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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向着军营内走去。
羊倌已经哭得脚软,绝望的在地上蜷成一团,旁边的三哥却没走,看着羊倌呸了一声:“快别哭得一副娘们样子,小心军爷回来后嫌你胆小不要你了!”
羊倌立时收了哭声,只抽噎着问:“我不是已经不能当兵了吗?”
“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这不是没说不要你吗?没说就是有希望,哭个啥!”
一会那军爷回来,果然带回了好消息:“你倒是运气好,张将军正在营中,听了这情况也可怜这些孩子,下令组建少年营,十到十五岁的男孩都能来报名,你算是这少年营中的第一个少年兵了。现在,你该给我句实话,你到底多大了?”
羊倌瞅瞅军爷,又瞅瞅三哥,终于小声道:“十一……”
一切登记完毕,三哥带着羊倌进了新兵营,里面都是些流民,各个精瘦,但也看的出,养些日子都是正值壮年的小伙子。
羊倌啃着馒头进来的时候,大家都紧紧盯着他的干粮,可是出乎意料,竟无一人来抢。三哥为人精明些,眼睛来回扫着这新兵营,想找里面比较强的人,把分得的馒头献上去得个庇护,谁知却被人拒绝的干脆:“在这里,分给谁的粮食就是谁的,要是敢得了别人的粮食,那便要被赶出兵营去呢!”
三哥安下心来,与人闲聊起来:“这也太大方了,来了就给粮食!刚还跟我说有衣服可以领呢!”
“这还不算,我们来当兵是有饷银的!每月两吊!便是在家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的钱啊。”
“这钱可都是国家发的!国库里有钱呢!”
“哪啊!我刚听那官爷念叨,国库发不出银子来了!这都是张将军掏腰包贴补我们呢!”
“张将军真是活菩萨!他这是救了我的命啊!”
“可不是……你看,就这么小的孩子都收了来当兵,他能做什么,还不是张将军白养着他!”
羊倌听了不高兴:“我也不白吃饭的,等到我长大一点了,就去给张将军打架!”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做了这么久的流民,唯有这次笑的真诚,因为总算有了一条出路,总算能奔着活命!
张野听着营中热闹的声音,唇边勾起一抹笑来。柴胜却十分焦急:“将军!如今这银子流水一般的花,到何时是个头啊!”
张野瞥他一眼:“不过是些银钱,我自有办法,你且去置办粮草便是了!”
柴胜欲言又止,一跺脚走了。张野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头,柴胜到底是个粗人,没看到这流水般的银子背后的关窍。
朝廷不给军费,就意味着这些兵不吃朝廷的粮饷了,不吃朝廷的粮饷,还能算是朝廷的兵马么?
张野想起了谢文喆那狐狸一般的狡黠模样:“阿野,吃了你的粮食就是你的人了,养私兵可是要花大价钱的,你可舍得?”
他有什么舍不得的,可是却听谢文喆道:“你舍得我却不舍得,将军府的银钱是你的,可你是我的,都说过日子要开源节流,我花起钱来虽然大手大脚,但也有一二个开源的办法,你可要听我的?”
张野想到这里,面上不自觉的绽出笑容来,谢文喆的脑袋里总装着层出不穷的办法,就像一本怎么读都读不完的兵书,如此聪慧,却又对他无比的妥帖。
今晚,他的阿喆又在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我总算掐着今天更新了……
第100章寻樱
谢文喆正带着史兴平逛花楼。
二人身处温柔乡中,却并无一丝笑模样,若不是熟客,只怕会被撵出去——这样的客人,一看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
和丰楼的老鸨子简直要哭成泪人,她匍匐在谢文喆的脚边不停哭求道:“大人,老奴是真的没有说谎,红樱姑娘的确就是被这位史相公梳拢了,来接人的轿夫也说是抬了红樱去史府的……”
谢文喆皱着眉不说话,反倒是身边的史兴平急的跳脚:“你胡说八道!我与你说了会给红樱赎身不假,但是你一直抬价,找借口不放人!红樱私下与我说这些日子不要来了,说冷一冷她才能压一压她的赎身银,于是我便有几天没来看她……怎的今日你竟当着我的面撒谎说我把她赎走了?”
谢文喆最是知道这和丰楼的套路,此时开口道:“妈妈也不必害怕,史公子是一时激愤,我们此次来,也不过是想知道红樱的下落罢了。红尘女子多坎坷,若是人有个什么急病突然没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谢某只求妈妈给我句实话,红樱是真的被赎出去了么?”
老鸨子点头如捣蒜:“老奴真的不骗二位爷,红樱真的是被赎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她还挺高兴呢!”
谢文喆点头:“既是如此,我便信了章妈妈。”
老鸨子松了口气,刚想站起身来,便听到谢文喆好似突然想起来般问道:“只是我不明白,前些时你无论如何不肯压价放了红樱去,如今偏是有人冒名要赎走红樱,你怎的就这般大方的叫史公子将她梳拢了去?”
史兴平一拍大腿:“这是如此!怎的这般巧合,真的来赎你不肯,轮到假的你便叫抬了人!定是你从中做鬼!”他此时关心则乱,脑子里转的都是些惨事,他恨恨的看着哆嗦个不停的老鸨:“红樱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定与你誓不甘休!”
老鸨子哭天抢地:“我真是冤枉,二位大人,我这里是花楼,是靠着姑娘们挣钱的,若是看中了便可以掏点银子去赎,那我的生意还怎么做!不瞒二位说,红樱我养了快十年了,她有福分被梳拢,我也替她高兴,只是红樱自己一头扎在迷魂阵里,我却要替她看的清些,我和丰楼的姑娘虽说做的是贱业,但也是各个娇养,若是那贫苦人家来赎我就放了,那岂不是送姑娘去吃苦?有那男子口中说的千好万好,实际一分银子也舍不得掏,这种男人也绝非良配!”
史兴平大怒:“你还有理了?敢情我这还算得是贫苦人家呗?”
“您这个,情况特殊,”老鸨子开始理直气壮起来:“红樱原就不是您包下来的,谢相公花了这份钱,红樱按说就不该见你了,可是你说是谢相公的朋友,我这才松了手叫她与你相见,你既是要梳拢红樱,那便要砸我和丰楼的招牌,所以我才推三阻四的不叫你赎人。”
谢文喆点头:“章妈妈这是实话了,如此你便可以吊着史公子常来和丰楼,又不必退我给红樱的包身银,一箭双雕,可称是好算计了。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思路这般清晰,怎的突然又同意给红樱赎身呢?”
老鸨子瑟缩片刻,还是咬一咬牙道:“老奴押上命去,拼死交待一句实话,还请谢相公护我一护。”
“你说便是。”
“前些天来人赎走红樱时我也是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