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侯刘备?”这个名字灵帝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出道两年便搏下神断之名,而且上次太史令言及异星出现于太微星之北,曾怀疑是此人,为此灵帝分别提拔“刘备”为上谷太守、皇甫嵩为北地太守、公孙瓒为广陵太守。
“正是,不知皇上可记得三个月前太史令晁大人之言,涿侯刘备可能是我大汉日后肱骨之臣。”杨赐没有卢植那般顾忌,直言相谏。
灵帝点了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只是不知那异星是否有变化?太史令可在?”
“启奏陛下,微臣三个月来,每夜都观察天象,异星并无变动。”晁乾急忙出列。
“既然就此朕就……”灵帝闻言大喜,这便要启用“刘备”,不料却听得下面卢植喊了一声:“陛下且慢。”
“卢爱卿有何异议。”被卢植打断,灵帝心中十分不爽,若不是卢植刚才举荐了皇甫嵩的话,只怕现在就问罪了,当下压抑住心中的不快,蔼声问道。
“涿侯刘备虽然断案如神,却从无领兵打仗之经验,而且此次攻打幽州的是鲜卑和东胡十五万大军,以微臣之见,陛下可兵五万,可使渔阳营校尉林希为主将,涿侯刘备为副将。”卢植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觉得还这样最稳妥。
说到这里,不能不简单介绍一下东汉的兵权。
东汉初期,刘秀一再削弱地方的军权,加强中央的军权。他在建国不久,就下诏撤销了郡国都尉的建制,将兵权并归守、相。后又取消了各郡、国的轻车、骑士、材官、楼船士四种常备军,还取消了每年一度的都试制度。从此,守、相的军权也被取消了。郡、国的军队很少,一般不能作战,大的战争要依靠中央的军队。
中央的军队主要有四支,其中在京都有两支,就是南军和北军。南军又分两部,一部归光禄勋管辖,下设有七署,就是五官中郎将、左中郎将、右中郎将、虎贲中郎将、羽林中郎将、羽林左监、羽林右监,掌守卫宫殿和侍从;另一部归卫尉管辖,掌守卫宫门。北军置中候一人,下分为五营,就是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每营设校尉一人,掌营兵,保卫京师。
地方上有两支,一为黎阳营,合幽、冀、并三州兵骑而成,驻黎阳,以谒者监军。主要任务是守卫黄河以北,以为京都洛阳北面的屏障。一为雍营,驻雍南,主要任务是守卫三辅(左冯翊、右扶风、京兆尹,为西汉皇陵所在地),亦是京都洛阳西面的屏障。安帝的时候,为了防御鲜卑贵族的侵扰,又增置渔阳营兵。此外,还又设了匈奴中郎将、度辽将军、护乌桓校尉、护羌校尉等统率的边防驻军。
“也好,宣旨,升渔阳营校尉林希为匈奴中郎将,率领北军越骑、射声二营四万人,沿途可再招募一万人,涿侯刘备为副将,共御强敌。”灵帝想了想,也不敢将所有的宝都压在“刘备”身上,便同意了卢植的提议。
“渔阳营兵?校尉林希?”先圣旨一步得到消息的刘备轻轻念着这个人的名字,有些迷茫,不由抬眼望向戏忠。由于早得到北方民族南下的消息,刘备在一个月之前便将贾诩和黄忠派到代郡去了。
戏忠见刘备向他望来,忙道:“林希此人并无大才,据说这个渔阳营校尉也是花钱买来,此人领军对主公而言确是好事一桩。”
刘备会意,点了点头道:“嗯,此事还需做的滴水不漏,只是不知那渔阳营兵如何?”
“林希乃酒囊饭袋,自然不会领军,虽然装备不错,但渔阳营兵却是缺乏训练,战斗力极其低下。只不过,渔阳营兵虽然不堪,但其所配的战马却全都是乌桓好马,主公可用计收之。”戏忠眯缝着眼睛,笑眯眯道。
刘备闻言不由眼睛一亮,马匹是他最头疼的问题,上谷郡由于处在边境,人口不多,经济也不达,财政状况自然一般,虽然刘备得了张世平苏双二人相助,却也不能完全解决战马问题,如此送上门的不要钱的买卖怎能不让刘备心动。
“渔阳营兵有多少战马?”刘备在戏忠的怂恿下,准备对这批战马下手。
“渔阳营兵共有两千人,每人两匹战马,共计四千匹。”戏忠仍旧是眯缝着眼睛,笑眯眯道。
刘备闻言不由一惊,一匹好马价值2o金,四千匹便是足足是八万金哪,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简单计议之后,刘备便回到了太守府中。
刘备虽然任上谷太守,但其母孙氏却仍居住在涿县的涿侯府中,王玥和尹雪二人自然陪着孙氏一起居住。本来,上谷的太守府中不该有其他人,但是上次自中山国回来之后,刘备没敢将卞玉带往涿侯府,而是直接带到了上谷的太守府中。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刘备有所担心,因为孙氏一直希望自己将王尹二女迎娶,而刘备却因王玥的身份而一直推脱,若是现在一下子将卞玉领回家,只把孙氏会雷霆之怒。
“老爷,我让吴妈做饭。”将刘备的外袍挂好之后,卞玉小心地征求刘备的意见。
“嗯。”刘备漫不经心应了一句,每次看到卞玉,刘备都会情不自禁想到王玥和尹雪二女,烦恼自是随之而来。
卞玉应了一声便出门安排了,不一会便再次回来,看了刘备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刘备看在眼里,不由问道:“玉儿可是有话要说?”
卞玉点了点头,还未张口,泪珠已然落下,刘备见状,讶然道:“玉儿这是为何,莫非在这偏僻之地居住不甚适应?”
卞玉轻轻摇了摇头,依旧是黯然流泪,也不说话。
刘备见卞玉只是流泪也不说话,不由急道:“究竟为何,你倒是说句话呀。”
卞玉见刘备火,不敢再哭,抽抽泣泣道:“老爷每日回来见到妾身便闷闷不乐,而且半月以来未与妾身同房,莫非是妾身不如老爷之意。只是,若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还请老爷明说,妾身改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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