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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是患了春日咳,每日只像个药罐子,各种汤药每天三次一顿不落。
张野时常来看他,与他说说外面的局势。随安发现一个规律,张野若不来,少爷的药喝的痛快着呢,但凡张野来了,那一碗药喝下去可就费了劲了。
“那朱勇事发,全家抄没。郑超仕想以朱勇做筏子,指责郭振海包庇女婿,谁知那郭振海竟拿出了女儿与朱勇的和离书来。”张野把一勺汤药凑在谢文喆唇边,谢文喆含住咽下,张野便拿出一颗饴糖来喂他,就这样一碗药足喝了两刻钟,随安在一边看得直叹气——张小将军,是小人误会你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比较短小,先跟你们承认错误好不好?我存存稿,争取以后补上!
第32章祸端
谢文喆与张野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喝药,只当随安是个透明人一般。谢文喆精神好了些,含糖笑道:“这郭振海倒是听劝。”
“叫郭振海放弃朱勇这个女婿,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前脚把那郭四郎带到了琼花巷去见丽娘,后脚郭振海就放弃了派人跟着去剿匪。肯定是你让郭四郎对右相说了什么,右相才要舍了朱勇这个女婿。”
谢文喆狡黠的笑,张野瞥了他一眼,怼了一勺药过去,谢文喆的笑脸立时垮了,委屈巴巴的咽了药,张嘴要糖吃。
张野不理他,道:“你上一块饴糖还没吃完,吃完了再要吧。”谢文喆二话不说,把口里的饴糖嚼嚼咽了,继续张嘴要糖,张野却看准机会,又塞进了一勺苦药进去。
这下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谢文喆气鼓鼓的瞪着张野,张野笑道:“好了好了,刚是最后一口了。”
随安在一旁看的直起鸡皮疙瘩,眼见着少爷总算把这一碗药咽下去了,便要起身侍候,结果被谢文喆凉凉的瞥了一眼,随安立时如个鹌鹑一般缩着不动了。
张野都忘了这还有随安这个人了,动作娴熟的倒水拿给谢文喆漱口,嘴上说着:“你原说要让郭四儿给你做右相府的探子,我还只以为你是随口说说,如今一见,这右相亲子倒真成了你留在右相府的钉子了。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样让右相舍了朱勇脱身是为何?”
谢文喆把水吐在地上的铜盆里,说道:“左相右相须得势均力敌才好,若是郑超仕这么一下就把郭振海击垮了,那下一步的目标还会盯上将军府,咱就白忙活了。”
“可是如今郑超仕志得意满,眼见着右相这是要落了下风了。不知为何,曲王此次处置起朱勇来真可谓是雷霆手段,竟是半分余地也未留。”
“郑超仕能混到如今权柄在握,可谓全凭洞察人心,对于曲王心中所想,他是一猜一个准。张家军虽然惹了曲王猜忌,但是到底是戍边在外,还要抵御旅国入侵,曲王倒是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问罪你张但是繁阳城内禁军五万余人,这原本都应该只听君上调遣的部队,却被朱勇一把攥在手里,曲王寝食难安久矣。所以此时朱勇事发,曲王便处置了这个掌禁军虎符的殿前都虞候,如此一来,五万禁军名正言顺的落在君上手中,也是给敢染兵权的官员们一个震慑,一举两得。”
张野见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便递了一盏姜茶过去道:“你身子还没好,少动些心思吧,病中忧思,我看你是嫌自己好的快了。”
谢文喆就这他的手喝了口姜茶,道:“我这次病的真不是时候,出兵大捷的宫宴报病了去不了不说,那郑超仕还答应我说,等我剿匪回来就举荐我做从六品的中书舍人呢。结果这一病,又给耽搁了……”
张野听了他的话,手上却顿了顿:“那郑超仕何时与你说的这话?”
“今年二月初时吧……怎么了?”
“……”
张野犹豫了一会,因为谢文喆正在病中,张野其实不是很想告诉他这个坏消息,然而看着他一脸困惑的样子,又不忍心他一直蒙在鼓里……到底还是开口道:“月初的时候,郑超仕上书,举荐郑亮为中书舍人,曲王已经点了头,只差吏部一道手续调令了……”
谢文喆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他垂眸深思良久,嗤笑一声:“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张野见他这样子心生怜悯,见他伤心便想安慰,就见他展颜笑道:“你不是觉得郭振海落了下风么,不如我们帮他一把好了。”
张野默默收回了要摸摸谢文喆头顶的手——与其怜悯这位,还不如怜悯一下即将倒霉的左相郑超仕。
郑亮这些日子可谓志得意满,眼见是要高升,奉承他的人每天不住嘴的夸他。混到他这个份上,每日宴饮必要选在和丰楼,只是郑亮觉得雅座也配不上自己这达官贵人的身份了,特意在和丰楼的后院包了个女子,每日与朋友吟诗作对,把盏言欢。
他是开心了,可是他家里媳妇就不是很高兴,每日垂泪,只叹悔叫夫君觅封侯。若是其他女子,叹一声也就罢了,可郑亮媳妇不是这样的人,你叫她不开心了,她就不能让你痛快了。晚上郑亮回家,只要被媳妇闻到身上有脂粉香,那必是要在门外跪一夜不许进屋的。
以前,郑亮还能忍,因为媳妇娘家有些银钱,这些年全是岳家在支持他读书。而今,眼见着自己就要成为中书舍人了,让一个朝廷命官跪连廊,说的过去吗?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郑亮转身就去了和丰楼后院睡了一宿,此后干脆就不回家了,每日与和丰楼的贴心人双宿双飞在一处,家里媳妇哪里肯,哭也哭过闹也闹过,郑亮一纸休书,总算把媳妇吓住了,从此家中红旗不敢倒,外面彩旗肆意飘,郑亮十分得意。
然而好景不长,他那岳家不知哪里打听来的门路,竟跑去大理寺上诉状,说当朝左相郑超仕收受贿赂。给左相送礼的多了,按理说也不算个大事,偏这郑亮岳家口口声声说是他家出钱给郑亮买官。卖官鬻爵,这性质可就变了!大理寺不敢怠慢,只管往上报,很快便传在了曲王耳中。
郑超仕面色青白,万没想到这郑亮能给他引出这样的祸端来。
曲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郑卿,你可知此事?”
郑超仕乌纱帽早就摘了放在一旁,此是把头在地上叩的砰砰作响,口中连呼冤枉。
幸而曲王不欲深究,只责了他几句道:“爱卿为左相,这识人的本事只怕还要再精进些才好了。”
郑超仕一身冷汗,听着上首曲王淡淡道一声:“回去具折自辩罢。”郑超仕踉跄着起身,倒退着走到殿外,只觉得是再世为人。
第33章运筹
事情闹得这般难看,郑亮这日子自然也是过不下去了,两家为着是和离还是休妻又大大的闹了一场,给这繁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