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番功业!”
提起偶像来,谢文良好似被打了鸡血,连连点头。许先生松了一口气,未娶妻的他此时倒有了一种哄儿子的体验。
谢文喆自打知道了谢文良辞官了之后就一直在等谢府来人,可是等了这许多天也没有消息,他还在纳闷谢府怎的如此安生,这天下衙回家时就见到了混在左相府求见人群里的谢文良。
谢文良虽然被许先生激励着来见哥哥,但也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他贸然来左相府,一没拜帖二没请柬,他也不肯说自己是谢文喆的弟弟,于是就被安排在院里,跟众多来求见谢相的人一起坐冷板凳。
谢文喆倒有些诧异,他原以为会是谢老爹带着谢文良风风火火的来见他,不曾想竟是弟弟独自来……这样也好,毕竟弟弟年轻些,比自己那个糊涂爹还要好忽悠一些。
谢文良战战兢兢的来见哥哥,本期望着在人群中多藏一会,谁知一眼被认了出来,只能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中,期期艾艾的来见哥哥。
想象中的责怪与鄙夷全都没有,谢文良意外的看着面前笑容和蔼的谢文喆,听着谢文喆像是个好哥哥一般的叫人给他上饭菜:“你来找我只要与人说一声就是了,怎的还在外面等?如今虽还是秋日,眼见着天气也渐渐凉了,你若是在院中坐的时间常了受了寒可怎么办……我听下人说你一早就过来了,直在这里等了我一天了,除了几杯凉茶外竟是水米未沾,这怎么成!我这里也没有你吃惯的厨子,你只将就着吃点东西吧!莫要饿着了自己。”
谢文良端着饭碗,看着面前正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心中泛起了感动的潮水。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还是小孩子的自己特别喜欢哥哥,哥哥干什么他都想要跟着。
他娘跟他说,哥哥的身份比他的高贵,他只有跟哥哥混在一起,才能被当成是堂堂正正的谢家人。他不管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哥哥做的事情都很有意思。可是渐渐地,哥哥开始疏远自己,看他的眼神也带上了嫌弃和鄙夷……可是他仍毫无察觉,他听哥哥说江湖上的侠客,说那神奇的武功,觉得一切都那么让他向往……于是在他八岁那年,他义无反顾的认了一个世外的高人做师父,跟着师父去了人迹罕至的山林中修习武功。
后来他听说家里找他找的快疯了,他娘与嫡母王氏也撕破了脸,一家子闹成了繁阳的笑话。待到他被谢家从拐子手里救回来的时候,他娘就抱着他不撒手了,从此再也不肯叫他跟哥哥在一处玩耍……用他娘的话说,哥哥精的鬼一样,怕是把他卖了他都还要给哥哥数钱。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跟着师父去学武会让他再也不能亲近哥哥了,但是在他的心中,他一直期待着哥哥能想小时候一般,跟他说话,教他识字,跟他一起吃饭……就如同此时。
作者有话说:
谢文喆:“嗯,是我做的,我找了个拐子,三言两句就把我那个傻弟弟骗走了……不,我要是真想害他,谢家翻了天去也找不回来。我就是想让宋氏知道,我谢文喆不是她利用的起的,也叫她少在我娘面前装样子……没什么过分的啊,你瞧我这个弟弟如今不也傻的挺可爱的么!”
第127章贤兄
谢文良在哥哥慈爱的目光中吃完了这一餐饭,谢文喆的温情的态度让谢文良陷入的迷惑。
多年来,宋氏总是在他耳边说着自己这个哥哥是如何的奸猾狡诈,在他娘的口中,谢文喆就是他们娘儿俩最可怕的敌人……
谢文良接过哥哥亲手递给自己的茶盏,看着哥哥温润如玉的笑容,觉得他娘对哥哥有着很深的成见!
“哥……我……”谢文良支支吾吾的开口,“我辞官了……”
谢文喆的笑容不变:“嗯,巩夕几天前就来与我说了。”
“那狗官……”谢文良骂到一半,又把话咽了回去,小心翼翼道:“他是怎么说的?”
谢文喆笑容不变:“他说你不堪户部政务繁忙,这才辞官不做了。”
“他放……什么厥词!分明是他账目不清为官不正,还态度嚣张……”谢文良说着说着心虚起来:“那巩夕镇日要我算旧账,我忙活了一个多月,日日早出晚归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谢文良声音越来越小,他话是这样说,然而自己心中也明白这些不过是借口,他辞官主要还是因为跟巩夕吵了一架,为的还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军饷之事……这个不太敢跟哥哥说,怕哥哥觉得他是个傻子……
不过听说那户部尚书去哥哥面前告状了,这事情哥哥八成是已经知道了吧……
“哥哥,巩夕可跟你说了些什么难听的吗?”
“那倒没有,只是他在与我说起此事时,态度不是很好。那时我身边还有其他官员在,倒叫人看了一场笑话。”
谢文良听到这话,坐立不安起来,他在家给他爹认错时惯会跪下受家法的,此时便也考虑是不是要跪下给他哥请罪,谁知还未有动作,谢文喆便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他的肩膀上按住了他:“没事,不过是个五品小官,不想做就不做了。”
谢文良惊讶的抬起头来,听他哥说到:“这事情原就不怪你,你素来是个懂事的,定是那巩夕叫你受了委屈。你不要自责,我见你今日独自来找我,想必是家中还不知道你辞官的消息。你莫要害怕,万事还有哥哥在呢。”
这种被理解与保护的感觉让他热泪盈眶。哥哥待他这样好,他却让哥哥丢脸了。谢文良惭愧的低下头,嚅嗫到:“哥,我错了,是我一时任性才让你失了颜面……”
“都说叫你不要自责了,”谢文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哥与你说一句实话,那巩夕原就是个与我不融洽的,我二人政见不同,颇多摩擦,他这次借着你的由头与我翻脸,实是大势所趋,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早晚的事情罢了。”
谢文喆说着,叹了一口气:“如今君上出巡,朝中暗流涌动局势不稳,本也不是你蒙荫做官的好时候,奈何父亲心急,偏逼着我一时半刻与你个差事才行。我不忍他老人家失望,只得为你拣选职位……偏就凑巧了只有户部有个实缺,我虽对巩夕颇有忌讳,但想着自己好歹有几分颜面,这才叫你做了个金司郎中,倒不成想叫你受了这些的苦。”
谢文良听的直拍大腿:“难怪爹会突然跟我说要我做这个金司郎中!我原本就不想做这个镇日坐班的差事,爹非让我去,这才叫哥哥与我都为难。”
谢文喆一笑:“你也莫怪父亲,他远离朝堂多年,如今的朝中局势已是今非昔比了。奈何父亲那个犟脾气,你我竟都说不动他……”
说到这里,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笑了起来,此时这一点点小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