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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只是那人……那人背后靠着右相府,况且又说是史公子来拜托他赎人,我第一是实在吃罪不起,第二是红樱姑娘也愿意,于是就出了一百两银子叫把人抬走了……老奴我对天发誓,真的就只收了一百两……”
“右相?”史兴平急的直转圈:“红樱落在右相的手里,这可如何是好……右相知她是你包下的姑娘,怎么可能善待与她!”说着眼眶就红了:“我的红樱可还活着吗……怪我怕你看轻,竟不肯早日向你坦白,平白耽误了这些日子,叫她被别人骗了去……”史兴平眼泪簌簌而下,不一会便哭的气噎声堵。
谢文喆见他这是动了真情,也不好就叫他憋回去,只好继续问老鸨子:“你如何知道那人是右相所派?难道他竟与你直言不成?”
“这……”老鸨子迟疑着不肯说。
谢文喆食指关节轻敲桌面:“章妈妈已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想两边讨好也是不能了,不如好好选一棵大树靠着,好过左右犹疑,平白遭难。”
老鸨子此时也明白过来,急忙道:“谢相公说的是!老奴自是对您无有隐瞒的!那日来赎走红樱的人,正是郭家四郎!”
史兴平抽噎道:“怎会是他?”
“这您有所不知,郭四郎虽然打从丽娘被赎走后就不怎么来了,但毕竟曾是常客,咱们也都是认识的。如今不同以往,他在右相爷面前是极得脸的,我们轻易哪敢得罪!”
谢文喆点一点头:“既是如此,那红樱倒也应该无恙。”
“贤弟此话当真?”史兴平止了哭,连声问道。
“当不当真,我前去一探便是。”
“贤弟你果真是我的好贤弟!”史兴平喜出望外,随后又皱眉道:“只是贤弟此去,可会有危险?”
“为什么会有危险?”
“你堂堂一左相,去右相府中找一女子,未免会叫人诟病……”
谢文喆见他愁眉不展,一脸的担心的样子,不禁笑起来:“史大哥安心便是,我哪里是那样鲁莽的人,你只管在家中安坐,我定会把红樱带回来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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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喆想找郭四郎的确简单的很,不必去什么右相府中,他只要派人去一趟琼花巷的小院,送上明日请郭四郎一聚的帖子便好,地点,自然还是选在了和丰楼上。
然而第二日,郭四郎早早就到了,却不见谢文喆的身影。郭四郎在和丰楼上枯坐了一个时辰,这才看见谢文喆施施然的走进了雅间。
小二哥已经把腰弓成了个虾米样,一路恭维着谢文喆进来,见他坐下,立刻道:“二位爷,今天的海参是新发的,又打东边来了上号的海产,不如就来一桌海天宴?”话是跟俩人说的,可是这小二哥的眼睛却只盯着谢文喆,显然是知道这位谢老爷虽然年轻,但是位高权重,半分怠慢不得。
郭四郎看这景象也不意外,他久在欢场打滚,对这逢高踩地的做派再熟悉不过,也不以为意,随口道:“既如此,便就上一桌吧。”
小二哥点头就要下去,谢文喆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这伙计机灵,当即停下脚步听这位爷吩咐。
“要我说,今日倒不适合吃的太好,”谢文喆将手中折扇一展:“免得叫人吸髓知味,养大了胃口。”
“客官这是怎么话说的……”小二哥一听这话中意思便知这二位今日可不是来欢聚的,然而客人没点菜,他一时也不能走开,只得在此左右为难。
谢文喆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微微一笑,他要为难的并不是这无辜的伙计,于是使唤他道:“吃什么一会再说吧,你先去给我沏一壶茶来。”
“好嘞~”伙计如蒙大赦转头就要走,却听对面的郭四郎说道:“且慢!”
小二哥只好回身去接着招待,只见郭四郎自身上掏出个水绿色绣着竹叶的荷包来:“你们这店中便是再好的茶也差着些,这是我带来的敬亭绿雪,就拿这个去吧。”
店小二点头称是,接过下楼去张罗茶水去了。
雅间内只剩郭四郎与谢文喆二人,谢文喆将折扇一拢,笑道:“郭公子豪气,敬亭绿雪,出自敬亭山,乃是贡茶,此茶形如雀舌,挺直饱润,茶香鲜浓,似绿雾结顶,当算是茶中顶尖,便是在宫中也没有多少,如今倒叫你拿来招待我。”
郭四郎笑道:“谢相爷见多识广,自然配的上这等好茶。”
“郭公子客气,我到觉得郭公子与我品味上甚为相似,前些时我相中这楼里一名女子,昨日来一打听,倒是叫人赎了去,倒是叫我很是可惜了一阵子。”
郭四郎瞧着谢文喆,笑道:“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这可谓是人生一大憾事。”
“既是如此,不如郭公子将红樱还了回来,也好叫谢某安枕,可好?”
作者有话说:
每到周三不做人!我像个在开学头一天赶作业的孩子……
第101章身孕
郭四郎一愣,他没想到谢文喆话说的如此直接:“谢相爷这话,郭某可有些听不懂了……”
“郭公子不妨坦诚一点,如今你我都心知肚明,这圈子绕的便没意思了。你既有求于我,不妨就开口说一说,总好过我们在这里猜哑谜。”
郭四郎惊讶道:“你怎知我有求于你?”
谢文喆冷冷一笑:“你赎走红樱是为了什么并不很难猜。她并非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若是为了从她口中探听消息,大可不必给她赎身这么麻烦,只要在她外出时绑了她严刑逼问便可。你没有这么做,那么你或者是要以她为要挟,逼我做什么事,或者对我说你这样是在保护她,让我出于感激帮你做什么事。”谢文喆折扇轻敲,道:“不知郭公子选的是哪一个。”
一番话说完,郭四郎面色惨白,终是叹气:“谢相爷神机妙算,我这点本事真叫班门弄斧了。”
“郭公子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倒是第一个想要以人质胁迫我做事的人,可谓勇气可嘉。如今你既是好心赎了人,不妨将人送回到和丰楼来罢,我只当这事情没有发生过,可好?”
郭四郎犹豫片刻,终是咬牙道:“请恕我不能从命!”
谢文喆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郭公子这是要与谢某恩断义绝了。”
“郭某绝无此意!谢相爷说的对,郭某的确对有求与您,还请您帮一帮我吧!只要您伸一伸手,我便即刻将红樱姑娘好好的送回来!”
“郭公子这话就没有道理了,你送不送回红樱,与我何干?你送她回来,高兴的是起居郎史兴平,你不送她回来,便是要在自己家里好好的养个姑奶奶了。”谢文喆说着话,起身向外走去:“如今我倒是比以前要忙些,也顾不上与你计较,这便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