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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而渔的典范了。
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谢文喆深知曲炳君的脾气,他不是个能听进去谏言的人,要让他放弃增税的念头,就只能顺着他说。
“君上所言甚是,北方尽是些沃野良田,如今也该教齐了赋税才是。”
曲炳君听的谢文喆没有意见,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自然也知道这税收的十分牵强,但国师那边急着要建见房,眼下总要从国库里抠出银子才行。他心中的算盘打的极好,此时他交给谢文喆去办,这样他也省的落下一个苛待百姓的名声,若是有人对加税之事有非议,他也可以推在谢文喆的头上去。
曲炳君正为心中的谋划得意,然而耳边却听谢文喆继续说道:如今正是春种时节,此时收税只怕会误了春耕,眼下的征税且还要缓一缓,待到秋收时,便可以用税款补一补国库了。”
曲炳君听了这话,笑脸也没了,面色不太好看。
他白高兴了,说来说去就说竟也是要半年后才可以加税……那他说了这么久,岂不是白费了这番口舌?
如此一来,曲炳君有些恼羞成怒,也懒得跟谢文喆绕弯子,直接道:“寡人眼下便要用银子,左相说一说有什么办法没有?”
得了,这称呼也改了,爱卿也不叫了。
谢文喆听着他的口气这般强硬,心里叹了一口气。如今光是拖时间已经是没用了,该来的还是会来,依着曲炳君的脾气,这筹钱的差事他是躲不掉的,反正都要干活,与其来回推脱惹他生气,不如就干脆的应下,好歹还能再从曲炳君这里骗来点信任。
况且此事他早有准备!
对付曲炳君,首要就是要会说话,谢文喆更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君上要用银钱,定是要做利国利民的大事,微臣定然全力相助!绝不会有半分拖累!”
曲炳君神色一僵,说起来,他要建丹房还真就不是什么家国大事,不过谢文喆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反驳,含糊的应了一声,却听谢文喆问道:“不知君上是要作何用途,又要多少银子呢?”
“……寡人欲建一座丹房……”饶是曲炳君也觉得这个理由上不得台面,急忙又说了几句粉饰了一下:“要建这丹房乃是国师卜卦问天的结果,天命不可违……”
谢文喆倒是很想听听他后边还能编出什么理由来,谁知曲炳君说完了这话便再也找不出其他像那么回事的理由了。
眼见着他憋得脸都红了,谢文喆心中暗笑,总算大发慈悲的接住了曲炳君的话:“既是如此,这丹房的确是要建的,君上莫要烦心,建丹房也用不得多少银子,户部这点花销,尚可支应!”
曲炳君越发觉得难开口。
“这丹房……要建在如今玉明殿的旧址上……”
“要将玉明殿改做丹房么?这就更是用不了多少花销了……”
“……玉明殿要整个拆掉,在旧址上建起一座丹房来……”
“……拆掉重盖也行,这样拆下的玉明殿的木料也可以用来建新丹房了,省着些应该也可以支应。”
“……木料不能用,这丹房要以玉石筑成塔状,还要用琉璃做窗,如此才能凝聚天地灵气……”
“……”
谢文喆服了!没想到陈遇遥还真是什么都敢张嘴要啊!
“君上!若是这般的规模,只怕掏空了户部也无法做到啊!”
谢文喆跪地叩头,实则很想扯着曲炳君的领右∫灰。看看这人脑子里到底是进了多少水,那陈遇遥是给他喝了迷汤么?
曲炳君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过分了些,然而他今日来叫谢文喆,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出主意的,要是这事情谢文喆也办不到,那只怕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文喆,长叹一声:“连你也这样说……难道这丹房真的建不成了么?”
谢文喆跪在下面,忽然灵光一现,此事未必不能加以利用!如若施展手段,那么也许可以借机将自己的计划提前!
“君上!臣有一法,可使丹房得建!”
第161章捐银
年前的郭振海还做着一举扳倒谢文喆,一统朝堂的美梦,然而直到年后休衙结束才发现情况不对。
先是谢文喆说如今国库空虚,官宦之家都该节俭度日以尽绵薄之力,随后他又唱起了高调,说是身为太宰,理应合众臣之力救国。
这话说的真是漂亮极了,然而这话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要救国,怎么救?
难不成有还能叫官吏自掏腰包往国库里塞银子么?
谢文喆真的这样干了。
右相一派正在嘲弄他,结果转头谢文喆竟然真金白银的捐了了八十万两银子给国库。
八十万两这啊!这数额大到朝野震惊。
这下可轮到郭振海坐蜡了。
他帐算的明白,如今国库空虚无需质疑,要是光让他缩减用度,他也能支应。可是眼下左相捐了钱,按理说,自己这右相是不是也该捐些聊表心意啊?
要说捐出一点银子来,郭振海也不见得不能捐,可坏就坏在那败家子谢文喆一口气捐了八十万两!
这下可叫郭振海犯了愁,照这个架势,自己身为右相,至少也得捐个六十万两才不至于太难看。
六十万两……郭振海哪里舍得!
按说如果郭家倾尽全力凑一凑挤一挤,也不见得捐不出来。
可是凭啥啊!
莫名其妙将祖祖辈辈攒下的基业一举全捐给国库?只怕他郭家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更何况就算掏空郭家捐了这六十万两,也就算个不过不失,勉强不丢人罢了。
只怕捐了之后,大家还要去赞谢文喆带了个好头,带领朝臣救国救民……呸,到那时,他郭家岂不是花钱给谢文喆出风头?最后不过落得个拾人牙慧的评价罢了!
这种亏本的生意郭振海当然不肯做,然而一点不捐,他又怕谢文喆以此为借口在曲王面前进谗言……
捐不捐,捐多少,怎么捐……一个个问题将郭振海为难的够呛,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每天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还是大儿子郭常元见父亲忧心,给他出了个主意:“父亲何不探探君上的口风?眼下父亲为难是因为怕君上对咱家有意见,是以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是探明君上心意才是!倘若君上并未心存不悦,则父亲危机可解。”
郭振海细细思量,点头道:“有道理,只是这君上心意如何,可不是咱们郭家人能去探听的了,还需挑选一位得君心的人才行!”
郭常元道:“父亲之前不是与那逍遥真人私交甚笃,此时那逍遥真人成了国师,正是得君上圣心的时候,此事不如麻烦国师想一想办法。”
郭振海也觉得这个办法甚好,夸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