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暴力分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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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空梦很是奇怪为什么卖西瓜刀人喜欢拿着那么锋利的西瓜刀，生怕他们不小心伤到自己。后来随着市场的规范，大部分卖西瓜的人也不用西瓜刀，而是改用一种自己加工的细长铁片。

这种铁片没有开刃，可是用来切开瓜皮一点问题也没有。不过有一个坏处，就是看上去有些不够威武。当然大部分卖瓜的人为的是养家糊口，当然不会计较这些。

但是所有的人里面肯定不会全都老老实实，总会有些喜欢找事的人。赵空梦看着卖瓜的人就是一个老太太，一点也没把她跟那些喜欢找事的人联系在一起。

可是老太太不仅是一个喜欢找事的人，还是一个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人。看到迎面而来的西瓜刀，赵空梦直接将西瓜举到头顶。

西瓜刀实在是太锋利了，根本就不是西瓜所能抵挡的。当刀身整个穿过的西瓜的时候，甚至一点阻塞感也没有。

好在虽然没有阻塞西瓜刀的能耐，可是十几斤的西瓜刀很大，到底也是有点作用的。它们遮挡了卖瓜老太的视线，让她暂时看不见赵空梦。

虽然这个时间间隔很短，只有几秒钟，甚至不到一秒，可是已经够赵空梦躲闪了。只是他今天的运气有些差，身后竟然是一辆汽车。

虽然高尔夫是这车不算大，可是到底也是一辆车。赵空梦只是朝后一撞，根本就不可能把车撞开。他自己反而被反冲之力搞得失去平衡，一下在栽倒在地。

这么好的机会，卖瓜老太当然不会放过。她将西瓜刀由横砍改为下劈，一下子狠狠地朝着赵空梦的头砍了过去。

这么锋利的刀，如果真的砍中，赵空梦的头肯定会跟那西瓜一样碎为两半的。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么一个老太的手里。

这卖瓜的老太少说也得有八十岁了，就算是日后杜心泪能够将这胡乱砍人的老太绳之以法，赵空梦也觉得自己有些冤。他才二十出头，比人家少活了好几十年呢。

这卖瓜老太突然出手，实在是太出乎杜心泪的意料。匆忙之间她倒是没有傻傻的站在原地，可是从她的位置跑过来总要耗费一些时间。等她跑过来，说不定早就晚了。

杜心泪到底不是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小女人，情急之下她还是有些急智的。这会她直接抱起大西瓜，然后朝着老太打过去。

大西瓜很重，因此飞得并不快。可是这么重的大西瓜真的打在身上，是不可能不对人造成阻碍的。

老太顾不得收拾赵空梦，而是一刀将这个迎面而来的西瓜砍成两半的。她的速度很快，甚至没有让西瓜的汁水溅到身上。

可是再快的刀也不是了无痕迹的，总会浪费一些时间。在加上还得砍碎一块西瓜，用的时间就更久了。虽然这点时间跟一秒比起来，还要差很多。可是这已经够赵空梦逃得很远了，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喜欢躺在地上挨刀的人。

“你去买个西瓜，都能招惹到这么厉害的老太太，你可真行。”

听到赵空梦的抱怨，杜心泪也觉得很委屈：“她说自己叫王婆，看着不像是什么江湖人啊？”

“你以为江湖人都是满脸大胡子，然后身上挂着金链子嘛。江湖人就是在江湖上讨生活的人，可能是你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年轻后生见识不错，西川王婆在这有礼了。”

这个卖瓜老太自称西川王婆，让赵空梦感到有些奇怪。因为这个地方在两省交界的地方，如果有人号称西川的谁谁，应该在西川的中心地带待着才对。

看到赵空梦狐疑的眼神，王婆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她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我就是一个孤老婆子，老头子死了，孩子又不成器，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讨生活了。我平日里是待着西川省城轻易不出来的，今天出来就是为了你。”

赵空梦也猜到对方肯定是为了自己而来，甚至周围这些所有的摊贩全都是伪装好，准备埋伏自己的。可是他觉得自己挺低调的，按说不应该有人发现自己。再说了他本来就是江湖上的菜鸟，又没有什么名气，人家干嘛要来在埋伏他呢。

“我貌似以前没怎么来过西川，更加不会招惹到西川的江湖豪杰。您这么兴师动众，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西川王婆将手里西瓜刀上的西瓜汁甩了甩，然后站着了腰板：“你是神选之子，这点没错吧？”

“我是神选之子，可是我不是鬼噬者也不是渎神者，貌似并不会伤害到别人啊。”

“哈哈，好一个傻小子。在江湖上哪有什么道理可讲，有的只是巧取豪夺。如果你是鬼噬者或者渎神者，那我真要掂量一下是不是还要找你的麻烦。可是你只是一个神选之子，是最没用的人。我想要抢夺神的血脉，你是最好的选择。”

起初赵空梦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对方，这会他倒是突然之间想明白了：“你是鬼噬者还是渎神者？”

“我既不是鬼噬者，也不是渎神者。可是我也想要收集神的血脉，因为神毕竟是神啊。多少普通修行者修行一辈子，也未必能够达到神之选子偶然间觉醒所得到的力量。鬼噬者不就是为了夺取这种力量而去抓神选之子嘛，至于渎神者本质上跟他们其实是一丘之貉。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并不是直接夺取这种力量。我没那个胆子，怕神降下来天谴。所以我想抓住你，只是想要用你的血肉来炼制丹药而已。”

赵空梦不想被人生吞血肉，可是他同样不想被人炼制成丹药。原本他以为对方可能有误会，那样或许还有解释和好的可能。不过既然这会已经说清楚了原因，那么就是有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既然早晚要开打，那就没必要啰嗦太多了。反正这种仗都是不死不休的，到时候死了还有什么好套近乎的。赵空梦把自己藏在腿上的小唐刀拿出来，然后用它指着王婆：“你看我的刀怎么样，不比你的西瓜刀更锋利一些吗？”

“这是一把唐刀，看着做工倒是不错。只是唐刀全部失传，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真品流传于世。就是那些仿照日本唐大刀做成的假货，也没有做成这么小的。所以你这把刀只是仿制品，而且还是很不入流的仿制品。”

王婆说起刀来头头是道，似乎真是一个懂刀的行家。可是她说这把刀不入流，就让赵空梦觉得有些搞笑了。毕竟这把刀他都用了很久，已经很信任刀的锋利了。

“刀好坏，只有砍过以后才知道。”

“刀刃互砍，再好的刀也会被砍坏。神选之子就是这样，只是觉醒血脉之力，却没有从小苦学之人的积累。罢了，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拳脚刀剑上面见真章吧。”

赵空梦以为王婆会再次前来攻击，可是没想到王婆只是招招手，却没有上前攻击的意思。真的冲上来的是那些装作摊贩和顾客的人，他们人手一把雪亮的西瓜刀，齐刷刷的挥舞起来。

一把西瓜刀，只会让人有所警惕。可是成片的刀林，就让人感到恐惧了。赵空梦不是没有见识过大场面，可是这么多西瓜刀一块砍过来的场景，他还真没有见过。

“杜队长，你先躲到车里。”

赵空梦不想让杜心泪跟着自己倒霉，一来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二来是因为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想到杜心泪看到对方老的老小的小，又只是拿着些西瓜刀，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心泪毕竟是警察，而且还当过一日队长，相对而言还是有些见识的。她碰到过群体事件，而且成功的处置过。

现在杜心泪看到赵空梦拿着小唐刀想要跟人家硬拼，觉得他的做法很不明智。能够用暴力解决的事情，有的时候必须用暴力。可是如果暴力也分层级，为什么不用最暴力的手段呢。

砰的一声响过以后，杜心泪将因为鸣枪示警而指向蓝天的枪口压低，用它指向了王婆。

“奶奶，是不是该让你的手下放下刀了。”

听到杜心泪的请求，王婆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乖巧的女娃，简直看着就让人欢喜。我早就看着你像官家的人，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还随身带着枪。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我是应该退让。可是今天我如果不退，你会打死这里所有人吗？”

杜心泪被王婆给问住了，她是可以开枪。可是鸣枪示警跟开枪伤人是两个概念，开枪杀人就是另一层级的事了。再说这里又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整整有二十多。同时杀掉这么多人，就是邢大同也不敢拍板。

当然为了保命，有些时候确实不能顾忌太多。但是杜心泪就算有那个杀人的胆子，也没有那个条件。因为她手里拿着的九二式手枪，虽然是警枪当中弹容量最大的，可是也只有十五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