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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更开心了:“看样子总管似乎颇为嫌弃我这个江湖骗子啊!”
他又凑的近了些,在康和安耳边道:“只是康总管这嫌弃的没道理,说起来,你我都不过是君上拿来解闷儿的玩意儿罢了,又有什么高下呢?”
“你!”康和安面色铁青,冷哼一声:“国师的得意未免嚣张了些,难道不怕我去君上面前将你拆穿么?”
“康总管哪里会这样做呢!”陈遇遥笑道:“如今因着君上常用请神香的缘故,康总管也总算能轻省些,这岂非是贫道的功劳么?若拆穿了我,君上失了梦里人,可不是要重新在这现实里寻上一寻了么!”
“呵,国师倒是会邀功。”康和安咬了咬牙:“只怕您这次不只是来我这里讨个人情的。有什么要求,您直说便是,这般的兜圈子却也是不必了!”
“康总管通透!”陈遇遥笑着又一次把手搭在康和安肩上,这次康和安也只是身子僵了僵,并没有躲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眼下我在君上身边,一举一动不免都引人注意,我知道康总管你与谢相私交甚笃,可这宫里的消息也还是要传的太快为好。”
“国师这是说我勾结朝臣买卖宫中消息了?”康和安紧紧攥了拳:“你若有证据,尽管去君上面前告我便是!”
“康总管误会,贫道可没有责怪的意思!”陈遇遥将放在康和安肩上的手拍了拍:“不瞒康总管,我与谢相也是老相识了,我二人彼此知根知底,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你与他早就相识?”康和安显然有些意外,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这话是不是骗我的?”
“是谢相使计除了前任左相郑超仕的,不瞒你说,当初入郑家杀了郑家女的那个人,便是我。”
当初设计郑超仕,康和安没少帮忙,按说谢文喆对郑超仕下手的事,该是只有他和谢文喆自己知道才对……
想到这里,康和安瞪大了眼睛:“是他亲自派你去郑家的?”
“这是自然。”
康和安闻言想了想,渐渐低了头,小声问道:“那也是他派你来接近君上的么?”
陈遇遥唇角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冷笑:“是。”
康和安垂了眼帘,幽幽说道:“这他倒不曾与我说过……”
陈遇遥也不说话,康和安沉默一会,忽又抬眸问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将宫中的消息瞒他?倒叫我不敢信你!”
“我自然是不会对谢相不利的,”陈遇遥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只是如今有些消息,谢相得知的越快,对他越不好。”
“这话说的没有道理,”康和安摇头道:“国师所言,终是难以取信,在下恕不奉陪,告辞!”
说完,康和安大步离开,正遇上取鱼饲回来的小徒弟,小徒弟还要走过来把鱼饲交给国师,被康和安瞪了一眼,于是乖乖的跟在师父身后走了。
陈遇遥这算是与康和安不欢而散,但他却一丝焦急的样子也没有,只将手中剩下的鱼饲袋子掉了个个,将剩下的全部倒入池中。
看着池中的锦鲤疯狂抢食的样子,陈遇遥面上绽出一抹微笑。
他原本也没想着一次就要策反成功,他不过是要在康和安的心里种下一枚怀疑的种子,然后慢慢的看着这颗种子蚕食着康和安与谢文喆之间的信任,一点点的长大。
然后,他的下一步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陈遇遥:“你听我说,谢文喆根本不相信你……”
——康和安(捂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第180章借刀
夏至一到,谢文喆便有些苦夏,每日膳食只捡着清淡的用上两三口。
如今没人在旁劝着,便只能靠着王妈妈没完没了的絮叨,方才能让谢文喆瘦的慢些。
然而王妈妈也不是万试万灵的。
“少爷,求你了,你这兔子似的吃两口青菜就饱了,回头王妈妈必得狠狠的骂我。”随安都要哭了,这晚膳端出去跟端进来的样子没差别,王妈妈肯定满院子嚷嚷他没用……说起来他倒也不怕挨骂,可是如今珊瑚就在厨房当差,叫她听去了,自己曾经说出去的大话就全破了……
谢文喆笑道:“你为难我也知道,要不,你将就吃点?”
随安叹了一口气,坐在桌旁,恨恨的夹了一筷子八宝芽菜放在嘴里:“少爷,自打入夏,我已经胖了一圈了,眼下春天做的衣裳现在穿着都紧,咱俩老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谢文喆苦笑,眼下他忙的像个陀螺,要紧的国事一件接着一件不说,他还要分出心神来防着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陈遇遥与郭振海,最后的一点时间,他还得抽空来犯一犯相思病,如此一来,吃饭真的变成了最不重要的事。
“我是真的没什么胃口。”谢文喆摇了摇头:“如今我这宰相做的真是十分艰难……”
“少爷你这话我就不懂了,”随安嘴里嚼着菜,边吃边竖起一个大拇指来:“如今您可是这份的,这大曲国里,您说一不二!比着曲王也不遑多让了!要是这都艰难,那还叫别人活么!”
谢文喆随手拿起身边的折扇敲了敲随安的脑袋,“你这脑子啥时候能装点东西,如今是什么话都敢说了!这种事情也是能宣之于口的么!”
随安揉揉脑袋,咽下食物笑嘻嘻道:“我又不傻,只跟少爷面前才会说这个话呢!如今咱府上门前车水马龙,一个个来拜访的都时朝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多气派啊!”
谢文喆与随安自小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实则与兄弟也不差什么,随安每日跟在他身边,自己的一举一动也都不背着他,谁知他竟是半点不往心里去,还是一副实心眼。
“你只看如今咱们府前的热闹,却不知这热闹的背后藏着的危机。”
随安闻言放下了筷子,眨巴着眼睛,一副准备听聆听私塾先生教诲的表情。
谢文喆拿他没办法,只好与他说个仔细。
“如今你家少爷我看着是权势极盛,可是这些依附于我的大小官员中,嘴上奉承心里不以为然的绝不在少数。”谢文喆将折扇在手心敲了敲:“此时我大力整顿吏治清查贪腐,你可知有多少人是为了躲避清查这才与我示好的?这些人名义上是与我一党,实则不过是利益驱使,该贪的半个子儿也不会少,还指望着我为他们庇护呢!”
“既是如此,那该查处的就查处了呗!”
“你当这是说书呐?说查就查?”谢文喆白了随安一眼:“你也不想想,我若主动去查他们,剩下的南川党会怎么想?我这费劲打下的局面岂非平白葬送?”
随安也为难起来:“那可怎么办?这真是豆腐掉进灰里,吹不得打不得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