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的不好控制。”谢文喆食指轻敲太师椅扶手:“我问你,禹州地处哪里?”
郭四郎有点懵,但仍答道:“禹州地处南疆呀……”
“那我再问你,你揭发郭相投敌,投的是哪个敌?”
“前朝废太子遗孤啊!”
“那这位太子遗孤如今身在何处?”
“身在……南疆!!”
郭四郎才恍然大悟:“是了!原本郭家通敌是我的一面之词,不可尽信的!可是如果郭家在抄家之前跑了,那便是畏罪潜逃,他这又是向南疆逃窜,这通敌就坐实了!”
谢文喆点头笑道:“正是如此,如今要是想让郭家真正失了翻身的机会,还需要郭侍郎快马加鞭回去报个信儿才是呢!”
“相爷妙计!”郭四郎赞了一声,随即又犹豫起来:“只是下官还有一点隐忧……”
“你但讲无妨。”
“我父虽无谢相这般的灵透,可到底是多年官场打磨过的,若我回去说君上怀疑郭家与废太子遗孤有勾连,那只怕我父为了证明清白,即便是逃走也不会向着南疆去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告诉他郭家通敌对象是废太子遗孤呢?”谢文喆笑眯眯的看着郭四郎,“你只管对你父亲说,张将军对他多有诬陷,致使君上怀疑郭家与旅国勾结,如此一来,你父想着与张家的恩怨,定会更信上几分。”
闻听此言,郭四郎这才高兴起来,起身道:“相爷高明!属下定不负相爷嘱托,这便去了!”又转身看向丽娘,轻声道:“你等我回来。”说罢出了和丰楼,打马扬鞭飞奔而去。
与郭四郎的风风火火相比,谢文喆这边便悠闲的过分了,待到郭四郎走后,他只歪歪斜斜的往太师椅上一靠,手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椅子扶手,竟还跟着楼下大堂里的丝竹哼起了曲。
一旁的丽娘经历了大落大起,又旁听了谢文喆一整套的阴人把戏,此时整个人都还恍惚。
她迷茫的看着谢文喆,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丽娘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的谢文喆还是个七品的小官,每日无甚正事,来了和风楼便是这副样子,闲适悠然。
而今这位年轻的公子已然是大权在握,只动动嘴皮子,便能叫朝中一品大员万劫不复……
“处置郭家这样大的事情,竟也不见谢相有半分的焦急……”丽娘听他哼曲哼的荒腔走板,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听你们话中意思,如今君上已然下旨了,可那郭家家大业大,此时才得到消息收拾细软,又怎能来得及呢?若你前去抓捕,反而逮个正着,岂非坏了大事?”
谢文喆抬眼看向丽娘笑道:“周姐姐方才万念俱灰,如今见了郭四,倒也打起精神来关心这些官场俗事了?”
周丽被他一番调侃,不禁闹了个红脸,嗔怪道:“行了行了我不问了,想来这些话你也不愿跟我一个女子说,我也只不过是弹弹琴,唱唱曲,给爷们解闷儿罢了。”
“这可使不得呢,”谢文喆笑着坐正了身子:“周姐姐眼见着要成为官眷了,传出去说我谢文喆叫下属嫡妻唱曲做乐,那我未免也太冤枉了些。”
“你这张嘴,真是……”丽娘被他调侃的又羞又恼,只恨这厮位高权重,否则按在这里打上一顿才出气!
第197章不幸
这一晚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夜。
谢文喆却不是其中的一个。
待到传旨太监终于走出王宫的时候,这位左相大人早已从和丰楼打道回府,安然入眠了。
以至于被人从被窝里硬喊起来,谢文喆还一脸的不高兴。
随安伺候他洗漱,听的他口中嘟囔:“大半夜的也不安生……”
随安:???
“少爷你不是知道今晚肯定会领旨的吗?”
谢文喆瞥他一眼:“知道归知道,但少爷我不想起床的心也是真的。”他又叹了一声,“一想到一会还要表演一番气急败坏苦大仇深,我就累的慌……”
然而无论如何,这出戏都要往下唱的。
戏台子大,谢文喆自然也不会唱独角戏,他叫来几个掌书寮的官员,又喊来百余禁军,最后还不忘把大理寺卿叫了来。
对于大理寺卿来说,可谓事发突然。
可怜齐保庭,大半夜一脸懵的被喊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要来捉拿右相郭振海一家……
他真是要捶胸顿足──自己明明就打算不掺和这种朝廷内的党争的,谁知如今越陷越深,然而差事自动找上门,他是不干也得干了。
齐保庭一路上想东想西万般无奈,谁知到了右相府上又得知了一个劲爆消郭振海带着夫人和长子跑了!
“谢相!这可如何是好!”齐保庭急得直跳脚,“听郭府的下人们说那郭振海入夜就走了,如今只怕已然出了城了,这黑灯瞎火的去追,只怕这些人手是不够的……”
“齐大人稍安勿躁,”谢文喆朝他一笑:“郭相到底是多年的老宰相了,有一些门路也在意料之中……”
“哎呦我的老天爷,我说您怎么就不着急呢!郭家这一跑咱可难交差……”
谢文喆安抚地拍了拍齐保庭的肩膀:“我知道齐大人这是担心我,无妨的,自有人会在君上面前为我说项。”
齐保庭听了他这话,心下安神了些,随即一愣。
他本来不是打定主意不参与党争的么?谁知如今却将谢文喆的跟班当的真情实感……真是糊涂!
齐保庭抬头,却见这位年轻的左相正在朝自己招手,一时间他也顾不上暗自责怪自己与谢文喆走的太近,急忙躬身来听谢文喆的吩咐。
“本相如今与齐大人交代一句,如今这般情景,只怕你大理寺不日便会接到命案,你且小心着些罢。”
齐保庭一愣,惊愕道:“这命案凶犯可是与郭振海有关?难道他还会在逃亡路上杀人不成?”
“非也。”谢文喆叹了口气:“郭家这一逃,只怕是要断了自己的活路了。”
齐保庭看向谢文喆的眼神都变了,这位年纪轻轻,未免下手也太狠辣了吧?这是要对郭家格杀勿论吧?
“瞧什么瞧,要置郭家于死地的可不是本相!”
齐保庭不说话,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谢文喆长叹一声,缓缓道:“此时真正容不下郭相的人,此时还在安睡呢。”
齐保庭一愣,随机心领神会,望向了王宫的方向。
王宫中的丹房内,曲炳君刚刚燃了请神香,此时正在沉睡,待到午时方缓缓醒转过来,明明睡了很久,但他的精神却仍是恹恹的。
这种情况在得到了郭振海逃跑的消息后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畜生!!”曲炳君骂的十分大声,只把丹房外的小内侍下了个激灵,随即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辱骂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