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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丢的起这份颜面?是以君上已然有了赦免周家的念头——左右只剩一个姑娘家,赦免了也与大局无碍。这一层上意,便是令尊也未参透,却被那张家的小子捷足先登了。”
郭四郎已全然认同了谢文喆的这套胡诌的理论,他拍案道:“是了!就是这个道理!不然那张野强赎丽娘,怎的君上就口头上的训斥也无半分!”说完,他猛然意识到了:“若是我……若是我当初坚持给丽娘赎身……”
谢文喆见他眼眶已然红了起来,只一抬眼,两行热泪便滚滚而下:“敛之,是我窝囊,是我没用啊……我这样的人,配不上……配不上丽娘……”
谢文喆起身拍着他的肩膀,道:“凡安莫要责怪自己,若你强行给丽娘赎了身,令尊早已容不下她了,只怕丽娘便要香消玉殒。那张野得张将军看中,自是说什么,他爹都信的。”
种子已然种的差不多了,谢文喆还没忘接着浇一浇水:“若是凡安兄可以得郭相青眼,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没用了……丽娘……丽娘已然与我无缘……”郭四郎哭的直抽抽。
谢文喆趁着他拭泪悄悄翻了个白眼,口中却温情道:“凡安兄可是想见丽娘?这份痴心真是叫人感动。”又凑近郭四儿耳边,悄声道:“我知道丽娘在哪,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郭四儿的哭声猛然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最近身体出了点小状况,所以耗掉了存稿,现在每章都要现码了。为了保证质量,我写的很慢,如果你喜欢的话,能不能让我知道呢?我会更有干劲的~爱你
第24章骑马
谢文喆将郭四郎一路带到琼花巷,郭四儿坐立不安,问谢文喆:“敛之可知那张野是个什么脾性?我与丽娘私会他可会知晓?丽娘是否愿意见我?若是为此受到什么牵连,那可如何是好……”如此絮絮叨叨一路。
谢文喆不去管他,只问一句:“男子汉大丈夫,凡安兄只说你想不想见丽娘便是了,其余的我为你担着!”
郭四儿连连点头,被谢文喆感动的一塌糊涂。
谢文喆仿佛皮条客一般,郭四郎进了小院,他则在外面的马车里等,一刻后郭四郎出来,面上的表情就已然变了。
“敛之也莫要与我打趣了,丽娘已然告诉我了。”郭四郎咬一咬牙,道:“郭某不知何德何能,竟要敛之如此费心筹谋。”
谢文喆微微一笑,丽娘果然还是识趣。
“凡安这话严重了,你自是那宰相根苗,我何德何能可以差遣了你。”
郭四郎抬头看他,迷惑不解:“你……”
“我与凡安合作,自是要双赢的,我必为凡安谋划得郭相重用,也请凡安出人头地后助我一臂之力才好。”
郭四郎衣躬到地:“郭某任凭阁下差遣!”
至此,郭振海的小儿子,变成了谢文喆钉在左相府的钉子。
朝中对于剿匪人选果然很是打了一番官司,最后的人选也毫无意外,就是太子右卫张野。然而这场博弈却并未停止,左相荐了谢家一个从七品小官来与太子右卫协同剿匪,右相却以殿前都虞候剿匪经验丰富为由,要荐朱勇。曲王沉吟片刻道:“朱勇劳苦功高,也该给年轻人历练些才好。”
此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是悬在朱勇头上的一把利刃,只待时候到了便要落下来。
郭振海儿子多,偏只有小女儿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掌上明珠,他对朱勇这女婿只怕比对儿子也不差了。此时真是五内俱焚。
对此右相一派也有人出主意,朱勇本人不行,那就再荐自己人跟去剿匪,能遮掩便为朱勇遮掩一二也是好的!
郭振海却想起了小儿子的话:“君上放着四次剿匪大捷的妹夫不用,却叫个毛头小子领兵,就已经说明妹夫已经不得信任了,他的功劳但凡有一丝造假的端倪,便是滔天大祸,任谁也救不了。现如今父亲与其继续派人遮掩越陷越深,不如舍卒保车。毕竟小妹说到底靠的住的是父亲,而非夫”
郭振海觉得小儿子说的有些道理,朱勇干的那些事情他心知肚明,如今眼见是要事发,也还是自保为上的好。舍了一个朱勇,他只保下自己女儿便省事的多了。
“那不如让你妹妹与他和离……”
“父亲不可!”郭四郎道:“如今那朱家还指着咱家来救,若小妹与朱勇和离,他们即刻便明白朱家已成弃子,到时若心存报复,只怕要闹得更难看些了!不如就让小妹先稳住朱家,若真有大祸临头的一天,再让妹妹带着外甥回家来就是了。到时他朱家倾覆,唯一一点根苗在咱家,便是拿个火钳子也撬不开他的铁嘴钢牙了。”
郭相听了这小儿子的话,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一旬后,太子右卫张野受命剿匪,领五千禁军,要向着百里外的双龙山出发。
“你出来!”
“你进来!”
“我一主将,跟你在车里躲着,像话吗?”
“大冷天的,我一参谋跟你在外面骑马喝风就像话啦?”
“你去剿匪,不能一直在车里坐着吧?骑马总要练练啊!”
“我可以在营帐里坐着!运筹帷幄懂么?我一军师,难不成还要上阵挥刀不成!”
“你在车中坐着越坐越冷,不如活动活动,还可以暖和点。”
“你把我的车帘子撂下我就不冷了,好不容易有这点热乎气,全被你放跑了……”
“废话少说,下来骑马!”
“骑不了!风大,吹得头疼!”
“我替你挡着,你下来与我同骑!”
参谋大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主将大人拖下了车,拖上了马。
也有那不明所以的小兵,见状偷偷对身边的同袍说:“我瞧着这二位上官,私交一定很不错!”
边上人瞟他一眼:“你咋看出来的?”
“你看,那二位还共骑一匹马呢!多亲近!”
“你再好好看看!那参谋是千百个不乐意硬是被主将拖出来的!主将这是在故意折腾他呢!”
“咋着?这二位还有仇不成?”
“可不是,这二人一个是左相门下弟子,一个是骠骑大将军独子,身份相当,按说应该也没什么矛盾,可是听说这谢参谋不知为何得罪过主将大人,偏偏这次又被派来与他一同办差……”
“怪不大冷天的被从车里叫出来骑马,这谢参谋这次只怕是不好受了!”
不好受的谢文喆坐在马上,前面围着狐裘大氅,后面是张野暖和的体温,他把头埋在兔毛的风领中,藏住脸上的笑意,耳边张野还在唠叨:“你一天天老是闷在车里怎么行,人都要憋坏了,出来看看景色也好啊。”
谢文喆声音闷闷的:“冷呢……”
张野把他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