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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炜是被带走了,但战事依旧没有平息。
豫州方面,袁术也是蠢蠢欲动,令大将张勋兵扎安风津,对慎县(颍上)虎视眈眈,看势头是要染指汝阴郡。
汝阴太守陈周即刻向平舆求援,由于孔伷的死,韩炜顺理成章的表奏徐璆为豫州别驾,而后全权负责豫州事宜。
当然,也只是行政权力。刘备手下关、张二将的精锐,谁也调动不了。
徐璆接到陈周的求援书信,压在案头,看着荀彧说道:“先生,且看书信。袁公路此举恐怕野心不小,恰逢将军被押解回都,他就有所行动了,看来我等要早做打算为妙。”
荀彧浏览完毕书信,将书信交给郭嘉,说道:“孟玉所言极是,袁术与将军素有旧怨,此时动兵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假借剿灭黄巾匪患为推辞,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将军常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怕那张勋,草芥耳!某愿为先锋,生擒那张勋那厮,杀一杀袁公路的威风!”典韦出列,把头一昂,自信说道。
郭嘉听罢,连连摆手说道:“典将军此言差矣,如今张勋尚未动兵,若是我等率先动手,恐怕会落下口实,到时袁术出兵的由头将更加充分。”
徐璆经过一系列的事情的锤炼,心性变得更加谨慎,开口言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这就下书给陈周,教他严守为上,不可轻举妄动。”
许靖赞同徐璆的说法,遂言道:“孟玉此言不错,那陈仲至(陈周表字)之弟陈到,乃是练兵的好手,豫州境内为有名,手下两千精兵不可小觑,自然不惧张勋。就怕陈到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若是率先动手,惹出是非,到时不好收场。”
汝南陈家也算是个小豪族,陈家族长对抗黄巾之时早亡,也就是陈周、陈到的大哥,留下不少精锐的族兵,后被陈到收拢,日夜操练,终成气候。
陈到字叔至,汝南平舆人氏,精通兵书战策,善于练兵,他就是历史上刘备手下精兵“白毦”的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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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日,韩炜便到了长安,而大理寺周围更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盖因天子刘协在此要御审骠骑将军韩炜,但见得羽林郎肃立门前,两厢则是虎贲郎拱卫,果然是森严如狱。
“陛下,方才得报,钟廷尉一行人已到城门。”毕岚来在刘协面前,恭声说道。
刘协听闻,即刻说道:“哦?既如此,吩咐下去,准备升堂。”
毕岚即刻吩咐下属安置,准备御审。
而韩炜一行人也到达了大理寺门前。
正堂会审,尚书令刘艾携尚书府台等从属官员亲自记录,光禄勋袁滂也是从旁陪审,最让人意外的就是北军各营校尉也都亲自赶到,说是陪王伴驾,实则就是为了给韩炜助威。
刘协岂能看不出来?可他无可奈何,唯有欣然接受。
一切就绪,钟繇已然换好了官服,给天子跪拜施礼以后,坐在了刘协旁边,毕岚捧着赤宵剑亦是在刘协身旁站定。
只听天子刘协肃声道:“带韩炜。”
韩炜恭恭敬敬迈步进了大堂,跪伏在地:“罪臣韩炜,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韩孟炎,有多数公卿参奏说尔通敌谋反,尔可知罪?”刘协也是作比成样的这么一说。
韩炜不卑不亢的说道:“陛下圣断,臣若是谋反,大可倾豫州全数兵马直逼雒阳,岂会跟随廷尉前来?这不是无异于自寻死路吗?”
韩炜如此说,也是实事求是,周围陪审的诸官皆为频频点头。
“那黄巾贼酋太平道圣女张宁张青争与尔有何牵连?为何寻遍平舆县城为其求医?”刘协继续审问。
这么一问,韩炜也没有想到,心中“咯噔”一下子,不管怎么说好像都说不过去了,不由得沉默不语。暗暗念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这小皇帝难道要借此机会抹杀了我?
刘协见其沉默不语,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遂开口说道:“带人证!”
自有两名虎贲郎带着一个人来至了堂上,那人跪地口称万岁,而后刘协再次指着韩炜说道:“你且看他,是不是找你寻医之人?”
韩炜跟这人四目相对,不由心中如临深渊,那人正是当日给张宁治伤的郎中。
那郎中连连点头,说道:“回陛下,草民看得真切,正是此人。”
韩炜心如死灰,暗道:完了,这下子我真栽了。
思量间,他跃跃欲试,四下打量虎贲郎们的举动,也好早作突围的打算。若是被擒住,那便是莫须有的罪名了,完全不用再审问,直接押入大理寺的天牢。
刘协接着说道:“那你将当日情形细细说来。”
“草民医术不精,待看到那姑娘伤势之时,尖刀已然直刺心府,绝无生还的可能。”那郎中言辞凿凿的说道。
刘协听罢,再次说道:“如此说,那女子必死无疑了?”
“正是,草民敢拿性命作保。”郎中说完,就被虎贲郎带下了大堂。
韩炜看着那郎中被带出了大堂,心里彻底绝望,等待着刘协的宣判。
刘协盯着韩炜,眼神比较复杂。良久之后,言道:“朕以为太平道妖女已死,而韩炜对其施救实为不智,可他又平定豫州战乱有功,如此功过相抵。朕意,韩炜罚俸三年,自回府闭门思过。”
韩炜耳中听错了相仿,他恭敬施礼,身子成九十度,言道:“谢陛下,罪臣领旨。”
袁滂跟刘艾相视一笑,而后看着韩炜频频点头。这一次,韩炜的名望确实保住了,若传出去说骠骑将军跟太平道妖女情深意切,那成何体统?
可谁又知道,那孤家寡人的帝王心性,真真是深不可测!
谁说天子少不更事,心中没有城府?
那刘协当时心中无比纠结,他多想趁此机会一举除去韩炜,韩炜不除,日后必成自己心头大患。
但他又不能这样做,毕竟韩炜还有存在的意义,他的利用价值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