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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待客么?”
谢文喆见他回来了,便将其他人遣出,问随安:“事情办得怎么样?”
“少爷放心,消息已经透出去了。”
“那今晚我爹必来与我算账,我们静候便是了。”
话音刚落,院内便响起脚步声来。
谢文喆坐直身体,道:“给我爹开门吧。”
门一开,谢文喆一改成竹在胸的姿态,惊愕的看着门口。
张野站在外面,正保持着举手要扣门的姿势。
他见有人开门,并不进去,反倒退了两步又回到院中去了。
谢文喆起身走出屋去,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啊……”
“我家院墙高七尺余啊!”
“所以阿虎在墙外搭了把手。”张野说着打了个呼哨,墙外的阿虎便开始朝院里扔盒子,张野一个个的接住,放在脚边,见谢家主仆二人还在站在原地,唤道:“愣着干什么,你俩快把东西搬进去吧!”
“这是什么东西?”谢文喆自诩智计深远,然而与小将军几次相见都被他搞得一脸懵逼。
“我不是答应你把给郑相的礼物都给你送来么?这便是了。”张野将最后一个盒子接住放好。
“你不是知道我说落魄是骗你的么?”
“我回去查了你的家世,知你在这谢府中也不一定过的如意,反正已经答应了你,就给你送过来了。你又说不愿与将军府有牵连,我也不便名正言顺的登门拜访,只有如此了。”
谢文喆看着随安一趟趟的往屋里搬东西,终是觉得拿人手短,于是把张野往屋里请,边走边笑道:“你莫不是怕我不肯出力不成?放心,童监军的事我定能圆满解决。”
“不用了。”张野道,“童监军已死在军中。”
作者有话说:
张野:你家院墙很难翻么?没关系我这里有云梯!
第4章斗嘴
那童监军着实是个惹事的行家,张将军领兵出去剿匪,只两日,回来就听说这家伙在营中与人起了口角,大骂说要奏请君上,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军中铁血男儿与他积怨已久,哪还管你这个,大家一起动手,竟将那童监军围殴致死。
这下惹了大祸,张将军百里加急的一封家书告知了张野,张野知道此事再无善了,又想起谢文喆还在为此事奔波,便偷偷的赶来见他。
这前因后果真是让谢文喆扶额了。
“只一个小小的监军,就可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父亲这心机谋略……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张野听他说自己的父亲,不是很开心,反驳道:“为将者,智、信、仁、勇、严!我父心思都在抵御外敌!”
“那好歹请几个军师啊,一个帮着出点有用主意的都没有么?”
“边疆偏远,对于京城的消息总是不能及时获知,因而就算身边有军师也似聋子瞎子般。何况旅国常有进犯,当下的保命之道和远在天边的朝堂情势,孰轻孰重不必多言了。”张野长叹一声,“前些时我在边疆,尚可为我父出谋划策,而今留京,本想着可知朝廷动态,探听消息,没想到竟似坐牢一般施不开拳脚,处处受困。”
谢文喆嗤笑道:“堂堂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竟要你个黄口小儿为之谋划,实为可笑。”
张野都要被他气笑了,道:“世兄不过长我两岁,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我颖悟绝伦慧心妙舌,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哦。”一般人张野点头道:“谢大少爷好生谦虚,不知这颖悟绝伦慧心妙舌是否能给你加上几岁,让你得以成年加冠,摆脱了黄口小儿的范畴呢?”
“我虽未加冠,可已经有长辈赐字与我,唤作敛之,可见在其心中,我已成年了。”谢文喆心说,没想到那老郑头死皮皮赖脸给我起的字,居然还能让我在与张野斗嘴时派上用场,已经不亏了。
二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就见刚刚自觉去门口把风的随安急急忙忙地冲进来道:“少爷,老爷来了!”
见到张野,谢文喆早就忘了自己本来是在等自己老爹的,此时让张野走已经来不及了,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堂屋里转了一圈,见厅堂实在没有能藏人的地方,索性拉着张野进了卧室去,口里说着:“我爹一会就走了,你找个地方先藏一藏,莫要出声!”
张野被他拉着,一头雾水,问道:“我为什么要藏起来?就说我是你的客人不行么?”
“嗨呀你就藏好吧!我早前跟我爹说自己是断袖,你若不想惹麻烦就听我的话,否则他老人家一个酒后失德,你小将军的名声就毁了,以后再也甭想娶媳妇了!”
“……啥?”张野已经懵了,谢文喆顾不得许多,出去把卧室门关上,想了想又上了锁,刚锁完转身,就见他爹正怒发冲冠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又跟谁鬼混了!”谢老爹挺着个仿佛孕期六个月的大肚子,一把把谢文喆从门口推开,扽着卧室门上的锁斥问道:“好端端的为何锁门?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倒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里面有我娘的嫁妆,要锁上才安心些。”
谢老爹听了这话,气势稍弱,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道:“你把你娘家嫁妆里的画送人了?”
“嗯,送了。”
见谢文喆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谢爹不知怎的有些心虚,他缓了缓问道:“送谁了?”
“左相郑超仕。”
“你怎么能……你可知……你简直……”谢家老爹已经要气到中风,话都说不利索了。
谢文喆看着他,火上浇油道:“郑相赐我一字,曰敛之。”
“那老匹夫竟敢如此!我谢家与他势不两立!”
谢文喆见火候差不多了,把一杯酒递在谢老爹面前,谢老爹接过来一仰脖,涓滴不剩。
这杯酒就像镇静剂一样冷静了谢老爹,他在桌边坐下,开始自斟自饮,同时打开了话匣子。
“想当初你祖父官至一品宰相,那时候那郑超仕不过是个五品的朝奉大夫,自以为是探花出身高人一等,竟不将你祖父放在眼里,屡次冒犯!”
谢文喆听母亲说过自己祖父,他老人家是个傲睨万物唯我独尊的脾气,别说一个小小探花,就是怼上候爷都是不怂的,想必郑超仕在祖父那里吃了不少苦头。
果然就听谢老爹说道:“你祖父就压了他几年的升迁,又见他年轻气盛,在他加冠之日给他赐了字。”
“赐了什么字?”
“改之。”
谢文喆点头,敢情赐字这一招还是从他爷爷这里学的,已经将近二十年前的时间过去了,郑超仕还在耿耿于怀,可见这事真是在当时给了他巨大的创伤啊……
“既是祖父赐字,怎的没人知道郑相字改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