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敢我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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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灵子不跑还好，那些警察只是朝他走过去，外人还看不出形势有什么变化。可是在这会他一跑，那些警察就得跟着跑起来。这会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些警察是要抓人的。

护灵子毕竟是兰山观的观主，是个有身份的人。在场的人，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游客，都知道护灵子是观主。这会他被抓，当时就引出了一阵骚乱。

特别是兰山观的小道士，更是义愤填膺。他们本来就已经觉得很不满，认为这些警察是来找茬的。这会看到观主要被人给转走，顿时全都涌了上去。

兰山观现在到底传承了多少天旭道人的本事，这点赵空梦看不出来。但是这些小道士，他看得分明，根本就是些半大孩子。

跟着厉行风和袁晨来此办案的真是警察，不过并不是这里的特警，而是直接从京城调来的。因为在接到这里的案情通报以后，对鬼噬渎神者最为了解的厉行风觉得这里出的乱子肯定不小。为了防止意外，同时也是为了节省时间。他直接调来一架京城特警队的直升机，这些警察就是同行的特警。

京城那是还是那么地方，可是天子脚下。天子用的东西得是最好的，能在天子脚下办差的警察当然也是最好的。这些特警的素质很强，岂是一些只会些皮毛功夫的小道士能够阻拦的。

不过这些小道士虽然没法拦住特警，但是他们也给特警耽误了时间。等着把他们制服以后，护灵子早就没了踪影。

“大壮，你对这里的情况最熟，知道兰山观有什么密道之类的地方吗？”

听到袁晨的询问，大壮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可不想惹上这些麻烦，连忙申辩道：“我就是这边派出所的小片警，跟兰山观的观主也说不上话啊。其实我们派出所就是跟这个兰山观距离近一些，别的也没啥关系。别看我离着兰山观这么近，其实我自己连一次古泉映月的稀奇活景都没看过呢。”

大壮的推脱很无力，因为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信他的瞎话。他跟护灵子肯定很熟，不过要说他了解兰山观里有什么秘密，那就真的有些高看他了。

兰山观在这个地界矗立了几百年，里面就算有密道也是几百前建好的。别说是大壮，就算是比他待得更久的所长也不可能知晓更多。袁晨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想着从大壮口里问出点东西。赵空梦跟她的思路不一样，他想得是另外一个人。

“就算是你跟护灵子不熟，但是你在这里当差，不可能不熟悉这里的坏人吧。那会第一个看到活景的人分明是托，我看她演技蛮好，应该是个惯犯。这种人在这当托，在别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当诈骗犯了。你见过她，难道会没有什么印象吗？这个人是谁，住在哪里，你难道会不知道？”

面对赵空梦的质问，大壮有些哑口无言。他就是个片警，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刑警，哪会那么有闲情去管一个人是不是有犯罪潜质。片警的工作职责比刑警琐碎多了，他们管得更多的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琐碎的事情将他们的精力分散了太多，让他们的业务水平也下降的太厉害。

其实要说完全没有一点印象，那也是瞎说。大壮到底是个警察，围观过一次古井映月可能会被蒙骗。但是看得次数多了，总会看出里面的门道。

其实大壮也没说谎，他的确是没有亲自看过古井映月的活景。但是他却围观过好多次，只是因为自己穿得这些制服，让他不好意思参与这种宗教活动。

在起初，他是真的被惊住了。但是看过数次以后，他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每当古井映月接连没人看到活景以后，总会有一个女人看到活景，并且挑动起现场的气氛。

每次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都不一样，甚至看上去年龄都不是一个人。但是每次这个女人都能看到活景，这也就太稀奇了。

虽然活景很稀奇，但是再稀奇的事情，看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再加上这个女人出现的次数那么频繁，每次出现的情形都是在别人没有看到活景的时候。时间长了大壮也就猜到了她是兰山观的托，但是为了不砸别人的饭碗，他也就没有跟别人说起过。

现在赵空梦问到了这个女人，大壮知道再不说出点东西来，恐怕今天是很难过关的。他挠挠头皮，然后指了指后院：“那个女人其实就是兰山观的人，不过她一直都是住在后院。那个后院不是游客参观的地方，所以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虽然袁晨来得晚，没有见过按个当托的女人。但是她知道赵空梦的本事，觉得能让赵空梦关注的人，肯定跟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有一次听护灵子关她叫小妹。”

天旭道人的年纪有多大，赵空梦还真不好猜测，毕竟很多修道之人都能驻颜有术。不过想来起码六七十岁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胡子花白皱纹满脸。这种年纪的老头就算是再小的妹妹，也得四五十岁了。可是那个女人看身材，年纪不应该太大。

“带我们去找她，找不到她，你也别干这一行了。”

袁晨的话声并不大，但是这句话在大壮听来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他虽然只是个偏远地方的片警，但是这好歹也是公务员啊。除了当警察，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好。就算编织被取消，他到头来还是得干协警，要不然真是没活可干了。

编制这东西想要混上太难了，当然混上以后，一般也不会掉下来。可是袁晨是京城来的人，虽然大壮不知道她是什么级别。但是想来京城的大员想要扒掉他的这身皮应该是分分钟的事，人家压根就不费力。

大壮搓搓手，然后谄笑道：“姐，你别吓唬我啊。”

“你以为我在吓唬你？”袁晨盯着大壮的眼睛，冷冰冰的说道，“不止是你，你们整个所里的人全都得给我滚蛋。”

这会大壮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抹了把自己头上的汗，然后敬了一个礼：“我这就去把那臭娘们抓回来，姐，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大壮飞奔着去找他的所长，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人能办好的。看到袁晨这么给力，赵空梦笑道：“你这当了没几天的小官，官威就已经能唬人了。”

“哎呀，赵哥哥笑话我。”袁晨本来也算得上是一个女汉子，这会却故作娇羞道，“人家可是淑女，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赵空梦被袁晨给逗笑了，就像调侃她几句。不过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后面有个严肃的声音：“袁晨，你现在可是纪律部队的人，严肃点。”

“是，我很严肃。”袁晨清清嗓子，然后说道，“现在兰山观的观主护灵子潜逃，我派京城的特警去抓他了。还有平日在这里当托的一个女人很可疑，我现在也派当地派出所的警员去抓他了。”

“你能够有这种意识，算得上有些长进。可是咱们特事处不是警察的上级，咱们跟他们是平级的。虽然咱们可以调动他们协助，但是不能因此就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他们。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你觉得普通警察能够对付得了？”

赵空梦看着厉行风在那苦口婆心的劝说袁晨，倒是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厉行风还是以前那个讨厌鬼。

“赵空梦，你这次惹出来的乱子可是不小。”厉行风责问道，“地下那个人恐怕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吧。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天旭道人，那可是传说中的第一个渎神者。你来找他，打得是什么主意？”

赵空梦可不是大壮，他当然不会被厉行风给轻易吓住。他将自己头发上已经干结的血渍弄碎，然后拨弄到地上。看到他不说话，厉行风只好继续逼问：“你别以为自己以前的事情被压住，以后就高枕无忧了。有我在，你们这些怪物就别想在人间肆虐。”

“怪物？”赵空梦哼了一声，“我怎么会是怪物，我可是一个老实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厉行风被赵空梦给问住了，因为他倒是真的没想怎么样。不过他也不想就么把这件事给轻轻揭过，因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敲打赵空梦的机会。

“你在下面杀了人，这点总没错吧？”

“我怎么可能杀人？你搞错了吧。”

“如果你没有杀人，那么古井洞里那具尸体是谁的？”

赵空梦听到厉行风提起这事，就笑了起来：“你要是敢跟人说那具尸体是一个几百年前的人，我就敢承认。可是如果普通人知道有人能活几百年，他们就会知道鬼噬渎神的事情。如果他们相信这个世上有神之选子，就会相信有神。现在咱们这个社会，可不是很提倡这些封建迷信的事情啊。你难道想破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