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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皆旗开得胜,回京后便立时能立功得赏,只是这山上的贼匪却至今仍在作乱。”
“如此看来,这朱勇甚是可疑,双龙山上的贼匪倒像是他升官的踏脚石了!如此做派,真是在丢军人的脸。”
“而这丢脸的朱勇将军,正是右相郭振海的姻亲。”谢文哲微笑着道:“现在还觉得郭家无辜吗?”
张野一声叹息,无言以对。
谢文喆见他不语,便也敛了哂笑,神情严肃了起来。
“此事暂且放在一旁,我只问你,童监军的事情可还有其他人知晓内情?”
张野一愣,答道:“他的事情闹得大,在我张家军西北营中已是人尽皆知了。”
“这竟是难办了,”谢文喆微蹙了眉头:“倘若营中有一人告密,则你我满盘皆输!”
“不会。”张野摇头道:“你放心,我父虽在权谋上差点儿意思,但治军可是一顶一的,同袍弟兄,已然是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彼此,绝无背叛!”
谢文喆看着张野眼里闪的光,那是他在这吃人的繁阳里仍未磨灭的善良。他如此倔强的坚持自己的正义,一如他倔强的交付于自己的信任。
张野就应该这样,只有这样的张野,才会拯救曾经走投无路的谢文喆。
你没有必要改变。
因为我会用尽全力去守护你。
作者有话说:
如果我开新坑去写小甜饼,会有人失望么?
第21章香饵
广庆九年二月初,童监军被发现遇害于双龙山,所有从人皆无幸存。
经查,双龙山上常年匪患,一伙号称双龙寨的贼匪屡次行凶,这一次更是劫杀了回京述职的官员,朝廷震怒,勒令剿匪。
郑超仕在左相府中哈哈大笑,谢文喆坐在一旁低眉敛目,甚是乖巧。
“文喆好眼光!怎的就选在了那里!”
“双龙山惯是一个无法无天匪盗横行的地界,不怕老师笑话,两年前弟子出游,行至那里还曾险些丧命呢。”
郑超仕捻须笑道:“我道是你如何知晓双龙山的匪患,原来竟是有切身之痛。此次朝廷下令剿匪,你这大仇得报了。”
谢文喆抿着嘴笑,郑超仕又道:“如此一来,郭家却与此事无甚瓜葛了,倒是可”
谢文喆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郑超仕心里明镜似的,如今他说这话不过是在等着自己为他谋略罢了。
“年前弟子听说殿前都虞候朱勇曾率兵四剿双龙山,而此次君上又下令要清剿匪徒……老师可要想想办法,莫要再给朱勇第五次机会了。”
郑超仕思索片刻道:“那朱勇次次剿匪都说大有收获,可却不见这双龙山上有个安静的时候,可见这里头的水深啊。”
“老师的意思是……那匪徒与朱勇有勾结?”
郑超仕瞪了谢文喆一眼道:“你这孩子,说话太直!”随即又捻须叹道:“然而也是说到点子上了。那朱勇四年来连连剿匪立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便坐上了殿前都虞候的位置。这双龙山上的匪徒,倒像他家后园子的菜,随手一摘便是功劳了。”
谢文喆做出惊愕状来:“既然如此,那朱勇岂不是虚报军功?这便已是杀头的死罪了!”
郑超仕沉吟半晌,对谢文喆说溃骸按耸吕戏虮匾上书君上,这剿匪之事绝对不能落在与郭家沆瀣一气的人身上。”他又叹一声:“只是老夫得用的皆是文人,只怕这剿匪的差事倒没有合适的人选。”
谢文喆早知郑超仕不会有得用的人,这差事就是自己设计给张野准备的,张野去剿匪,一能立功,二能遮掩一下童监军死亡的真相,两全其美。
“咱们捞不到这差事,却也不能让郭家再讨了便宜去!”
郑超仕想了想:“那倒不如交给将军府去办了。也好,到底那童监军也算张将军部下,将军府插手此事也算是名正言顺吧!”
“老师高明!”
“带兵剿匪,虽然得是将军府出面,但这其中必得有咱们的人,”郑超仕低声与谢文喆说道:“将军府毕竟靠不住,万一有什么纰漏,还得要一个精明人在场为之遮掩一二。”
“老师思虑周全,只是兹事体大,这人选必得是信得过的人才行。”
郑超仕笑眯眯的看着谢文喆:“一事不烦二主,文喆啊,只怕还要你劳动一趟。”
谢文喆做出一脸为难来:“老师,你也知道我与那将军府素来不睦,与那一群莽夫一处,小子真是提心吊胆。”
“你怕什么?你是我左相郑超仕的弟子,还有谁敢动你不成?”
“那张野自视甚高,想必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看着便生气。”
“文喆果然还是小孩子脾气,”郑超仕笑的慈祥:“有我在,难不成你还怕没有在张野面前扬眉吐气的一天吗?”
谢文喆一脸喜色,倒身便拜:“文喆谢过老师提拔!必为老师效犬马之力!”
郑超仕一脸慈爱的扶他起来:“老夫平生最喜欢文喆这样的聪明人,日前君上跟前的六位中书舍人中有一人致仕,文喆不妨准备一下。”
这可以算是天上掉了馅饼,中书舍人,从六品,官阶不高,却是掌管传宣照诏命的君王近臣。
谢文喆明白郑超仕这是抛出一个饵来吊着自己,让自己与张野互为牵制,这样才好尽心为他办事。
这饵太香,谢文喆不得不咬,只是如何吃掉这香饵,又不被勾住腮帮子,还要看谢文喆自己的本事了。
出了左相府时间还早,谢文喆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却净是买些胭脂香粉衣料之类的女人物件,直到日头偏西,谢文喆方满载而归的上了马车。随安看着这车里的一大堆东西,笑呵呵的道:“少爷给王妈妈买了这么多东西,王妈妈指定高兴坏了。”
谢文喆瞥了一眼随安,觉得他那脑子长了就是为了显高的。
“这些是给丽娘买的。”谢文喆想了想,又警告随安道:“不许告诉王妈妈!”见随安点头如捣蒜,谢文喆方安心了些,对车夫道:“去琼花巷。”
马车一路行至琼花巷中,随安鬼鬼祟祟的下车,见四下无人,这才回身禀告谢文喆,谢文喆便整整衣衫,去敲丽娘小院的门。
丽娘亲自来开的门,谢文喆见到她简直都不敢认了。丽娘穿一身石青色对襟窄袖襦裙,梳了个小盘髻,似乎一时连个像样的簪子也找不到,头上插了几只筷子。她用件羊皮短袄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看上去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夫人,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妩媚风情。
丽娘见到谢文喆却很高兴,见到随安把马车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搬进小院里,更是开心的紧了。
“要说还是你疼人,那小将军赎我出来之后就把我往这儿一放,除了吃喝有人送,别的一概没有!就我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