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呵呵笑道:“莺儿真是孤肚子里的蛔虫,孤只要稍稍动动心思,便会被莺儿猜到。不过,两位公主既然没有那样的事情,为何会弄出这么大的一个青楼呢,毕竟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势必极为丢皇家的面子,而且皇上似乎也知道此事,更是默许了两位公主的胡来。”
既然两位公主的身份已经暴露,来莺儿也就不准备再在自己的男人跟前有什么隐瞒了,毕竟以来莺儿的精明,是不希望惹得刘备不快的,于是便樱唇轻启道:“王爷,芳泽阁老板的身份,整个大汉知道的也不过十个人,除了当今皇上之外,男人也只有王爷一个而已。而且,芳泽阁的客人,以王公大臣为多,自然也成为了皇帝监督百官言行的工具,皇上虽然初始不是很赞成此事,后来也慢慢接受了。”
刘备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前不久很多大臣被无缘无故下狱,敢情是在芳泽阁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难怪黄巾之乱前,自己给伏寿上课的时候,两位公主从来没有同时来过,看来是因为芳泽阁的生意所累。
刘备忽然想到一事,问道:“难道连驸马伏完也不知道此事吗?”
来莺儿幽幽叹道:“王爷有所不知,阳安公主与驸马的关系早在六年前已经恶化了,真正恶化也是四年前,而芳泽阁从开业到如今也不过只有七年的时间,芳泽阁开业的时候,连阳安公主也不知道,驸马如何会知道?”
“六年前?”刘备不由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那伏寿郡主……”伏寿只不过才四岁,若是刘华和伏完的关系六年前已经恶化,自然是不会再同床欢好,如何还能生下女儿来,只能有一个解释,伏寿不是刘华亲生。
来莺儿点了点头道:“不错,伏寿郡主并非是阳安公主亲生,而是伏完与另外一个女人的孩子,而阳安公主与伏完的关系之所以恶化,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刘备恍然大悟道:“敢情是成全在外面有了女人,不为阳安公主所许,但是那个女人又为成全生下了一个女儿,不得已之下,阳安公主只得将伏寿接到府中,对外佯称是她所生。”刘备本来想说,伏寿的亲生母亲被阳安公主所杀,却又觉得不太合适,不过刘备能有这个念头也不足为怪,驸马一旦娶了公主,基本上也就没有了纳妾的权利,最多也只能跟府中的丫鬟玩一玩,不过却是不能留种,否则定为公主所不允许。
来莺儿笑道:“王爷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不过却只是说对了一半,伏寿确实是驸马伏完跟另外一个女子所生的孩子。而且这个女子曾经是芳泽阁的第一个头牌,曾经受过驸马伏完的大恩,一直思量报恩,却不想在芳泽阁遇到了伏完,于是便做成了一番好事。开始的时候,伏完不敢向阳安公主声张此事,只是暗暗与那女子私通,不过,他却是没想到这芳泽阁的老板竟然是颖阴公主和阳翟公主,如何能瞒得了阳安公主。”
刘备点了点头道:“恐怕到现在成全还不知道当年之事如何会被阳安公主所知呢。”
来莺儿道:“正是,当年阳安公主知道此事之后,也没有声张,只是找个理由与之闹了一阵,两下分居而住,却是暗中观察驸马如何举动。不久,那女子竟然怀下身孕,驸马大为惊讶,唯恐此事被阳安公主所知,于是便要那女子将孩子打掉。但是,那女子确实对伏完情深意重,执意要将孩子生下来,而且要退出芳泽阁,单独抚养孩子,不让伏完作难。但,伏完性格懦弱,唯恐此事被阳安公主所知,再传入到皇上的耳中,偷偷给那女子吃下了堕胎药。谁料到,一副堕胎药竟然没能打下孩子,但伏完刻薄寡恩的消息也传到了阳安公主的耳中,阳安公主自然是大为恼怒,当即出面,将那女子接入到驸马府。但是,那女子确实命苦,竟然在生伏寿郡主的时候难产而死,阳安公主心怜伏寿郡主生来无母,便对外宣称伏寿郡主是她所生,阳安公主与伏完的关系也自此完全恶化。”
刘备叹道:“没想到皇家公主中竟然也有如此心慈之人,成全若是能直接将此事向阳安公主明说,也不会弄得今日之局面。”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燕王刘备接旨。”
刘备和来莺儿皆是微微一惊,没想到圣旨竟然宣到了来莺儿的住处来了,来莺儿就要准备回避,但是那宣旨的太监已经进了屋,只得随着刘备跪下。
那太监自然来到此处宣旨,自然对来莺儿在此处并没有丝毫稀奇,进屋之后看也不看来莺儿一眼,待到刘备跪好便扯开嗓子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王刘备督导太子刘辨功课,功绩不菲,朕心甚慰。今陈留王刘兴渐已懂事,特许陈留王亦从师燕王,特此宣旨,钦此。”
“臣遵旨。”听到这道圣旨,刘备心中一震,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从那太监的手中接过圣旨。
那太监道:“王爷,杂家宣旨完毕,就不打扰王爷了,就此告辞。”说罢,那太监朝刘备微微鞠了一躬,便出门而去,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迹,若非是手中真真切切地拿着这道黄澄澄的圣旨,刘备还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太子太傅,陈留王,从师?”刘备喃喃自语道,“看来洛阳的天空要起风云了。”
本来,王玥落在刘备的手中,汉献帝刘协便再也不会在这个世上出现,但是,就在六年前,灵帝临幸了一个宫女,竟然产下了一个皇子,取名刘兴,那个宫女随即就被灵帝册封为赵美人,两年前更被册封为了贵妃。
因为何进从侍中升为了河南尹,手中已有实权,何皇后对于突然出现的赵美人母子并不是很在意,毕竟灵帝若想废长立幼,势必要考虑一下羽翼渐丰的何氏兄弟。灵帝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并没有起过这个念头,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刘兴的人智慧使得灵帝渐渐有了废长立幼的念头,而且决心越来越大。
六个月便开口说话,半岁能够下地乱跑,一岁时便已经能够识字过百,两岁的时候就能背诵司马相如的《长门赋》,一时在皇宫内外被到处传诵,后来整个洛阳城的文人都知道了此事,皆是引以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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