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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去看,只见那边的阿姐抱着阿虎早已哭得哽咽:“你总算平安的回来了……”
除了张素,其他人都呆若木鸡。阿虎也僵住,乍着手动也不敢动,然而怀中姑娘哭得太惨,他也只好迟疑的用手安慰的拍拍张素的后背,一抬头,便看见张野正危险的眯着眼睛看他,口中无声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虎哪里知道怎么回事,此时双手做投降状拼命摇头。张素感觉到了阿虎的动静,她猛的抬头,见阿虎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怒从心头起,猛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摇头什么意思?去了半年一字家书也未曾写,我想知道你是否平安只能旁敲侧击问弟弟,生怕你有个什么闪失,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了家,你就知道晃脑袋……”
阿虎脸涨的通红,张嘴刚要说话,便被张素提着衣领拽进了屋去:“我今天倒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眼见着姐姐连正眼都没瞧自己,张野颇有些气闷,开口叫了一声:“姐……”
“你自己媳妇就在旁边,叫我干什么!咱俩谁也别耽误谁!”
“等……”话还未说完,那边张素已经把阿虎拽进了后院,“啪”的一声把门带上了。
张野整个懵掉了,他看看谢文喆,谢文喆看看他,片刻,谢文喆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可好,随从变姐夫,也不知你们如今该如何称呼……”
随安也在旁边目瞪口呆,他在谢文喆身边没大没小的惯了,此时喃喃道:“娶这样的媳妇,阿虎这苦命人……”
话音未落便被谢文喆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瞎说什么呢!将军府嫡出大小姐,阿虎这命都要甜掉牙了!”
随安摸着后脑勺,十分委屈的样子,张野看着他叹一口气,道:“按理我不该说这话……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些同情阿虎了……”
三人一齐看向紧闭的院门,发出了怜悯的叹息。
第95章奸臣
张野从一品骠骑大将军连降三级变成了冠军大将军,这件事情在曲炳君的运作之下传的很快,按照曲炳君的想法,一个官员刚升迁便遭贬斥,这可是很能说明自己这个君王的态度的。
偏这文武百官好像突然变了聋瞎,照旧削尖了脑袋往将军府跑,将军府门前的访客不少反多,这使得原本以为张家会就此沦为二等世家的人都出乎意料。
谢府小院中,七八个人端正坐在厅堂里,把不甚宽敞的地方挤了个满满当当。
“谢相,你说这将军府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今日孙侍郎也去将军府求见了,他南川书馆出身,是我的同窗,平素也我有些交往,如今他这样行事,若哪一天君上追究,下官恐怕是……”
说话的是一位叫冯宇的南川党四品监察御史,他已是不惑之年,说话态度仍十分谦卑,谢文喆年纪轻轻,却坐在上首,身着月白长衫,手中玉骨折扇轻摇,看着像是个涉世未深的风流公子哥,然而在座各位却无一人敢轻视,皆恭敬等着他说话。
谢文喆笑道:“冯宇这是怕受拖累了。”
“谢相明鉴!下官身为御史,理应该上书弹劾孙侍郎,然而又有同窗之谊,竟不知该如何行事……”
“既然没有主意,那便不要轻举妄动便是了。”谢文喆合了折扇,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这倒更叫众人好奇。
“谢相如此说,可是知道此中内情?”冯宇站起身,一揖到底:“还请相爷赐教!”
谢文喆沉默片刻,小声道:“诸位都不是外人,今日我的话出得我口入得你们的耳,万万不可外传。”众人皆道绝不外传,便听谢文喆道:“张野小小年纪被封,已然昭示着君上宠幸,他偏又是个直率的性子,半分粉饰也不会做的,在君上面前有什么便说什么,纵是一时得罪了,然而他军功卓著,君上也不过是降职而已。我倒要叫大家好好想想,张忠义将军牺牲不过半年,按理说张野此时应该已经因为父丧而卸职丁忧去了,那里还能得封将军?君上为了启用张野,已然是要将他夺情起复了,由此可知张野在君上心中的地位,恐怕比起我来也只高不低。是以他到底是个骠骑大将军还是冠军大将军,全都不妨事,咱们只要透过表象才能看到君上想要重用张野的心啊!”
“如此说来,这孙侍郎反而是做对了?”冯宇喃喃道。
谢文喆看着困惑的冯宇,心想这群人若真一股脑的涌到将军府去拍马屁,只怕张野会烦的把他们骂出来吧……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翘起了唇角。
冯宇正紧盯着上面这位年轻的丞相,此时见他表情,心下飞快盘算,思来想去觉得这应该就是一抹对他的嘲笑了,自己难道是犯了什么可笑的错误?想到这里,冯宇二话不说撩衣跪下:“下官有什么不对的,还请谢相直言相救!”
谢文喆被他这一跪吓了一跳,终于拉回思绪,也不好解释,只好做出一副高深莫测来,他脑子快,忽悠人的话张口就来:“你还是没明白,君上要用张野,但是未必想要看到张野被拉拢。”
“这可是叫人为难了……”
“这有何难?”谢文喆笑着用折扇敲打着手心,把话又圆回来说:“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表面与将军府保持距离,然而若真的有什么与张将军有干系的差事,不妨抬抬手,也算是个善缘。如此,即可叫君上放心,也可以交好将军府,两全其美。”
众人都如奉纶音,交口称赞谢相韬略过人,谢文喆在心中抹一把汗,今天也总算是忽悠成功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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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职是降了,可是对张野无甚太大的影响,曲炳君也是十分郁闷:“如今朝中皆是些腹内空空的草囊饭袋!竟无人可领会我的意思……”
偏有那惯会给他画大饼的谢文喆在一旁给他出主意:“君上无需烦心,正所谓君心莫测,君上为王多年,机智过人,况且如今权威日盛,大臣们一时理解不了也是常有的事。”
这话听着舒服,可是实际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办法啊,曲炳君不太高兴,谢文喆也明白光是这样打发不了这位,便又道:“君上如今只是将张野降职,若是把流民问题交于他解决,那待到他焦头烂额内外交困时,君上便可治他一个无能的罪过!想必那时便可借机收了他西路军的权柄,没了西路军,他张野不过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郎,捏圆搓扁还不是凭君上心意么……”
曲炳君仍是有些犹豫:“话虽如此……但是那张野若是真的把流民都安顿好了呢?”
“君上,朝中大臣苦思良久也未有个合适的办法解决流民,难道是因为我大曲没有人才么?非也!大家都不敢提流民的安置,无非就是因为这件事要花钱,而且数目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