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黑是一只魁梧的猴子,长相极为狰狞,又生得一身黑毛,看起来就跟个恶鬼似的,早先的时候他就是靠着这幅尊容在角落石部落混开,又凭着贪婪和狠毒,渐渐积累起了资本,成了角落石部落一大势力的大佬。
当然,这大佬一说,也就在部落里叫得开。至少他这位“大佬”,是连香江城也是不敢进去的。
倒不是去了香江城马上就会被杀死,白毛猴子歧视黑毛猴子,但白毛猴子自诩尊贵,是不屑动手的。但在待遇上,会下降好几个等级,一下子到最底层,任意一只白毛猴子,都能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要是不从,那么那白毛就有权教训他一顿。
过惯了在角落石作威作福的日子,大兴黑哪里会想去香江做小?
“你说什么,那只穷鬼老猴子,藏着大量的上好米面?”这一日,大兴黑正在和他打着牌九,忽的他就看到他一个妻弟跑归来,兴匆匆得和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我亲眼看到的,姐夫。”这妻弟搓着手,无比兴奋的道,“姐夫,你看,那只老猴子先是带回了一只小猴子,跟着又收养了一只,不说其他人,就是咱们这些兄弟,都有些吃不饱,哪里有其他的食物来养活另外的?”
大兴黑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他尽管在角落石部落作威作福,但这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又能有什么好东西,往日吃的最好的,还是那些被他寻由头杀了煮来吃掉的猴子。
“走,让那个老东西把吃的全交出来。”把牌九一推,大兴黑起身,目光火热,这上等的大米,他可是有一段时间没吃过了。
那滋味,吃了一次后就难以忘记,没有猴子肉那么臊,有着淡淡的清香,入口还甜津津的。
“姐夫,我们就这么去要?”
“不然你还想怎么着?”大兴黑冷哼一声,“这老东西有了好东西私藏起来,这次不仅要抢了他的粮食,还要把那两只小猴子也给抓了,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吃猴子肉了。”
“可那老猴子没少给兄弟打兵器,这么做会不会……”
“给我们打造兵器,是那老东西的福分。走,畏畏缩缩的,再啰嗦回头就把你姐杀来吃掉。”
“是,是。”这报信的猴子哪里还敢再多一句话。
……
当一刀砍开帐篷皮,十几只魁梧猴子涌了进来的时候,袁飞就知道他的算计成了!
有淡淡的血腥气从外头飘进来,袁飞的眼中立马掠过了一丝喜色。
为了成功,他特意找了个理由,把苏米留在了帐篷,至于那只老猴子,袁飞就任由在外头收拾铁料。
现在看来,那只老猴子该是被杀死了。
“大兴黑老大,你们想干什么?”苏米的这声落下后,就变成了凄厉的嘶吼,“阿爸,你们杀了阿爸,我要杀了你们!”
袁飞亲眼看到苏米的眸子变得腥红,浑身的黑色毛发竖起,变得犹如钢针一般,她咆哮一声,抡起那根黑铁棍子,就冲了那猴群。
轰!
血雾炸开,有一只拦路的猴子被生生砸成了血雾.
棍子一抖,于刹那间又砸上另一只猴子,立马这猴子这碎成了一蓬血雾。
犹如虎入羊群,这些猴子根本抗不下一击,就被苏米砸碎,无数血雾弥漫,而随着苏米疯狂的杀戮,有一丝丝黑色煞气从血雾中浮现,飞快得缠在苏米身上。
煞气越缠越多,远远看去,苏米仿佛置身在一团淡淡的黑雾中一般。
与此同时,苏米的杀伤力也更加猛,一棍子甩出去,就是三五只猴子形体崩碎,场面极其可怖。
大兴黑带来的猴子有百十来只,进入帐篷的只是一小部分。他们来时,听说有吃的可抢,一个个争相恐后,但此时,一只只仓惶退后。
“大!大、大、大大大大!”苏米突然叫了一声,本不过三尺高,可一下子,她就变得有一丈高,形体暴增了数倍,而她手里的黑铁棍子,同时变大,缠绕在她身上的黑色煞气,一下子从她身上脱离出来,然后被卷入棍子中。
“给我死!”
苏米咆哮着,獠牙从她口中探出,相貌上比大兴黑还要狰狞几分。
一棍子横扫,顿时血雾如雨,轰然炸开。
“啊!”杀光了大兴黑带来的猴子,苏米却仍在怒吼,她猛地扑向旁边的茅草屋,那里住着一只瘦小猴子,往日里没少来找苏米讨要吃的,不过嘴里老说借,却是有借无还。
一棍子下去,这只瘦小偿还了所有的欠债。
不光是他,就连他住的那间破败漏雨的茅草屋,也被苏米一棍子砸塌。
杀了这只倒霉的猴子,苏米似乎杀得正兴起,呼啸两声,冲向了角落石部落里的另一大势力,那是一对夫妻,生得模样清秀,在黑毛猴子里很少见。这一对猴子有些本事,平日里打着收徒的旗号,壮大势力。
苏米过去时,这一对猴子正在教他们的“徒孙”。
不等他们开口,苏米就一棍子过去,顿时血雾连炸,从“徒孙”到“徒弟”,最后到“师父”,这满门上下,都被苏米一棍子敲了个干净。
纵身一跳,杀光了这些猴子,苏米又去了第三处角落石部落的势力。
这都是些依靠偷窃来维持生计的猴子,怕被仇家找上门来打死吃掉,这帮猴子才凑在一起。苏米上门,二话不说,一棍子一个,端的是爽利无比,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有杀无漏。
杀光了这里,苏米又寻去了第四处,不过那些猴子早就跑了。
“啊!”
咆哮着,苏米闯进了其他猴子家里,不管男女老少,一律平等,统统一棍子买卖,尸骨无存。
最后,苏米一棍子敲向一只矮小的小猴子。
这只小猴子却一下子躲过。
“我……艹!”这矮小猴子叫了一声,劈手夺过了那根黑铁棍子,用力一抖,顿时苏米被抛飞了出去,砸在地上,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只小母猴子,这是是杀疯了?”看着血雾弥漫,已无生机的角落石部落,袁飞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