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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权利的高位大臣们却并不看好这位国师。
国师一职在曲国已经有些年头无人担任了,名字叫的好听,但众臣也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个弄臣,哄曲王开心的罢了,若是有哪一个国师敢干预朝政,那基本上也和找死差不多了。
然而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是君上身边的红人,好歹也能和内侍总管混个平起平坐。
郭振海倒颇得意,他一扫年前的颓势,如今傍上了国师,不管有没有实权,好歹有人能在曲王身边为他说话了。
他想的挺好,当初谢文喆也是只凭着一张嘴在曲王面前讨了好处,没道理谢文喆能成功他却不行。
一时间郭相自信爆棚,想起了年前与国师的赌注,便挑了个晴好的日子,提了贵重的年礼去将军府拜访。
偏张野不在
事实上,张野自打回来,在家的时间就极少,门房早就得了命令,任谁来送礼,都只收礼单不收实物,对外只说府内张将军去访友了。
郭振海兴致勃勃的来,在门房碰了一鼻子灰。将军府的下人说张野不在府中,他是不相信的,哪有人大过年的不在自己家里呆着的?
“老爷……您看这……”郭顺知道郭振海此时的心情定然不会很好,所以问话十分小心。
郭振海冷冷一笑,甩袖进了马车:“回家!派人在这里等,每隔一个时辰就去问问,看他们将军回没回来!我就不信那张野还不回来睡觉了!”
一夜过去了。
郭顺来回禀:“老爷,守着将军府的人来报消息,说是那张将军似乎是一直都没回去……”
郭振海当即就把手中的书扔出去了。
他如今动不动就这样发脾气,郭顺捡书的动作已然十分娴熟,三下五除二将散了的书页归拢好了,劝道:“老爷息怒,许是那张将军在朋友处留宿了……”
“大过年的不回家?难道他还会去见情人了不成?他骗不了我!定是蹲在家里给不见人找的借口!”
郭振海生了一会的闷气,随后吩咐:“你去给将军府上拜帖,就说我明日去府上拜访!”
他堂堂一个右相亲自下拜帖跟张野约定时间,这样总不会被打脸了吧?
张野回府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张素正从点心匣子里头挑柿饼往阿虎嘴里塞:“这个看着也甜,你尝尝!”
阿虎吃的嘴都要塞不下了,张野见了打趣姐姐:“唉,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张素一拧阿虎:“听听,阿野说你是猪呢!”
张野一拍巴掌:“哎呀!猪说话了!”
阿虎绷不住,噗的喷了一口柿饼,哈哈大笑起来。
张素跟弟弟斗嘴就没输过,此时翻了个白眼:“姐好歹把白菜拱到手了,哪里像你,白菜拱没拱到不说,你这猪倒快成别人家的了!”
张野笑道:“我若镇日在府中,那阿虎只怕要来帮我忙活差事,到那时咱姐弟可就都拱不着白菜了。”
“如今这贫嘴的功夫倒是见涨,想必是有那口舌灵巧的调教过了。”
姐弟俩正在说笑,门房进来呈拜帖,张野见了郭振海的名字,笑容便淡了几分,待看了内容,叹了一口气。
张素一巴掌拍在张野背上:“大过年的唉声叹气做什么?谁的拜帖?你想见就见,不见推了就是!”
张野将拜帖递给姐姐:“要是能推掉就好了……”
“郭振海?他找你作甚?不是说最近他和阿喆不对付的么?难道你还要见他?”
“正是阿喆的意思,说要瞒一瞒将军府的立场,如今也只得先应付一下他。”
郭振海可不知道自己是被应付了。
递了拜帖,次日再去将军府时总算进了门,张野亲自来迎,算给足了郭振海的面子了。
郭振海这样大的年纪来拜访一个张野这样年纪的小将军,原来是有些挂不住脸的,然而此时也顾不上了,见了张野,顿时笑的好像见了自己心爱的孙子,展开了慈爱的笑脸。
“想当年你跟在你爹身后的时候我就说,像你这样的后生一定是有出息的!如今看到你如此建功立业,想必你爹泉下有知,也能十分欣慰吧!”
郭振海一副长辈的派头,开口就要跟张家论旧情。
张野心中冷笑,想当年他爹做骠骑大将军的时候,左相郑超仕和右相郭振海二人平时都要打起来了,但对张家军却是统一战线,不遗余力的打压。如今听着郭振海说话,倒像是当初跟他爹关系很好一样。
说来也奇怪,谢文喆有时候也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演戏,但张野却觉得真的很是狡黠可爱。
如今换成了郭振海,张野就觉得很是反胃恶心了。
“郭相今日前来,想必有要是相商,不如去前厅一叙?”张野不愿意跟他拐弯抹角的,希望这郭振海能识相的赶紧说赶紧走。
郭振海却不这样想,他听的张野这样着急与自己说话,以为张野是得了谢文喆要抢关税的消息,着急与自己结盟呢。
“既是如此,贤侄便前方带路吧!”
进了厅堂,郭振海还想着张野可能会让他坐主座,他到底要不要推拒呢。
谁知张野自己二话不说做在主位上,只给郭振海让了个边坐,不待郭振海反应,已经有仆人来上了茶。
这时候再端着茶碗去换到张野旁边的主位上就有些不好看了,郭振海只能憋屈的坐在这和自己身份不匹配的座位上,心中安慰自己:这张野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不要与他计较礼仪……
正想着,听张野开口问道:“右相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郭振海平一平心火,重新挂上和蔼的微笑:“贤侄想必听说了,左相谢文喆在梅花宴上大放厥词,对贤侄很是不利啊!”
张野不愿意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便直接点头道:“此事我也略有耳闻。”
郭振海还等着张野骂两句谢文喆呢,谁知他一句略有耳闻就不说话了。
这戏没人接腔,他自己唱的就有些尴尬,然而无论如何这场子不能冷了。
“那左相未免有些放肆,贤侄你养兵为国戍边不易,他却放言要户部夺了你张家军的边贸税权!你说说着……”
“这是有些过分了……”张野开口道。
郭振海听了一喜,以为张野终于要把话头接过去了,谁知却听张野说道:“郭相这话说的不尽不实,这边税本就是由户部市旅司管着的,我西路军根本就没有什么边贸税权,您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占了关税,难不成是想治在下的死罪么?”
郭振海被他噎的一时语塞,半晌才又道:“可是这市旅司也根本收不上来边税,曲旅两国的商人都是通过西路军的护佑才能顺利贸易的……”
“我们只是护佑我国商人平安交易,关税的事情却不是我们管的上的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