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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试探民意起兵造反才是真!”他剑眉紧蹙,果决道:“我必要写信给父亲,保不齐南方会有打着太子遗孤旗帜的叛军出现!”
“你张家的危机还不在此!”谢文喆握紧了张野的手,道:“你父亲是先王留给太子曲炳昊的护国武将,若不是当初曲炳君逼宫篡位时张将军正在边塞与旅国交战,只怕今日登上王位的不会是他曲炳君了!”
张野点头道:“当年曲炳君血洗禁宫,我父亲听说后捶胸顿足,只恨身在千里外不得回援先王与太子。”
“而张将军的存在,也正是曲炳君为何要屠尽太子一支的原因——他知道只要有一个太子遗孤活着,那么令尊不可能拥立他成为曲王!”
张野脑子转的快,此时已是一身冷汗:“是了,当初曲炳君与张家说太子一脉已全数伏法,父亲这才死了心,只因先王后嗣只剩他一人,所以才拥立他……而如今……”
“如今太子遗孤出现,曲炳君会怎么想?张将军到底会不会对太子遗孤效忠?这遗孤敢如此叫嚣,又是不是因为有张家军作为后盾?”
“兹事体大,我要赶紧给父亲写信才好!”
“张家要渡此劫,可保万无一失的办法只有一个,虽然你不愿意听,但我还是得说,叫令尊放军权回繁阳吧,不然我们做的一切都只是扬汤止沸罢了。”
张野反握住谢文喆的手,沉声道:“我懂,你都是为了我,为了将军府好。”
他叹了口气:“可是我父亲身为骠骑大将军,背负的是曲国两万万百姓,有时这军队如烫手山芋,放不下的,便只好忍着疼。”
谢文喆看着张野眉间的褶皱,忍不住要伸手去抚平。张野见他为自己忧心,便展了眉头笑道:“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他站直身体对谢文喆施一抱拳礼道:“劳内人为我费心!”
谢文喆也朝他揖了一揖,道:“客气,小将军也不是外人。”
二人彼此对视,都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写这章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露出老母亲般的微笑……
第54章恩人
若是心情舒畅了,便觉得每一天的日子都过得飞快。眨眼间已是腊月,冬日寒风如刀般吹在脸上,叫人忍不住要缩成一团。眼见着年关已近,街上的人反而多了起来,人群熙熙攘攘,都是大包小裹来采买年货。
谢文喆挤在人流之中,看着面前的面人摊子走不动了。
摊主冻的直缩脖子,见了谢文喆看着草粑上的面人,急忙上前:“这位爷一看就是达官显贵,想必是想给家里孩子买上一个,不知孩子是个什么属相,老汉手艺没得说,保准捏的好看!”
谢文喆面上带了微笑,道:“我想捏两个人像。”摊主一愣,他擅长的只有个十二生肖,人像捏得也就那么回事,然而上门的生意哪有拒绝的道理:“贵人是想捏个财神还是文曲星?”
“捏一个我,再捏个比我高些的,壮些的人,要穿一件藏青色绣蝠纹圆领紧袖长袍,腰系一玄青锦带,头上覆着懒收网……”
摊主汗都下来了,捏个面人混口饭而已,哪里会有这么精致的细节要求啊?
他费了比平时多的多的功夫,终于勉强捏好了,递给谢文喆。
谢文喆拿着两个面人,无语凝噎,许是知道自己手艺不行,这摊主从面人的用狭可献隽嗣植梗谢文喆手上这两个泥人都胖的十分憨厚,看着凸出去的肚子,谢文喆觉得,这摊主应该是从十二生肖里猪的捏法中领悟到了塑造人像的精髓吧。
尽管并不是想象中的面人模样,谢文喆还是笑呵呵的付了钱。一旁的随安心中感叹,自打从将军府回来,少爷就一直很和蔼,而张小将军也恢复了跳墙的习惯——事实上现在张野不用跳墙了,谢文喆的小院已经每天都会给小将军留门。
谢文喆溜达了一圈,也只买了个面人而已。看此时天色还早,他转身带着随安上了和丰楼去。
丽娘走后,和丰楼的花魁在这一年间竞争的颇为激烈,几位姐儿挨个儿在楼上唱曲,只盼着能有个贵人能瞧的上了,也能将自己的身价往上提一提。
今日在楼上的美人也认得谢文喆,见他来了便凑在身边,直跟了上二楼的雅间。
“小二哥,给谢公子来一桌十五两的席面!”那美人也不客气,直接就替谢文喆招呼了一桌。
“红樱好没道理,我们两个人,哪里吃得这一桌。”
那红樱媚眼如丝道:“知道谢公子如今成了亲,想必要精打细算过日子了。只是您许久不来,我若这次不沾沾您的便宜,下次只怕没时候了。”
谢文喆摇头笑道:“红樱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红樱掩唇轻声道:“红樱只怕消息不灵通的,得不到公子的青睐。”又凑近谢文喆耳边悄声说:“那位说了,今日便要放郑婉仪回郑家了,还请谢公子准备好说辞。”
谢文喆点头,以茶带酒敬红樱,道一声:“倒是辛苦红樱了。”
红樱接过一饮而尽,放下茶盏道:“只求能叫那郑家女得到报应,方能慰阿遥在天之灵!”话音未落,已泪流满面。
红樱与阿遥是旧相识,阿遥这个人,脾气大说话直,按说没有个讨人喜欢的地方,但偏偏这风月场中的朋友有很多。许是这些红尘里打滚的人见的多了,也能在阿遥凶巴巴的面具后面看到他的善良。但凡有哪个姐妹手头银钱有为难,只要找到阿遥,阿遥必会慷慨解囊。为此,阿遥的钱总是用的特别快。
红樱也与阿遥说过,花钱别老是这样大手大脚,好歹也该攒些傍身,阿遥却总是笑嘻嘻的说:“既是知道她们的为难,便伸手帮一帮。”
阿遥的身份见不得光,于是他在旁人眼中好似死了只蚂蚁般无所谓,可是对于有些人,便是死了至亲般难过。
“阿遥常会帮一帮我,如今,也该我帮一帮他。”红樱见小二哥来上菜,不便多说,只拿了酒壶来给谢文喆斟满,道:“谢公子也小酌两杯才好。”
谢文喆推了酒杯,只道:“我喝茶便好。”
一桌子菜上齐,谢文喆夹了几口便放了筷子,起身准备回家去。
“今日这酒也不喝,菜也不吃,天刚擦黑便要走,倒像是家里有个勾魂的!”红樱很是怨气。
谢文喆可不敢喝酒,张野鼻子灵的很,若自己喝了酒才回家,只怕家中勾魂的就要变成索命的了。
他坐的时间短,临走时还不忘拿上刚才买的面人。红樱打从听他要走便一脸的不乐意,直到讹了谢文喆二两赏钱才高兴起来,一路把他送出和丰楼去。
谢文喆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问随安:“有什么味道么?”
随安迟疑的闻了闻,无奈道:“我是闻不到,可是张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