻子，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赵空梦不喜欢当傻子，更不喜欢被人嘲笑。他强忍着疼痛推开车门，然后跟对方叫嚣道：“你还等什么，过来弄死老子啊？”

“你就别装了，再装也不像。你就不是一个狠人，装什么啊？”

“我自己捅了自己一刀，这还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