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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自作主张,与国师无半分关系,有什么后果,奴婢一力承担!”
她这一番话让谢陈二人都有一丝怔愣,片刻后,谢文喆先笑起来,指一指翠儿对陈遇遥道:“瞧着这样子,倒是有几分相似的。”
随后不等陈遇遥说话,便笑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见他走了,翠儿松了一口气,她在国师面前放肆惯了,此时忍不住露出个笑来,道:“吓死我了!”
国师不禁皱了眉,沉声道:“下次可不能……”话说一半,看到翠儿低下头去,却又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跟我来吧。”
翠儿抬起头来,方才万般的惊惧都化为乌有,心中盈满了欢喜——她的国师并未责怪她呢!
她脚底仿佛踩了棉花,心中像揣了兔子,跟在国师身后来到了个偏僻的院子。
“我时常有不能决断之事,便会来此静思。”陈遇遥回头对翠儿说道。
翠儿抬头打量这个院子,这里显然是个被废弃的地方,屋顶瓦片间都生了些绿意,门窗歪歪斜斜的漏风,院子里像荒地一般。
翠儿只觉得这个院子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待到陈遇遥轻车熟路地拂去枯萎的杂草,她才发现这小院里竟还有一口井。
“这怪可惜的,既是打水这样方便,怎的就没有人打理这个院子了?”
陈遇遥此时没了国师的架子,随意地坐在井沿上道:“这里死过几个宫女,大家都说是闹鬼,渐渐的也就荒了。”
翠儿霎时觉得阴风阵阵,汗毛都竖起来了。
陈遇遥看着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笑道:“有国师在,你怕什么呢?”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陪我坐坐。”
翠儿心中涌起热流,她鼓起勇气,似朋友一般坐在陈遇遥身旁:“有国师在,我不怕的!”
陈遇遥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大笑,翠儿不知道他笑什么,但唇角也不由得翘起来。
“傻子,哪里有什么国师,其实我就是个骗子罢了。”
翠儿低头想了想,道:“没关系的。”
“什么?”
“我说没关系的。”翠儿抬头看着陈遇遥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不会说出去,不会有人知道你是骗子,我能帮你的。”
陈遇遥看着翠儿的脸,眸光有些模糊,喃喃道:“真像啊,都一样傻……”
“什么?”翠儿没听清,身体不禁向陈遇遥倾了过去。
“没什么的,只是可惜了……”陈遇遥离翠儿更近了些,唇几乎贴住了在翠儿红透的耳垂。
“那你永远要替我保密啊。”
说完,他猛地一把将翠儿推下了井。
第203章遇刺
阿虎最近忙的很。
自张野平叛去后,偌大个将军府便由张素执掌,发号施令把他指使的团团转,后来更是因着身子不爽利,连发号施令的活儿都不干了,每日只在塌上卧着,那秀眉轻轻一蹙,阿虎便要猜她哪里不舒服,态度之虔诚,就差把这位将军府大小姐供起来了。
二人千盼万盼,总算把将军盼回来了,阿虎立刻就要跟张野提亲,还是张素听说弟弟被谢家大郎撵回了将军府,恐他此时情绪不好给拦了下来。
毕竟她和阿虎逾礼在前,若再赶着弟弟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怕自己刚被提亲就要守寡。
阿虎为此闷闷不乐,叫他说,相府那位就是会作妖,将军不在的时候,整个朝廷都要叫他翻过来了,如今将军回来了,又开始折腾将军,这下子好了,因着那谢大郎一个人,惹得整个将军府一派愁云惨淡。
张素听他每日叹气听得头痛,只把他打发了去和弟弟凑做一堆。
于是阿虎只好过来与将军为伴,盼着哪天将军心情好了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然而情况越来越糟,自那天张野被谢文喆以疲惫为由赶他回了将军府,此后竟是一面未见,无论何时去相府,下人的回答永远都是:“相爷此时不在府中。”
就连庄哥的每日教导也停了,张野心中怀疑阿喆这是故意在躲他,然而竟也逮不到人能问个清楚。
阿虎比他还犯愁,只能用他那经常被张素嫌弃的脑子给自家的将军出主意。
“您就想想是哪惹得那位不高兴了,咱对症下药,努力弥补一下!”
张野的发髻都散了,黑亮的头发被他抓的支棱起来好几撮,他消沉道:“想来是怪我杀了前朝太子遗孤,这才坏了他的大事……”
阿虎懵了,他以为将军和谢文喆不过就是吵架了,万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那这怎么办?这太子遗孤活不过来啊!
“要不……您去找找看前朝还有没有别的遗孤?”
然而这宗室的遗孤却很是不好找了,曲国宗室内斗乃是祖上风骨一脉传承,时至今日眼见着这一脉也要绝了后了,着急起来再倒回头找能继承大统的宗室,那真都不用屈指,就只这姓许的独一份。
于是张野思来想去,到底只能拜访许爵爷许心远,妄图弥补一下大曲后继无人的尴尬境地——至少也要来探探这硕果仅存的宗室的口风。
然而探口风这事是需要技巧的。
张野打仗一个顶上千军万马,让他拐着弯子说话,他就只会喝茶。
于是此时他坐在许爵爷的对面,二人相顾无言,只把那茶水吹来吹去,咽了一杯又一杯。
“今日正是不巧,我有一挚友,对将军甚是敬仰,几次三番想去将军府拜访,奈何张将军军务繁忙,竟不得见。如今将军来了,他却正在当值不得脱身。”许心远一边说一边招呼人再续茶:“若他知晓今日错失良机,怕是要懊悔许久了……”
张野坐的端肃:“那是不巧。”
许心远的话题刚起个头就被噎住,只好干笑两声,二人间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又过了一刻,许心远见这位张将军也不说话,也不肯走,心中长叹一声,只好缓缓开口。
“将军事务繁忙,想必今日来并非找我闲话而已。如今将军号令一声,大军相应,威势至此,与我这闲散爵爷,不如有话直说吧!”
张野枯坐半晌,见他终于肯开头,不由得松一口气。
“爵爷切莫妄自菲薄,如今君上无后嗣……”
话未说完,却见笑眯眯的许心远将茶杯重重一放:“此事我与谢相爷有过商讨,我二人都觉得君上春秋正盛,不妨过上几年再忧心。”
“若真有一日,爵爷身为宗室,理正言顺,可为……”
“将军慎言!”许心远此时眉间唇角皆是冷肃,“将军莫要再提什么宗室!君上姓曲我却姓许,我这一脉早已从宗室除名。即便这样,将军仍不肯放过我么?”
“爵爷何出此言……”
“这大曲的王位。我是想也不敢想。”许昕远面上皆是嘲讽:“如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